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看到古老頭這目瞪口呆，難掩驚訝的表情，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爽快感。
雖然沒有捧一踩一的想法，但不得不說，貓貓蘇瑾汐當寵物，上門拜訪他的，基本都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畢竟養貓不是什麼稀奇事。
養龍，可不一樣了。
任哪個凡民老百姓看到龍，可不都要被嚇到嘛。
要說這古老頭沒有被嚇得臉色發白，那估計也是他定力不錯，畢竟是練書法的，時刻保持平常心很重要。
經歷了今早的醫館混亂，顧衡剛開始對這所謂的「寵物小幫手」不抱太大希望。
但他已經完全改觀了。
小白很聰明。
自己在做什麼，小白飛過來看著，看完他做，小白自己也就會做了。
雖然不能做些需要精緻操作的活計。
但區區泡茶，打掃衛生之類的簡單事情，他都已經會了。
要不是怕小白那龍爪子可能把衣服搞破。
顧衡甚至想讓他以後負責洗他和秦伊瑤的所有衣物。
「好了，別管他，有啥事你就直說吧。」
顧衡揮了揮手，讓小白回醫館裡面繼續打掃衛生，或者隨便飛飛，就是別在這裡打擾大人談話。
小白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然後就嗖的一下化成流光，鑽進了醫館深處。
古老頭頓了頓，然後才吞了吞唾沫，說：「是這樣的，顧公子……上次，您徒弟被傷了的那件事，我這兒有了些新的消息。」
一聽。
顧衡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微妙起來。
小丫頭受傷那事？
屮，那都快過去將近三個月了！
真要說起來，這在顧衡的事曆本上都能歸檔到「陳年往事」那一欄里去了。
他雖然還記得，但也絕對不想記那麼久。
再者，那罪魁禍首，青風寶行都已經被滅了，當時他也沒有什麼實力，更沒有臨時體驗券這種堪比光之變身器的東西，所以心裡憤怒極深，但也沒辦法做什麼。
不然顧衡絕對要自己上門去找回場子的！
現在小丫頭又活蹦亂跳了，顧衡還特意帶她去都城走了一趟，就是為了置換心情，免得這事一直影響她。
結果倒好。
古老頭上門來，開口講的就是這個。
不過顧衡還是記得，當時秦伊瑤陷入昏迷，生死未卜，這老頭還主動站出來，說要為她做點什麼的……當時他還很納悶，只覺得這除了能寫手好字外沒有半點拳腳功夫的老頭子，怎麼會說出這種看似不自量力的話。
但那份態度還是很讓顧感動的。
「呃，這事啊，其實……算了，你說吧，有什麼新消息？」
顧衡其實想讓這事翻篇，懶得理了。不過古老頭來都來了，而且看起來，他這把老骨頭好像還真搞到了什麼勁爆消息，這天都快黑了，還特意來跑一趟。
還是聽聽吧。
「是這樣，我找了以前的幾個老朋友，讓他們去打探了一下那血影樓背後的『靠山』，結果這一查，真查出了些什麼！」
古老頭喝了口熱茶，緩過氣來。
顧衡挑眉：「血影樓……什麼靠山？」
古老頭放下茶杯：「血影樓背後，是邪修大盟的殘留勢力！一個非常龐大，而且已經被接納的勢力！」
「血影樓，是他們在玄天界各地開的殺手壇口，專門接單的！」
「這兩者之間的聯繫可是很隱秘，我的幾個老夥計也是費了一番工夫，才勉強摸清楚了一些蛛絲馬跡。」
聽聞，顧衡眉頭一蹙。
經古老頭點撥了下，他這才想起來，當初青風寶行，是請血影樓的殺手來對付小丫頭的。
後面，顧衡帶秦伊瑤去了日炎都城，也見到白菲兒，提及此事時。
她告訴自己，日炎皇朝境內的血影樓分部，已經被連根拔起，毛都不剩了。
當時顧衡還覺得，這也算是有樁煩心事徹底了結，出錢的青風寶行沒了，負責動手的血影樓分部，也沒了。
雖然血影樓是個連鎖店，開遍世界，但顧衡當時也沒想著要去找其他血影樓的麻煩。
冤有頭債有主，顧衡也不是那種非得滿天下找株連對象的性子。
不過……
這背後聽起來，好像有什麼大勢力在暗中運作？
「你那些老夥計，還真是本事通天啊，這種消息都打探得出來。」
顧衡嘖嘖道。
這古老頭一介文弱筆儒，他去哪認識的這麼有本事的老夥計？
這種手段，感覺不像是凡人能辦到的，可修煉者與凡人之間成分明顯，分化也大，他不太可能認識什麼修煉者吧。
「謬讚了，那幫老東西不經夸的……當然我來，也是打算問問您的意見。」
「要不要繼續往下追查？」
古老頭問道，同時也在注視著顧衡的神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