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裡會有一段虛空亂流。」
「干就完事兒了，區區虛空亂流，我放在眼裡嗎？」
一臉狂霸酷拽叼炸天的秦某人，大手一揮，泥頭車橫渡虛空亂流。
只是在橫渡虛空亂流的時候，順手釋放了一組虛空渦輪。
嗖！嗖！嗖……
這些虛空渦輪，除了吸收虛空亂流中的虛空之力，更是在監視著過來的路徑。
「很好，一切太平！」
穿梭空間壁障固然酷炫，但消耗也不小，而且秦某人穿梭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方天地的外圍，有著類似「大氣層」的東西，只是之前沒有穿梭，並無法察覺。
它並非是肉眼可見的「大氣層」，更像是空間壁障之間被設置的一種屏蔽裝置。
「臥槽……」
這是什麼東西？！
秦某人頓時好奇起來，他發現，這一方天地，居然是被人為籠罩起來的，這些屏蔽裝置，就像是防止有人窺視這裡，甚至連秦某人自己，想要反向窺視，已經無法做到。
被徹底屏蔽。
「破界，等等。」
「是。」
破界蟲娘收了翅膀，回到了泥頭車中，駕駛室內，秦某人掰扯著手指頭，「老子一路過來釋放了二十幾組虛空渦輪，座標都在，但是剛才幾組的信號已經沒有了。不過還是能感應到它們的存在。」
「主人，這就是危險。」
「嗯。」
點了點頭，秦某人也是清楚，這事兒吧，確實是有點瘋狂加草率。
太沒底了一些。
「破界，你當初是怎麼定位的？」
「大量的僕從破界蟲，蟲群有心靈感應。」
「原來如此……」
恍然大悟的秦昊頓時覺得，破界蟲果然是苟道種族，怪不得人人羨慕又人人討厭。
一旦苟起來，只要有一隻蟲子在外面浪，這什麼動靜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等，那我跟虛空渦輪之間的感應，其實不是什麼電信號？而是心靈感應？」
「主人……」
有些幽怨的破界蟲娘嘟著嘴，她這副模樣，頓時讓秦某人反應過來，「噢……對對對，爺收了你們，好像都能獲得一點天賦神通。臥槽，差點以為是自己修煉出來的神通呢。」
「……」
「感覺描述怪怪的……」秦昊想了想，總覺得哪裡不對，想想又覺得沒什麼不對的，擺擺手，「算了，反正現在先查探一下方位。」
根據虛空渦輪的路徑坐標，秦昊可以判斷，自己在離開這一方天地的時候，其實是類似曲線飛行，有一股引力將他向著大地拉扯。
「老子升空跟火箭衛星一樣？」
「這麼說來，虛空渦輪不就成了人造衛星？」
「誒嘿~~好像還挺酷炫的。」
泥頭車化身神舟九十九號飛船，這檔次就是不一樣了啊。
「主人，通過了這一段虛空亂流，前方一路過去，都是虛空廢墟，有大量的死寂空間，不斷地誕生、湮滅、合併，一定要小心。」
「虛空廢墟？」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這麼稱呼它們。它們隱藏在了肉眼可見的空間中，破界蟲穿梭空間，原本以為只是穿透了正常的空間壁障，但可能就誤入其中。稍有不慎，就會出不來。」
「出不來？為什麼？」
「空間死了。」
「死了？你是說空間壁障不再正常，進出不自由？」
「對。」
秦某人眼睛一亮，在駕駛室中略作推算，然後摟著破界蟲娘的纖細柳腰，「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死亡的洞天福地？」
「咦？」
任由秦某人把玩著自己的身體，破界蟲娘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背後雙翅也是收攏，依偎在秦昊懷中，宛若一隻聽話的小貓咪，趴臥在大腿上，只一會兒，便是愜意地發出了哼哼聲。
思考了一會兒，破界蟲娘便道：「主人，你的這個說法，很新奇。但是我想想，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
「為什麼？有證據？」
「有，蟲群的第一次大規模穿梭，便遇上了一個死了的空間，其中的花草樹木一應活物，都停滯了變化，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演變。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動不動，而略微碰觸活物，皆是化作齏粉。」
