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七月與安生》(1)

  對於所謂的青春愛情電影,馬東成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想不明白這種無病呻吟的影片為何還會有這麼多人喜歡看。

  就如同當初秦言拍攝的那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馬東成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為何會火。

  不過馬東成這個人雖然傲慢,但並不偏執,但知道每一部火的電影都有自己的長處,所以他從來不會刻意貶低對方。

  夏國十四億人口,年齡、文化、職業、愛好等等方面各不相同, 所以對於電影自然也是雅俗共賞,喜歡什麼的都有。

  馬東成也知道自己的缺點,那就是年紀大了,對於年輕人的愛好有些摸不准,所以他也從來不拍和青春有關的電影。

  對馬東成來說,特效大片才是他的最愛,不然他也不會搞了一家特效公司了。

  此刻電影已經開始了。

  馬東成也放空大腦, 準備這看看這部投資只有區區700萬的電影是否有過人之處。

  電影開始。

  一部叫做《七月與安生》的小說在網絡上火了, 它講的是兩個女孩的故事。

  一家娛樂公司想買下這部小說改編成劇本,但無奈的是他們聯繫不上書的作者七月。

  一個偶然的機會,這家娛樂公司找到了那個叫李安生的女孩,並想通過她找到七月。

  但可惜的是,李安生似乎並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是叫安生,但並不是這個安生。」

  撒謊是需要技巧的,很明顯安生並不擅長,因為你剛才一直在緊張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鏡頭開始聚焦在李安生身上。

  劉妍把這個角色飾演的非常好,已經有了多部影視劇經驗的她對表演有了自己的理解,加上這是一個與她本人性格非常接近的角色,所以在類似於本色出演的情況下,她短短几個鏡頭就將李安生這個放浪、不覊、自我的性格表現了出來。

  逃避了現實的李安生來到地鐵上,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撞見了《七月與安生》這本書中的男主蘇家明。

  「安生,好久不見。」蘇家明笑著過來與李安生打招呼。

  蘇家明也在追《七月與安生》這本小說,但書中的李安生卻已經結婚到了國外生活,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再次遇見。

  見李安生不說話,蘇家明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七月她……,她還好嗎?」

  李安生臉色平淡, 說道:「不清楚, 我們很早就沒有聯繫了。」

  蘇家明聞言驚訝道:「我還以為你們好好的。」

  「呵呵,沒有誰一定離不開誰!」李安生忽然激動了起來,她盯著蘇家明的臉質問道:「再說了,我們三個中不是你第一個逃跑的嗎?」

  蘇家明沉默地低下了頭。

  他當年的確是當了逃兵。

  兩個女人一台戲,加個男人成悲劇。蘇家明本就是優柔寡斷的性格,在兩個女孩子之間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他,不想傷害任何人。

  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李安生冷笑,趁著地鐵停下來的時間,她跑了出去。

  蘇家明慌忙追了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口袋中的名片也灑了一地。

  隔著地鐵的玻璃,蘇家明慌忙比劃著名打電話的手勢,祈求能與李安生再次取得聯繫。

  可此時的李安生卻只是木訥看著他,沒有任何表示。

  回到家中,李安生搜索到了那本《七月與安生》的小說,並隨著書中的文字一點點回憶起了當年的青蔥往事。

  看到這裡, 觀眾都明白過來這是一部典型的倒敘形式影片, 一如當初的那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一般。

  安生第一次遇到七月, 那還是在她們13歲的時候。

  初中剛入學還在軍訓,安生在軍訓時不僅沒有聽話紮上頭髮,還掏出了藏在口袋裡的松鼠。

  古靈精怪的小松鼠撒歡似的到處亂竄,最後竟然跳到了七月的身上。

  就這樣,命運將兩人聯繫到了一起。

  可這場初識並沒有給兩人帶來好運,被教官抓個正著的兩人還連累了全班一起罰站。

  作為罪魁禍首的安生並不打算逆來順受,她要反抗,她要解救所有的同學。

  於是她趁著教官不注意偷偷跑出了隊伍,好奇的七月也悄悄跟了上來。

  兩人用石塊雜碎了消防警鈴,操場裡亂作一團,罰站竟然還真的結束了。

  自以為救下全班同學的兩個小姑娘手拉手大笑著,奔跑著,從此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

  兩人的關係可以好到脫光了看對方的胸有沒有發育,還能同在一個浴缸中洗澡。

  安生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就連母親也一直出差總不回家,所以放學後她常去七月家中吃飯。

  看著七月有父母陪伴左右,七月心中總是充滿了羨慕。

  七月只愛吃包子餡,於是她就吃起了包子皮。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吃包子餡,因為裡面全是油。」這是安生給出的解釋。

  13歲到15歲,是七月與安生兩人形影不離的三年。

  書上說,如果能踩住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就會一輩子不離開,安生卻覺得一輩子太長了,她只想活到27歲。

  初中畢業後,七月考上了城裡最好的高中,第一次出演電影的莫七七也出場了,清純美麗的高中生扮演看呆了觀眾們。

  成績很差的安生進了中專學習美容美髮。

  熬了幾年後,她進了一所不需要再交作業的社會學校,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自由。

  但這個自由是需要代價的,那就是金錢上的短缺。

  兩人見面,親熱擁抱在了一起,一起討論起女孩子之間羞羞的話題。

  「外國的模特都是和我一樣什麼都不穿的。」

  「我……,我不敢。」

  七月的媽媽告訴安生,女孩子總是要有個去處,都是從一個家到另外一個家。

  但安生卻不相信。

  她認為即便不結婚,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於是她打了好幾份工,也租了間房。

  小屋不大,但是夠用,有窗戶,有床墊,也有剛換的燈泡。

  她看中了一件漂亮的睡衣,在買下的同時順便幫七月也買了一件。

  於是她把七月邀請到了小屋裡,有了地方招待七月的安生很高興,兩人一起脫光衣服換上新買的睡衣,心中高興地不得了。

  當然,如果上廁所要使用那個寫著「喜」字的痰盂就更好了。

  七月蹲在痰盂上小便,安生在一旁搖頭晃頭吹起了口哨。

  七月大羞道:「哎呀,別吹了,我能尿出來。」

  「嘿嘿嘿。」安生大笑。

  兩人躺在床上,一如過往般無話不談。

  安生說自己以後會賺很多錢,會給七月買她喜歡的歐式衣櫃,也會給愛看書的她整個大書櫃。

  她說:「我自己這輩子註定四海為家了,但是呢,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希望能一直躺在我厚實的臂彎里。」

  七月卻笑道:「嘻嘻,你又不是男的,躺你幹嘛?」

  「那也得有男人讓你躺啊?」安生一臉不屑道。

  這麼多年的姐妹,大家的生活只有彼此,兩人可是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呢。

  可是這一次,安生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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