第152章 流放南楚?我故意的

  第152章 流放南楚?我故意的

  司天監,一個鶴立獨行的存在,在最鼎盛時期急流勇退。💥👺  🎉👻

  在曹安眼中,這種人是值得信賴的。

  加之這位,也是署正應長鋒的好友,曾經打過包票,值得信賴。

  真遇上了問題,可以來此相詢。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位一開口,曹安的心裡都是一顫。

  「萬景帝的靠山,竟然是墨人巷?開玩笑的吧?」

  「額,你不知道?那當我沒說。」

  「誰說我不知道?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

  萬景帝的背景,的確是墨人巷。

  幼時,他在一眾皇子中並不突出,卻有著成為帝王的野心。

  可想要完成野心,實力與背景缺一不可。

  修行,路漫漫而修遠,而最快的方式,便是走邪路。

  於是,萬景帝找上了當時邪名已盛的墨人巷,不但宣誓了效忠,還當場認了一位長老做義父,獲取了他們的支持。

  那黑戒,便是墨人巷秘法煉製而成的。

  實力強悍的大妖,在自然老死之後,便會凝結出妖玉,煉製後可吸收妖族的血脈力量,是極為罕見的物件。

  當然,這還不夠,萬景帝又盯上了道門。

  他想盡一切辦法穿越雷鳴海域,不遠千里拜入道門。

  最終成功獲取信任,簽下道契,借走龍魚50年,許諾會傾盡全力的培養,助龍魚成為仙獸。

  仙獸啊!消耗的資源那可是海量了。

  有人願意出資幫忙,又許諾奪得皇位後,允許道門入駐大興,道門終於是心滿意足的答應了。

  而那害死萬和帝的說法,也並非空穴來風的。

  道門與墨人巷的雙重施壓,讓當時已經龍脈衰敗的大興,動搖了。

  萬和帝嘆息著兒子的野心,也算半推半就的成全了他,帶上黑戒,將自己的血脈與龍力,送入黑戒。

  一年之後,萬和帝駕崩,萬景帝繼位,龍魚藉助黑戒的力量提前進階為仙獸,開拓了盛世大興。

  至於墨人巷,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而已。

  萬景帝殺了生父祭天,登基後自然也要殺個義父助助興,第二年便剿滅了墨人巷。

  而道門,也是在10年前,也就是租借了49年,即將被迫歸還時,被陰了一套。

  「所以,才會出現長天門大戰?萬景帝到底是如何操作的?他是成功了?」

  「二十年前的皇陵破碎,我就心灰意冷不問世事了,具體情況不明。但據說是失敗了,只是結果並非不能接受而已。」

  萬景帝的原本想法,應該是破開契約,讓自己永久的擁有金龍魚。

  可似乎過程出現了意外,契約並沒有解除,只能把重傷的金龍魚,封印到黑役之下,強行抽取【敕律】為己用。

  「那道門不報仇?」

  「當然報。可那東海之外,有著恐怖的雷鳴海域,沒有金龍魚的庇佑,普通船隻難以通過,想要長線作戰比較困難而已。」

  大興王朝近十年無外征,恐怕不單是荒狼軍解散的緣故,還有來自道門的壓力吧。

  監正站起身,背著手,仰望時雨漸歇的天空,嘆息道:

  「20年前,皇陵裂開之時,我就知道,萬景帝已經瘋了。我本以為他一心成為千古一帝,被迫用一些手段。沒想到,他竟如此喪心病狂,將黑戒與先帝同葬。」

  「很嚴重嗎?」

  「非常嚴重。黑戒的厲害之處,在於能提取妖族的血脈力量。但妖力之中夾雜著大量煞氣,想要獲得力量,必將承受同等煞氣的反噬,這本該由萬景帝自己承擔的。」

  萬和帝把力量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可他兒子卻在吸取力量之後,把煞氣轉嫁給了父親。

  通俗來說,就是當爹的不得好死,死後也不得安寧。

  「他這麼做,有何深意?」

  「龍脈雖死,但殘魂仍在。」

  龍脈殘餘的力量,幫助金龍魚成就仙級,所產生的同等煞氣,也是萬般恐怖。

  萬景帝希望藉助他爹死後,屍體上殘存的龍魂,一勞永逸的壓制煞氣。

  只是最後,誰都沒想到的情況發生了。

  那些殘餘的龍魂,竟然融入了黑戒之中,從而爆發出了極為恐怖的力量,炸開了陵墓。

  難怪三陽身上的煞氣,永遠驅逐不完,原來還有一道龍脈殘魂作祟。

  「那,我們該如何鎮壓那道殘魂呢?」

  監正一愣:「你問我?我修生不修死,關於超度殘魂的問題,不是和尚最擅長的嗎?」

  曹安兩手一攤:「可就是超度不了啊!小九讓我來問你的。」

  聽到小九的名字,監正也是無語了:「伱知道她的身份嗎?若是她都超度不了,這天下就沒人能超度了。」

  曹安當場跳了起來:「什麼!她這麼厲害的嗎?那她為何不幫忙?」

  面對曹安的疑惑,監正的手指在眼前搓了搓:「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價碼不夠?」

  「……」

  地藏他知道,以己身入九幽地獄,掌輪迴轉世,悲憫眾生,救渡亡魂。

  難怪小九沒事就抽出匕首送人輪迴,現在終於是明白了。

  ……

  為了應付上江城即將到來的危機,兩人聊了半宿。

  監正處於半隱世的狀態,把知道的都說了,曹安也是十分滿足。

  道了聲「多謝」,準備起身離開。

  誰知監正卻再次拿起壺子,給曹安倒了杯茶。

  留客?這是要如何?

