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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戶部金部主事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而且拿出了一本帳。閱讀

  這讓孫克儉都愣了一下。

  因為對於陸高的彈劾，孫克儉參加了十幾次。

  可是最終都是無疾而終。

  原因是啥，就是因為沒有證據。

  但是現在，不僅僅有證據，而且還是這麼實錘的證據。

  孫克儉就算再笨，他現在也已經意識到什麼了。

  所以這一刻，孫克儉反而選擇了沉默。

  陸高則是吃驚的看向，拿出帳本的金部主事。

  因為陸高非常清楚，這帳本金部主事不可能拿到。

  現在他拿到了，只能證明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出賣了自己。

  御前太監，將帳本拿了上去，交給武昭過目。

  武昭看過了帳本之後，並沒有想像中的暴怒，而是對寧辰道：「寧辰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如果這個時候，有什麼可說的話，寧辰就只想說『謝謝』。

  因為就這麼一會，寧辰的【佞】點，就已經超過了【忠】點，有一千多點了。

  一千多點乘以一百，那就是十多萬。

  600點一個月，7200點就是一年。

  十多萬【佞】聲望點，自己輕輕鬆鬆就可以活個二十幾年了。

  而且這還不算完，因為孫克儉他們這些御史們，還在瘋狂的給寧辰貢獻【佞】點。

  寧辰發現了，孫克儉他們這些御史，在討伐奸佞上，那是真的猛。

  就這麼說吧，孫克儉一個人能夠提供的【佞】點。約等於兩個蘭香閣的姑娘們，給自己提供的【忠】點總和。

  滿朝這麼多的御史言官，給寧辰提供的【佞】點，真的非常可觀。

  相比較而言，林敦信他們這些文官，戰鬥力明顯就弱了一點。

  尤其是戶部的那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寧辰覺得，他們甚至可能還會感謝自己吧。

  寧辰覺得今天反轉個3000左右，完全不是問題。

  3000多點，換算一下，那就是30幾萬。

  多活個五六十年，完全沒有問題。

  「寧辰，本宮再問你話。」武昭看寧辰半天不回答，加重了語氣問道。

  寧辰連忙把嘴角的笑容斂去，沉聲說道：「臣，只是在盡職盡責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臣無話可說！」

  「寧辰，你真是大言不慚，盡職盡責這四個字，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有御史聽到寧辰這樣的話，果然被點燃了。

  然後翰林院一些有資格來上朝的小翰林們，各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開始狂懟寧辰。

  寧辰越不說話，他們懟的越歡。

  你寧辰不是願意記仇嗎，今天就讓你記個夠，我看你今天怎麼翻盤。

  寧辰保持著低頭的姿態，不是不想抬頭，而是寧辰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啪！」

  一聲鞭子響，聲音頓時消失。

  既然寧辰無話可說，武昭就看向了陸高：「陸高，你有何話可說？」

  陸高跨步而出，朗聲說道：「臣，陸高認罪。不過臣陸高，所犯之罪，遠遠不止這小小帳本上寫的這麼一點。」

  寧辰一聽這個，心中都是微微一驚。

  「這還帶自爆的嗎？這林佑未為了對付武昭，可是夠狠的了，還讓自己女婿上來自爆。

  不過這樣更好，這樣更穩。」

  武昭臉上看不出喜怒的對陸高道：「你還有何罪？」

  陸高道：「殿下，臣想請問，這帳本之上是否記載了，順帝十年，臣任戶部金部主事之時，現任金部主事向臣行賄白銀五千兩。」

  現任的金部主事，沒想到陸高上來就先自爆了自己，這讓金部主事有些慌。

  不過好在，他知道，那個關於他的帳目，已經被毀了。

  武昭翻了一下道：「沒有記載。」

  陸高點點頭繼續道：「殿下，臣還想請問，那這帳本上是否有記載，順帝十一年，臣任戶部金部主事時，現任工部右侍郎接受臣行賄白銀一萬兩。」

  工部右侍郎聽完之後，臉色也明顯白了一下。

  不過他也很穩，因為他知道，關於他的這一條，帳本上也沒有。

  武昭再次翻了一下，道：「這上面並沒有。」

  然後陸高繼續開口，繼續點名。

  不管是自己行賄的，還是自己受賄的，陸高全部點了一個遍。

  如果說一開始一兩個，大家還覺得正常。

  可是隨著陸高說的人越來越多，林黨的那些人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至於那些御史清流們，都驚呆了。

