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音速移動,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得了的。
長達40分鐘左右的路程,基托就像是個僵硬的木乃伊一般一動不動,任由李維將他一路從捷克帶到了紐約大陸酒店。
察覺到臉側的清風消失不見,基托重新睜開了雙眼,原本僵硬的身體接著便放鬆下來,一下子便癱在了身後的沙發上,大口喘息了許久,才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哪裡?」
「應該算是你同行的地盤。」李維微微一笑,對身後的卡戎示意了一下,然後接著看向基托:「紐約市的大陸酒店。」
「紐約?」基托從驚魂不定的狀態中擺脫出來,大腦稍稍運轉一下,便回憶起了起來:「溫斯頓的地盤?」
「能報出溫斯頓的名字,看來你和他認識。」李維笑了一下,轉過身看向房間大門,短短几秒後,溫斯頓的身影便出現在兩人眼中。
稍稍點頭致敬了一下,溫斯頓的視線越過李維,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基托,語氣中帶著一些質疑:「基托·多米尼克?」
「是我。」基托沒好氣的應了一聲,臉色並不是十分好看:「沒想到,我居然到了你的地盤。」
「我也沒想到。」仔細打量了一遍基托,溫斯頓眼中嘲意一閃而逝,重新看向李維:「您將他帶到我這裡,是要庇護他嗎?」
「也算,也不算。」李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到:「我準備搞一件大事情,他雖然有些用途,但目前這個狀態就是個累贅,先寄養在你這邊。很為難嗎?」
「是有點為難。」溫斯頓從卡戎手中接過一份文件送到李維面前:「這是十幾分鐘前高桌下達的命令,上面發布了對他、47、以及你的全面追殺。」
「這次,你們的對手將不僅僅局限於那些殺手,同時隸屬於高桌的武裝勢力也會加入進來,他們完全可以取消大陸酒店的管制,然後殺進來。」
「是嗎。」李維滿不在乎:「大概一個小時前,我在捷克弄死了一個長老,湊足一個小時,我會出現在紐約的監控下。」
「你可以將監控送給那些高桌,我很想看看,到時候,他們還有沒有繼續和我作對的勇氣。」
「至於這個傢伙...」李維偏頭瞥了眼基托:「只要保證這傢伙活著就行,別告訴我你沒有辦法。」
「放心,以我的速度,沒有任何一個監控能拍到我進了你的酒店,只要這傢伙活著,你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看戲,這場戰爭不會波及到你。」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注意...」溫斯頓盯著基托看了看,沉吟片刻後微微一笑:「雖然我和他有些過節,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伸手與溫斯頓握了握手,李維擺了擺手:「這裡就交給你了。」
言罷,一道氣流卷過,整個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位先生...似乎又變強了。」看著微微擺動的窗簾,卡戎沉默了一下:「上一次的動靜似乎大多了。」
溫斯頓看著門外走廊,有些唏噓:「事實證明,他的成長速度比我們想像的要快多了,看來上次我做了個極為正確的選擇。」
感慨完畢,溫斯頓重新看向躺在沙發上的基托,揶揄之色幾乎都不加掩飾:「真是沒想到,當初那個雄心壯志的摩拉維亞酒店經理,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你得意什麼。」基托沒好氣的瞪了溫斯頓一眼:「如果將我們兩個人的位置互換,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是嗎?」面對基托的爭辯,溫斯頓只是淡然一笑,但這幅模樣卻令基托更為氣憤。
現身紐約街頭,李維準備重新導演一邊摩拉維亞那邊的故事,但在他動手之前,一顆熟悉的黑色滷蛋頭又攔在了他面前。
「尼克弗瑞?」看著面前這個一絲不苟的光頭,李維眉頭稍稍一皺:「又來找我什麼事?要我配合你們神盾局進行調查?」
「你有麻煩了。」弗瑞臉色肅穆:「因為你在大西洋上面鬧出的動靜,現在世界各國都已經注意到了你的存在。」
「為了保證本國國民和世界的安全,我們需要限制你的力量。」
「限制我的力量?你說真的」李維一臉驚奇的看著弗瑞:「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個限制法?」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弗瑞整理的一下措辭,複述起蛇盾局的文件:「根據文件指示。
我們會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的一切活動資源,其中包括但不限於金錢,但相應的,你需要履行以下義務。
第一:你需要配合神盾局進行研究,找出你的力量來源並加以限制。
第二:你需要加入政府組織,在必要時候聽從指示執行任務。
第三:你需要遵循美利堅合眾國憲法,不得有損害他人的行為...」
為了儘可能的將自己從中撇清關係,弗瑞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一字一句的復讀著文件內容。
但還沒等他將文件完全複述完畢,李維便打斷了他:「方便問一下,你在神盾局是什麼樣的地位?」
弗瑞與李維對視了一下,沉聲到:「10級特工。」
「10級特工是吧?這樣,弗瑞特工,你可以回去告訴那些想出這個文件提議的人,這份文件的內容嚴重的威脅到了我的人身自由和人身利益,我拒絕!」
「我可以給出一份協議,你可以回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接受。」
「協議的內容是:我不會配合你們任何調查活動,並且在任何時候不會聽從你們的指示。
相應的,除非有人對我發起挑釁和威脅,否則我會控制自己的力量以避免平民傷亡。」
對於李維給出的強硬回復,弗瑞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眼部發,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要轉身離去。
但緊接著,李維卻又叫住了他:「弗瑞特工,還要麻煩你帶句話。」
「我李維,最喜歡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