  曹安疑惑的看向監正,只見這位正襟危坐,臉色比起剛才更嚴肅了些。

  看著曹安說道:「你們青衣署的署正,前日還來與我喝茶,說起你的事跡,亦是眉飛色舞,滔滔不絕。上江城裡,無人能比肩你之智。」

  無人能比肩,就證明在應長鋒的心中,哪怕是年長一輩,都比不過他,才智無雙。

  當然,曹安並未表態,因為他知道,這話是要轉折的。

  果然,監正長嘆一聲。

  「然,你近日對於那妖女的處置方式,卻十分不妥。誠然那木白傾國傾城,美貌無雙。但你多次留手,還中了她的計謀,實在不應該。」

  人生如棋,每一步都驚心動魄,哪怕眼前形勢大好,也依舊要小心謹慎。

  你總不能因為棋手漂亮,就故意放水吧?

  對此,曹安只是露出了一個好笑的表情。

  看向桌旁的棋盤,輕輕拿起了一枚黑子,落在棋盤天元位上。

  反問道:「監正大人,若是在你面前,同時出現了三位棋手,而你又看不到他們的動作,可否知道這枚棋子,是誰落的?」

  監正皺起眉頭,回道:「既然無法看清,那自然無從得知。」

  「不,可以得知的。」

  說著,曹安又拿起一枚白子,輕輕的放在星位上:「每個棋手,都有自己的局,引誘他們落子,這便是最好的方法。」

  「此話何意?」監正無法理解曹安所說的局。

  但曹安心裡卻十分敞亮。

  「從我的角度看,共有三伙敵人,同時在上江城布局。他們輪番的出招,我甚至無法分別誰在出手。故,我要自己做局。」

  監正一驚:「你是故意上套的?」

  「妖玉不是,因為我那有一位不靠譜的狐妖,她沒看出妖玉的材質,所以我信了。至於被送到南楚,我是故意的。」

  「你猜到她的計劃?」

  「猜到了大半,所以才跳的,而因為那一跳,妖族所有的計劃,都已經暴露在我的視線里了。」

  黑蓮、十眼、木白。

  三方的聯合進攻,讓曹安的應對有些捉襟見肘。

  不管是被送到北燕,還是被扯入葉司衣案,他都被牽著鼻子走,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還好,隨著他的深入調查,有人露出破綻了,木白就是第一個慌的。

  「監正大人,若是我署的三陽和尚,告訴你:『跳入水中,便能送你去極樂世界』你信嗎?」

  「當然不信,我又不傻。」

  「對啊!所以我面對一頭模樣猙獰的蛤蟆,為何要信?」

  「蛤蟆?你之前還說是鲶魚?到底是什麼?」

  「誰知道呢,反正就很醜,遠沒有我家三陽慈眉善目。」

  「……那位也慈眉不到哪去。」

  署正稍微吐槽的一句,眯著眼睛,努力的看著曹安的表情,確定這位是否在嘴硬。

  「可你還是跳了啊!甚至被直接送到了南楚,整整7日才回來,值得嗎?」

  「值得。」曹安的聲音,斬釘截鐵。

  「三方布局糾纏,我只是猜到了其中一項陰謀,所以必須確認是哪一方所為,才能抽絲剝繭,理清楚所有事情。」

  「那現在呢?」

  「現在,妖族的一切詭計,都暴露在我的眼前。木白,已經輸了。」

  木白花魁,是妖族的一員,卻不是妖族的主謀,殺了她,依然會有下一隻要頂替,意義不大。

  還不如順著對方的意思,故意落入陷阱之中,逼對方出現破綻。

  「可你回來了兩天,也沒看到你動手啊?」

  「當然不能我動手,我到城裡的第一晚,木白就派人送了書,我早被盯上了,動手的是其他人。」

  監正愣了會,突然想到了一直奔波的皇城司,以及消失好幾天的龐士。

  「你在離開前,有對龐士囑咐過?」

  「當然,我從北燕回來之後,就大概猜到了計劃。那時我就在等,看哪一方先忍不住,把我送出上江。」

  曹安太過耀眼,他的一切行動都會被監視著,只有他離開,敵人才會孤注一擲的壓上所有籌碼。

  反正已經有了防備,去南楚逛一圈,把三方陣營區分開來,那也算件好事。

  「今日多謝監正大人,你為我解答了黑戒之謎,明天差不多可以收網了。」

  監正咂咂嘴,曹安是解惑了,他卻聽懵了。

  「你剛才把情況說的那麼嚴重,又是3天倒計時,又是殃及無數百姓的……」

  「騙你的,當初你不是忽悠我什麼【黃泉擺渡人】嘛,我查了資料,根本沒那玩意,算扯平了。」

  「而不這麼說,你會吐露實情嗎?走啦~」曹安拍拍屁股跑了。

  他充分吸取了上次來這,毛都問不出來的教訓。

  不把話說的嚴重點,這群老不死的都是明哲保身。

  老傢伙,今天總算爆金幣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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