  就這麼一會，他們就聽到了總額，超過十五萬兩的行賄受賄了。

  可想而知，這對這些御史清流的刺激有多大。

  連帶著，寧辰也被他們心中歸為了貪官污吏哪一類。

  寧辰看著翻飛的【佞】點，還是忍不住嘴角翹了起來。

  這都翻了超過五千點了，已經朝著六千點去了。

  寧辰真想知道，等陸高自爆完，自己能不能直接翻個一萬點。

  然後結算的時候，直接結算個一百萬出來。

  這直接就把寧辰給爽翻了啊。

  「臣林佑未有罪，請殿下責罰！」林佑未沒有讓陸高，繼續發瘋下去，連忙站出來，制止了陸高繼續發瘋。

  「林尚書何罪之有？」武昭意味深長的對林佑未詢問道。

  林佑未低頭說道：「臣失職，沒想到，在臣治下，竟然有這樣一位巨貪存在，臣請殿下責罰。」

  武昭道：「你的確是有罪，不過本宮想先聽陸高說完。」

  陸高道：「殿下，臣的罪太多了，臣擔心今日都說不完。

  不過臣把臣的罪過，以及經臣之手流入和流出的帳目。

  受賄和行賄的地點，以及人包括時間等等，都放在臣前日給殿下的奏摺當中了。」

  咯噔！

  聽到陸高的說還有一本更加詳細的帳，並且都已經交給武昭了，這讓滿朝許多官員，心頭都猛的一跳。

  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話，就獻祭陸高一個嗎？

  怎麼陸高，還自爆，把他們都帶上了。

  而且那帳本又是怎麼回事？

  武昭不動聲色的道：「你交給本官的帳本，本官看過了，的確是觸目驚心。

  只是本宮有一個疑惑。

  你應該知道，這帳本你交上來必死無疑，可是你為何還是交給本宮了？」

  陸高高聲說道：「因為寧大人。」

  「因為寧大人，沒有收臣一文錢。

  因為寧大人，讓臣看到了一個真正的忠臣，該有的樣子是什麼？」

  「因為臣想跟寧大人一樣，成為那第三種官。」

  「因為寧大人給了臣一次機會，所以臣想堂堂正正的做個清白之人，哪怕是死，臣也想清清白白的死。」

  「臣不想辜負，寧大人對臣的信任和期待！」

  陸高一連串的排比，把沉浸在喜悅中的寧辰，直接拍懵了。

  「你……你血口噴人！」寧辰抬起頭，紅著眼睛說道。

  聽到血口噴人這四個字，陸高下意識的去看那些，被自己點名的官員。

  可是看了一圈，陸高發現，並不是他們。

  最後陸高才把目光，鎖定在了，情緒激動，眼睛通紅的寧辰身上。

  看著情緒如此激動的寧辰，陸高的表情微微的錯愕了一下。

  別人喊血口噴人，陸高可以理解，可是寧辰這個時候，這麼激動，究竟是為那般呢。

  好在陸高的反應快：「寧大人說的不錯，那些對你的抨擊和污衊，都是血口噴人，陸某可為寧大人證實。」

  寧辰激動的指著陸高：「我是說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教你做一個清官了！」

  陸高：……

  群臣：……

  這是什麼情況，寧辰怎麼還要自污呢。

  就在大家都覺得，這裡面有故事的時候，陸高直接激動的說道：「寧大人果然高義！」

  「就算到了此刻，寧大人，都希望所有人明白，是我自己幡然醒悟，而不是被寧大人你點醒。希望可以減輕陸某罪責。」

  說完這些之後，陸高直接對著寧辰長身一禮：「寧大人，如果陸某還有來世的話，陸某一定要與寧大人一樣，做一個光明正大的好官。」

  看著陸高，都要用自己的命來為自己正名了。

  寧辰都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捅死陸高。

  「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了，我從來沒有教過你做一個清官！」寧辰激動到身體都顫抖了。

