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北京,這是一座政治氣息極為濃厚的城市。
前世今生,張建軍這算是第一次來這座城市。
天子腳下,皇權特許!
他對這座城市的了解和印象僅僅局限於電視劇,所以腦海里不由得的蹦出來這八個字。
「我在東北上的大學,大學期間去學校或者回家時,倒是來來往往在北京停留過很多次」
相對於張建軍對這座城市的一無所知,任博的情況倒是還好,他在此之前不止一次來過北京。
「今天天太晚了,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一晚上,有事明天再說」張建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和之前去廣州的感覺一樣,他同樣希望在不久之後的某一時刻,在北京能夠看到金山實業集團的身影。
而反過來看,如今的金山實業集團雖然在大西北地區搞的轟轟烈烈,但以全中國的地面來看,還是太小了,偌大的首都北京,那麼多大型企業,金山實業集團竟然不屬於其中之一,這就是最好的佐證。
隨後在海淀區這邊,張建軍他們找了一家條件還算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
站在酒店房間窗戶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外面花花世界的燈紅酒綠,張建軍對於明天和朱雨欣的見面,心裡其實泛起了一些壓力。
他不是一個很會處理感情的人,原本他和朱雨欣的相識、相交,自認為只是單純的朋友之誼。
但誰承想朱雨欣竟然對他動了感情。
用前世最流行的話來說,朱雨欣絕對算得上「白富美」。
而坦白來講,如果他張建軍沒有經歷過重生,如果不是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白芳,他當然也會鍾情於朱雨欣。
造成現在這副局面,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會讓他再次面對朱雨欣,懷有一些愧疚感。
拿出手機,點開電話本,在翻到朱雨欣的電話時,他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餵」
「喂,雨欣姐,我是張建軍」
當電話那頭傳來朱雨欣的聲音時,張建軍調整了一下呼吸,馬上給予了回應。
「建軍啊,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朱雨欣的語氣中捎帶著一絲意外,她並不知道張建軍這兩天就會來北京找他,當然,她也沒有想到張建軍會親自來找他。
隨後,在張建軍說明來意之後,朱雨欣告訴他,明天早上在朝陽區那邊碰面,具體地點到時候再聯繫。
「軍哥,打了個電話,我怎麼發現你有點緊張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讓你都緊張呢」躺在床上正在看電視的任博,這個時候坐起來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張建軍。
在任博的印象里,張建軍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絕對是一個非常有本事、有氣場的人,但是剛才,他發現張建軍在給那個叫朱雨欣的女人打電話時,明星有失往常的淡定。
「不是緊張,任博,說句實話,如果有可能,如果能躲得過去,我甚至這輩子都不想再和她見面」張建軍搖了搖頭。
………
翌日,朝陽區,落海公園,張建軍時隔一年多時間,終於再次見到了朱雨欣。
相對於一年前,如今的朱雨欣看起來更加高冷了,她打扮的很時髦,卻給人一種更加難以接近的感覺。
張建軍恢復以往的平靜,他大老遠的就衝著朱雨欣打起了招呼。
不管怎麼樣,他是男的,要說對不起,也是他對不起朱雨欣,如果時隔一年再次見面,他還表現出一副扭捏的狀態,那就太垃圾了。
「建軍,我怎麼感覺你比之前更瘦了一些?」
朱雨欣仔細的繞著張建軍轉了一圈,她或許是一個很擅長偽裝情感的女孩,大大方方的對張建軍說道。
「沒辦法,像我這種小商小販,只能揮灑汗水養家餬口了,不瘦也不行,完全不能和你們這種坐在辦公室的高材生相提並論」
「去你的,還是那麼貧」
兩人時隔一年的再次見面,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尷尬,這讓張建軍鬆了一口氣。
朱雨欣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陪她一起過來的是一個長相同樣很出眾的女孩,但她看起來和朱雨欣明顯是兩個類型,相對於朱雨欣的高冷氣場,這個女孩就要自來熟許多,這個女孩叫馬麗。
隨後,在張建軍和朱雨欣準備談正事的時候,馬麗走到公園斜對面的奶茶店,給張建軍他們每人買了一杯奶茶,緊接著就和任博閒聊了起來。
「建軍,你還記得之前我曾經和你說過的羊絨衍生產品嗎?」朱雨欣把奶茶的吸管遞給了張建軍,張口詢問道。
「當然記得,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永遠都只做一個普通的羊絨販子,應該涉及一下羊絨產品,比如服裝之類的,是這意思吧」
張建軍記得去年朱雨欣還曾給他寄過一些羊絨產品的資料呢,那些資料中,有一部分很是高深,他因為受限制於文化水平,去年也算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大致讀懂其中意思。
「不滿你說,我去年後半年成立了一個金山實業集團,其中就有一個服裝公司,服裝公司所經營的很多產品都含有羊絨,我想那些服裝也算是羊絨衍生品吧」
「你成立了一個實業集團?嘖嘖,可以啊,小軍子,我果然沒有看錯」
朱雨欣有些意外的看著張建軍,之前和張建軍打過幾次交道之後,她就知道張建軍雖然沒有多大文化,但絕對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年輕人。
這也是她欣賞張建軍的原因之一。
只是沒想到僅僅一年時間,張建軍就有了如此大的動作,成立一個實業集團,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是剛起步,和咱們首都北京這些大型企業相比,還差得遠呢」張建軍擺了擺手,他心裡也很明白,他的這點成就或許可以把別人嚇一大跳,但絕對不包括朱雨欣,像朱雨欣這樣的女孩,從小到大什麼場面沒見過?
再者說了,他也並不想在朱雨欣的面前表現的過於有本事,至於原因,他自己知道,朱雨欣或許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