「難怪你說是空間死了，這的確是死了。原本的所有活物，都定格在了一瞬間，不腐不朽，有外物接觸之後，立刻消散，連存在的痕跡、證據，也被徹底磨滅。」
秦昊感慨一聲，「這是真他娘的慘啊！」
「主人，你有辦法嗎？」
「這還用辦法嗎？」
一臉傲然的秦昊頓時抖著二郎腿，大手肆無忌憚地拍在了破界蟲娘的翹腿上，很是揉捏了幾下，秦昊這才得意洋洋道，「虛空渦輪丟過去，炸就完事兒了啊。」
「炸？」
「對啊，破壞所有的存在，不就行了？」
「可是，萬一炸不開呢？」
「一個不行，那就再來一個。」
秦某人淡定的很，只要知道是洞天福地這個級別，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再牛逼的福地，也是武帝屍骸這個檔次。
洞天是要牛逼一些，可他又不是要把全部東西炸了，炸開一個缺口，跑路出來不就行了？
當初破界蟲娘主要是境界實力不夠，所以全靠蟲群探路，一個個試錯，然後找到最優化的路徑。
他就不一樣了，離開這一方天地之後，有一個好處就是使用天地元氣不用怕被追蹤。
之前釋放了幾個誘餌，「世界意識」追來了，但是沒有追出來。
秦某人可以斷定，因為某種原因，「世界意識」不能離開所在的天地。
天大地大你最大，可你也不能不要老家不是？
「走，繼續探路！」
拍了拍破界蟲娘的翹臀，不愧是相識親熱久了的，很是貼心，僅僅是拍了一下，破界蟲娘就知道起身繼續帶路。
一路繼續不間斷釋放虛空渦輪，秦昊發現，泥頭車已經距離出發的那一方天地很遠很遠。
漫長的距離中，是深邃的虛空，遙遠的星辰沒有了一方天地的遮掩，更加清晰地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這一次的高清畫質，讓秦某人有點自閉。
「臥槽……那都是什麼鬼？！這星星長這樣的嗎？」
不同的星域，有著不同的星辰；不同的星辰，有著不同的形態。
秦昊以那一方天地的大地為參考水平面，又以那一方天地的日月起落方向為垂直面，劃分幾大象限之後，他發現不同方位的星辰，形狀差距就離譜好嗎？「
「我真傻，真的，我單以為天上的星星不是恆星就是行星，總之是看上去圓圓的，可沒想到還有殘肢斷臂形狀的星星，更有花草樹木一樣的星星，更有鳥獸魚蟲外貌的星星……」
「這不是星星，這是兒童樂園。」
一臉懵逼的秦某人尋思著，這是不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貼圖貼錯了？
這世界其實也有個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只是他老家的盤古大神，掄起來的是大斧子，這世界的盤古大神，掄起來的是狼牙棒？
打著什麼是什麼？！
淦！
隨著虛空渦輪釋放的越來越多，當釋放到第八萬組虛空渦輪的時候，路徑坐標帶來了更加完整的一方天地全貌。
「雖然比不上三維全息圖，但也很不錯了。」
一個巨大的全息圖出現在了駕駛室內，秦昊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他所在的一方天地，的的確確是不完整的，但儘管是不完整的，卻很有意思。
從等距離的虛空渦輪為起點對外觀測，幾乎所有最近的星辰，其觀測距離，從星辰出發到所在的一方天地，竟然也是等距離。
「也就是說，這一方天地雖然破破爛爛，但其實是某個中心點？」
「唔……難怪這一方天地的『世界意識』雖然連鬼仙也奈何不了，卻能從更特殊的地方搖人。把我穿越時空拉過來，這需要的可不僅僅是能量。」
「如果這一方天地是中心，那麼，或許會有更驚人的發現……」
秦昊略微有了想法，頓時調動八萬組虛空渦輪，同時觀察對向一方天地方位的星辰。
那些奇形怪狀的星辰，總有不同，而很快，秦昊終於找出了其中最為特殊的幾個。
「青蓮！」
「嗯？」
符文古字一閃，青蓮伸了個懶腰，因為穿著清涼，竟然露出了「南半球」，打了個呵欠，青蓮一臉柔弱地說道：「好人~~昨天我好累啊。」
「這怎麼行？你可是要證青帝之道的奇女子，加把勁！」