  陸高長嘆一聲道：「寧大人的恩情，陸某領了，不過陸某資質罪孽深重，是沒機會再聆聽寧大人的教誨了。」

  「我教你什麼了？你不要在這裡平白污人清白！」這種事情，寧辰抵死都不能承認的。

  眼看到手的【佞】點，絕對不能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貨，給破壞了。

  可是陸高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寧辰正名。

  於是乎，陸高當場把寧辰，對他說過的原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

  「寧大人在明知道我是一個貪官的情況下，卻念在我還有一些功勞。

  願意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甚至寧大人還親自提醒陸某，陸某可能是後院起火。

  果然陸某回家之後，發現了陸某之妻，也就是林尚書之女，背著陸某做了那麼多骯髒不堪的事情。

  陸某對寧大人，唯有感激。

  還請寧大人不要為我開脫了，陸某願意去接受屬於陸某的審判。」

  寧辰之前跟陸高說的話，有些看上去好像是開玩笑一般，但是經過陸高這樣一番解釋之後。

  再加上陸高的確後院起火，最後陸高還是當場自爆。

  如此看來的話，還真的是寧辰點醒了陸高。

  讓陸高幡然醒悟。

  寧辰看著陸高，已經開始氣抖冷了。

  這笑眯眯，看似忠良的傢伙，怎麼可以背地裡捅人刀子。

  可是寧辰偏偏又沒辦法反駁，寧辰當時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陸高的妻子真的給他戴綠帽子呢。

  看著孫克儉一副欣慰的看女婿的表情，寧辰再去看自己的點數，果然已經開始反轉了。

  這麼穩的局面，竟然還能反轉，寧辰真的覺得自己就不是當佞臣的料。

  抬頭望著金鑾殿的頂上，寧辰深深的嘆了口氣。

  沒辦法了，陸高都用命替自己洗白，除了躺平，寧辰還能幹什麼。

  陸高都不怕死了，自己還能拿什麼威脅他。

  關鍵是寧辰真沒想到，陸高后院真的這麼多事。

  寧辰生無可戀的望著天花板，在許多人眼中，則成了一道最美的無奈。

  這是一種，因為自己沒能保護好，一個願意幡然醒悟之人的無可奈何。

  「寧大人，真乃是高義之人。」

  「真是沒想到，原來寧大人看上去奸佞的行為，竟然暗藏了這樣的深意。」

  聽著這些議論，寧辰死的心都有。

  寧辰當然不相信，陸高會突然之間原地自爆，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

  【佞】點已經扭轉了啊。

  「殿下，臣願意認罪伏法。」陸高跪地叩首，向武昭表態。

  武昭淡淡說道：「既然寧愛卿選出的第一個上上之人，已經有了這樣的表現。本宮倒是非常想要看看，這第二個上上之人，會有這樣的表現。

  此案就交由，大理寺曹刑調查，五日之內，本宮要得到一個結果。」

  聽到武昭把這個案子，交給了曹刑。

  凡是涉案之人，無不變色。

  曹刑，在大理寺，那就是魔窟的代名詞。

  曹刑審案，絕不看你官職高低的，相反你官職越高，曹刑打的越起勁。

  任何案犯，到了曹刑哪兒，就沒有不撂的，就算那十幾個被打死的，在死之前也交代了自己的罪責，但求來個痛快的。

  這個時候一些有腦子的人，都已經透過這個安排，看出來一點什麼來了。

  尤其是那些腦子很好用的御史們。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殿下和陸高、曹刑的一處戲。

  當然在這一處戲裡面，寧辰才是主角。

  至於這一處戲真正的目的，還有待觀察一下，不過大致的輪廓他們已經看到了。

  現在寧辰真正的好壞，孫克儉不會立刻改變，他還要看，看五日之後這一切如何塵埃落定。

  可是戶部侍郎林佑未，這個時候可是絕對不甘心就這樣的。

  玩陰的。

  那就魚死網破好了！

  林佑未心中發狠，直接對林敦信道：「左相，你替本官說說話啊，這本不是我們一起計劃的嗎？」

  林敦信看著已經完全失了分寸林佑未，語氣非常淡然的說道：「本相何時與你有過計劃？

  如果不是陸高找到我，我都不知道戶部和工部已經糜爛到了這樣的程度。

  陸高還是我帶去找的殿下，你說我與你商議，商議的是這件事情嗎？」

  林佑未定定的看著林敦信，他知道，這一次的交鋒他才是那個被獻祭出去的人。

  林敦信是真的跟武昭聯手了，那怕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可關鍵的問題是，林敦信他有兩千，而自己真的只有八百。

