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某人並沒有急著先去探索上界，先行錨定了一堆的座標之後，開始著手研究一下整個上界的基本構造。
尤其是這個「靈氣」，明明就是虛空之力的一種，怎麼就那麼騷，養活這麼多的仙人？
雖說在超凡世界中尋求科學邏輯這個行為挺腦癱的，但秦某人依然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搞死一個鬼仙，來了這麼一窩，應該都是一夥兒的。而且看起來，屬於某個組織，且不是『大乾神朝』的人。」
那麼基本的邏輯推斷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上界之中，也是有勢力分布的，且其中類似「大乾神朝」的勢力，跟「中央世界」中的世俗國家一樣，有君有臣。
而且其中的君，號稱「人皇」，再從之前那幫傢伙的語境來判斷，「人皇」應該最少是人仙巔峰，然後不止一個人拿到了「人皇」封號。
問題來了，這個封號，到底是誰封的？
都「人皇」了，總不能是參加WCG2006拿得冠軍吧。
秦某人尋思了一下，此事有點燒腦，還是先按下不表，索性卯足了勁跟「靈氣」幹上了。
好在他有虛空渦輪，最大的特點，就是傳輸無延遲，原理嘛……量子玄學、量子修煉、量子武道、量子武帝巔峰，很合理！
「臥槽……怎麼會這樣嘞？」
嘗試著引導著「靈氣」輸入，結果發現跟「天地元氣」並不能完美融合，其中一部分融合了，另外一部分，直接排斥得乾乾淨淨。
基本上就是一半完美融合，另外一半完美排斥。
「什麼情況？！」
秦某人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破碎虛空之中，成了鬼仙還要渡劫，這渡劫，搞不好就是為了把這剩下的一半給打磨得完美無缺。
忽地，秦昊回想起來，其中完美排斥的那部分，對應的，便是「劫數」，降下的劫雷，似乎就有了存在的必然。
陷入沉思的秦某人開始了推演，虛空渦輪陣列組成的超級計算機進行著窮舉，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終於，秦某人從沉思中復甦，目光有些詫異，然後有點懷疑人生地摸著下巴：「臥槽……有上界，對應上界，有被打爆成五大天地的下界，現在根據超凡力量的融合、排斥效應，那麼應該還有一個下下界！」
根據不同的反應，秦某人按照超凡力量的特點，如果把「天地元氣」當做基準，所有的力量融合中和之後，最終都歸於「天地元氣」，那麼，上界的「靈氣」，就是正能量。
對應的，還存在一個特殊的世界，其超凡力量的特點，就是「負能量」。
正負能量中和，最終變成「天地元氣」。
從「中央天地」破碎虛空前往上界成仙，吸收更多的「靈氣」之後，就要煉化客觀存在的「負能量」……
而煉化的最好方式，就是遭雷劈！
淦！
秦昊覺得自己發現了一些微妙的細節，索性一口氣拉滿十二萬九千六百虛空渦輪，同時等比例複製成了三份，其中一份，全部的十二萬九千六百虛空渦輪，力量逆轉，完美地復現成了一種未知的力量。
原本他以為是未知的，結果當模擬出來之後，秦某人直接無語了。
「臥槽……這氣息，為什麼這麼熟悉？！」
寬咽魚大佬的氣息。
不僅僅是寬咽魚大佬，還有薛年那個蜥蜴腦袋的，還有幽冥道全體上下，甚至，還有一丟丟禽瓊英的族群氣息……
淦啊！
頭一次，秦某人覺得這個世界充斥著各種惡意。
難怪狗「世界意識」那麼的糾結，感情成了垃圾場？！
虛空渦輪陣列再一次開始推演，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整個「白虎天地」，因為秦某人瘋狂的推演，日月星辰都在顛倒，光怪陸離的景象此起彼伏，所有「白虎天地」之中的生靈，都覺得這是「女天帝」的憤怒。