「嗯~~不嘛~~」
「誒嘿~~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很為難。」
秦某人嘿嘿一笑，一想這樣不行，還有正事兒呢，趕緊道，「青蓮，你看看，這個形狀，像什麼？」
「像什麼？」青蓮睡眼惺忪地看了看，雙腿跪坐在寬敞的車座上，更是別有一番青澀和成熟混合的韻味。
咕。
吞了一口口水，秦昊忍住了各種誘惑念頭，「你看看嘛。」
「這就是青龍嘛，好人~我好睏啊，我想睡一會兒。」
「再等等，再等等。」秦昊一把摟住了青蓮，「確定是青龍？」
「嗯，就是青龍。」
揉揉眼睛，青蓮很肯定地說道。
「我去！」
秦某人有點驚了，根據方位象限來看，這顆星辰正好就是在正東方。
而更加奇妙的是，那一方天地的邊緣，空間壁障的輪廓，剛好跟那顆宛若青龍的星辰，在邊緣上大致重合。
其中略有缺失，但總體而言，就是吻合的。
「宇宙大陸漂移說？」
「繼續找！」
有了初步的證據，肯定是繼續找了，秦某人再度搜尋，果然找到了類似朱雀的星辰，其方位，也的的確確就是正南方。
「臥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一方天地原來的規模，可就大了去了！」
因為這些星辰哪怕跟這一方天地重新貼合在一起，也無法出現弧形，就是個大平面。
如果是大平面，有兩種解釋，一是大地還是平的，但平面有著無限的可能；二是如果原本是顆星球，那這顆星球實在是大得離譜，以至於幾顆星辰組合在一起，也只是一顆巨大星球的一個像素點……
不管哪一種，都很恐怖。
「臥槽，如果這就是這一方天地的原本姿態，那『世界意識』就牛逼了啊。」
秦某人忽然有點小慌。
「不要慌！純粹是技術性調整，這種場面，爺沒必要hold住！」
「關我鳥事，我又不是『世界意識』。」
即便查探到了極為誇張的訊息，但秦某人略微調整了一下心態，頓時就不慌了。
就算「世界意識」原本很拽，可現在很菜對不對？
就算「世界意識」很有可能將來變得很拽，但這個將來，也可能永遠不來對不對？
所以，只要自己苟得住，那人生還是穩如老狗！
「但是，爺選擇拒絕！」
「苟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留任何死角，不把任何希望，寄托在對手的無能之上！」
「爺要『偷電』！」
「堅決『偷電』！」
原本還只是琢磨著能偷則偷，偷不著就算了的秦昊，現在前所未有地堅定信心。
既然這個「世界意識」很有可能原本很拽以及將來變拽，那肯定要讓自己穩得住啊，實力必須拉滿。
現在的「世界意識」，奈何不了鬼仙，那他就先沖級，至少硬實力先拉到鬼仙這個檔次。
境界不境界的，其實還不重要，硬實力，首先得有。
「溜了溜了，果然不該多窺視秘密的，搞得自己患得患失。」
想了想，再次用出「記憶編輯器」，把這段見聞都屏蔽了起來，內容都標記在了小本本上，然後將小本本揣好，一切又歸於了平靜。
現在的秦某人，一時也想不起來遙遠的星辰有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非常強烈地要去摸天河劍派老前輩們的屍體。
二十八具鬼仙屍體啊，就這麼孤零零地漂浮在某個地方。
他身為本代「持劍客卿」燕赤俠，有責任也有義務，讓老前輩們走得安詳。
至少也要看看，鬼仙是不是真的可以化作洞天……
「誒嘿……要是真能化作洞天。」
秦某人整個人都是神采飛揚，「那可是二十八個洞天啊！」
在秦某人看來，自己有了二十八個洞天，那簡直就是牛逼到爆棚，資源上肯定是徹底不缺了，而且還能逼迫「世界意識」具現。
只要「世界意識」具現，那就能溝通溝通，交流交流。
什麼仇什麼怨啊，坐下來先談談，人和人之間，就是缺少了溝通，才會多了那麼許多的紛爭。
和諧社會，和諧天地，和諧世界，和諧宇宙。
一切，都要和諧。
「實在是不和諧談不攏了，再打爆對方的狗頭，那也不遲嘛。」
秦某人如是說著，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打爆「世界意識」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