對上界的憤怒，是要開戰的憤怒！
更多的人選擇了虔誠，更多的人選擇了忠誠，更多的人選擇了頂禮膜拜。
在「白虎天地」中的芸芸眾生看來，「一代女帝」神威滔天，要逆天誅仙！
等到秦某人再度停止推演的時候，三組十二萬九千六百虛空渦輪，爆了一半以上，大量的虛空之力溢散出來，將整個「白虎天地」都包裹在了其中。
「我的天，主人，這麼多虛空之力！」
「好人，你沒事吧？」
「主人？！」
在「白虎天地」的外層空間，巍峨的阿房宮懸浮其上，仿佛是威壓一世，鎮壓天地，整個「白虎天地」，都是如此天宮的基石。
「幹什麼？都這麼緊張幹什麼？這麼點虛空之力，我分分鐘就抽回來，以為老子重傷想改嫁啊？！」
秦某人撇撇嘴，然後摩挲著下巴道，「爺的推演雖然不會很精準，但從概率上來說，曾經狗『世界意識』被打爆，應該是和出現鱗甲種、飛羽種等等異人種同期的，同時還有龍族被干，應該也是同一個時間段。」
之前推算「中央天地」的天道化身，應該就是被乾死的應龍，現在看來，這個概率已經從百分之五十，變成了百分之九十。
剩下的百分之十不確定，留給別的龍族。
「所謂的上界、下界還有下下界，其實原本應該不分高低強弱，應該都是一個層面上的。之所以發生了分離，其實就是超凡力量的狀態，發生了改變。」
自言自語的秦某人讓幾個器靈美少女感覺有點害怕，畢竟，這貨每次神神叨叨，都會帶來大動作。
「水在一個標準大氣壓下，不同的溫度會有不同的形態，氣態水、液態水、固態水，本質是一樣的，但形態完全不同。」
秦某人摩挲著下巴，他之前的推演，得出了一個古怪的結論，那就是原本世界是一個整體，但分成了不同的區域，互相之間，本來是可以交流的，儘管交流存在著困難。
但是後來，世界被破壞了，形成了三個部分，宛若細胞分裂，說不定就是一條蟲子變成了三條鞭毛蟲，然後遊走在不同的區域。
這些區域，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虛空。
重新誕生的細胞壁，就成了互相之間的跨界障礙。
而這三個部分，一個就是現在的上界；一個則是分裂成五大天地的下界；還有一個，就是幾乎沒人知道的「下下界」。
反正秦某人是這麼命名的，不過根據自己在天河劍派、幽冥道、海神教等等名門大派中搜羅來的情報，秦某人現在覺得，這個「下下界」，很有可能就是「幽冥界」。
魂歸黃泉的地方，就是「幽冥界」。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為什麼幽冥道全是神經病……」
同時，秦某人也明白過來，為什麼寬咽魚大佬叫「幽冥擺渡者」，同時寬咽魚大佬為什麼長成那個德性……
不出意外的話，寬咽魚大佬應該是從「幽冥界」出來的，同時還是個老司機，可以帶下界的人去黃泉路上走一遭。
而當初秦某人剛上海神教總壇，看到異人種的疑惑、感慨，現在也得到了一一解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異人種？
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人族中的勇士，把幽冥道的姑娘們給上了……
牛逼！
而幽冥道的生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各種妖魔鬼怪精靈。
傳說，就是誕生於頻繁的交流。
同時，傳說亦截止於漫長的隔絕。
反正秦某人在天河劍派中翻各種傳奇小說，發現那些劍仙除妖的故事，那都是非常非常遙遠的時期。
而相反的是，什麼才子佳人狐狸山精，就比較靠近現在。
這說明什麼？
人和仙形成殊途，應該很早，互相之間，發生了分離。
人成了仙，就不再逗留「人間」，原本應該是很瀟灑的事情，現在一看，這尼瑪不就是跑去發達地區指天發誓之後拿個綠卡麼？
後來的仙人下凡，全特麼都是裝逼啊。
還是才子佳人狐狸精亂躥比較好，跨種族的情誼，滿滿的人精味。
「看來，薛年背後那個什麼『北冥冰魂道』，應該也是幽冥界傳承之一。」
秦某人的一通推演，已經有了基本的力量分配框架，而不同的力量框架之下，其中至少有一家被打爆了，乃是下界。
分成五大天地，還有雜七雜八若干的小天地。
相對應的，秦某人把真龍一族的覆滅，重新串聯起來。
「這麼說來，當初下界應該就是龍族的地盤，也很有可能，上界、下界、幽冥界還是一體的時候，龍族就是霸主。然後因為太霸道了，所以被群起而攻之，為了方便下手，三位一體的世界先被分裂成三個不同的世界……」
分割包圍之後，再集中優勢兵力，聚殲龍族於下界之中。
完美，很合理！
至於龍族之中有沒有出龍奸，看「南海不動離火大帝」什麼品種的，就能略窺一二。
再仔細想想，白龍一族為什麼跟紅龍一族的關係不好？
哪怕都這個年代了，妹子老婆龍玉珈看見龍玉珞的殘魂，還想上去一巴掌抓爆，那肯定不能是為了練抓奶龍爪手啊。
什麼仇什麼怨，才會到這種地步？
顯然就是世仇嘛。
「唔……」
秦昊越想越覺得，「中央天地」的狗天道是應龍，居然還挺合理的。
邏輯鏈完整之後，秦某人進一步推演出來，如果這一切的發生，都是這麼來的，那麼真龍一族是活該啊。
要是稍微待遇好一點，哪怕不要吃獨食，也不至於被人群起而攻之，然後分割包圍起來圍毆。
「之後只要探索靈界，發現高端戰力全是人族，那麼這個推論，就是正確的。」
基本上秦某人已經可以確定，當初干真龍一族的主力，應該就是人族，然後人族占據的三分之一個世界，就形成了現在的上界。
至於那些妖魔鬼怪精靈畜生，應該就是盤踞在了「幽冥界」。
畢竟需要的力量形式，還是略有不同的。
「難怪總覺得各大門派的武道功法，都有點怪怪的，看來，當初一界分三界的時候，殘留在下界的人族，在戰鬥的過程中，是不斷地模仿當時的強者，也就是龍族。」
龍族重肉身，所以衍生出來的超凡力量體系，就是武道。
而修煉到了極致，人族的強者要回歸「正統」，這個「正統」，就是前往人族的老巢——上界，去遭雷劈。
鬼仙境界就要遭九次雷劈，這個遭雷劈，是去蕪存菁，也是中和力量，但還隱藏了一個屬性，那就是，淬鍊精神！
人族都是精神小伙兒！
而從「幽冥道」的功法特殊性來反推，秦某人可以得出一個很大概率的結論，那就是「幽冥界」超凡力量修煉，注重的，是魂魄。
「精神、肉身、魂魄……」
三界的修煉體系，側重點各有不同。
如是反覆演算之後，秦昊原本也想同情一下真龍一族來著，但是想了想，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再說了，老話說得好啊，落後就要挨打。
強者為尊的超凡世界，可沒有什麼「我弱我有理」，強者即強權，沒有把弱者生吞活剝，就算是德才兼備……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現實的發展，又出現了大問題。」
人族、龍族還有亂七八糟族的種族競爭，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現在，整個下界的種群構成，已經非常的複雜，不再是單純的人族或者龍族。
什麼東西都有，那麼就沒辦法單獨地用種群競爭來解釋。
而是下界得人想要回歸「正統」，去淬鍊精神，就必須破碎虛空、飛升上界。
這就出現了一個大問題，在上界的傢伙，把持了這個飛升的渠道，去上界遭雷劈這個事情，搞不好還能開個後門。
要不然，怎麼解釋「大雕王」轉世重修？
「唔……」
忽地，秦某人突然覺得，狗「世界意識」把他召喚過來，還未必真就是為了開啟「龍族的復仇」這個副本。
說不定，是狗「世界意識」想要貫徹一下自己身為天道的責任？
而他秦某人，就是帶刀護衛？！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