  「林老狗，你果真是陰險無比，這一次我是輸給你了，不過你也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林佑未知道自己被獻祭了，索性直接豁出去了。

  林敦信對林佑未的謾罵，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武昭也仿佛失憶了一樣，等林佑未罵完才反應過來，才讓千牛衛進來把林佑未和一干涉案的人，全部拖走，當然這裡面也包括陸高。

  經歷了這樣一場風波，這朝會自然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武昭並沒有繼續考驗大家的心態，等人被拖下去之後，就準備宣布散朝了。

  「殿下，臣，想請個假。」心累的寧辰，在武昭開口之前，提前說道。

  武昭看了一眼寧辰，道：「寧愛卿連日考課，的確辛苦，本宮准寧愛卿休假三日。」

  寧辰搖搖頭：「殿下，三日不夠，臣想請假十日。」

  武昭眉頭皺了皺：「十日？為何？」

  寧辰說道：「殿下，臣覺得，自己的武道，可能又要突破了，所以提前請假十日。」

  止損！

  這個時候，必須想辦法止損才行。

  果然當寧辰說自己武道，又要有所突破的時候。

  【佞】點的翻牌率，快速的降低了下來。

  沒辦法，孫克儉他們可以接受，是儒家思想點化了陸高。

  但是一個武夫，孫克儉他們接受不了。

  武昭聽到寧辰又要突破，於是問道：「寧愛卿，我記得你好像剛剛突破九品。」

  寧辰點點頭：「沒錯，不過我是八品九品同時進行的。之前修的是九品的假，現在我覺得八品差不多了，把八品的假也修了吧。」

  八品九品一起修。

  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

  可是如同寧辰這麼快的，好像還真的沒有。

  武昭望了寧辰一眼，倒是沒有為難寧辰，而是當場准假了。

  准假了寧辰之後，群臣這才開始退朝。

  等從金鑾殿離開，下了丹墀，過了金水橋，都要離開皇宮了。

  一群武將忽然就熱鬧了起來。

  一個個看著孫克儉他們這些御史言官：「看到沒，陸高是被我們武道點化、折服的。」

  有過一兩次這樣的例子之後，寧辰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對於這種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寧辰要堅決反對。

  「我不是武夫，我電話陸高，用的是腦子，而不是武道。」寧辰直接生硬的回了一句。

  看著那邊得意洋洋的言官們，寧辰同樣不客氣的說道：「你們也不用得意。

  至少他們還能反應過來，你們都沒反應過來，你們這腦子，還不如他們。」

  「寧辰你欺人太甚，竟然把我們跟這群武夫，放在一起比較！」

  一個年輕的翰林，情緒激動的說道。

  對於這些讀書人來說，用他們的腦子，跟武夫的腦子類比，那就是一種羞辱。

  寧辰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翰林一眼，從袖子裡面拿出了自己記仇的那個小本，找到了那個年輕翰林那一頁，又在他的下面多記錄了一條。

  這個年輕的翰林，記得寧辰記仇的這個小本子。

  看到寧辰又開始記仇了，當場臉色也變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寧辰上朝，帶這麼一個記仇的小本子幹啥。

  為啥要帶這個。

  不帶這個，寧辰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帶點什麼。

  「寧辰大家同朝為官，你未免太小肚雞腸一些了吧？」

  「大家同朝辯論，一切都是為讓大武更好。」

  ……

  寧辰根本不回答那個小翰林的話。

  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鳳元元年，八月廿三，一個滿臉麻子的翰林，罵我小肚雞腸。

  我非常生氣，等我以後成為翰林院學士，就讓他去掃廁所，還不給他工具。」

  小翰林聽了寧辰自言自語的話，臉都白了。

  不給工具，這讓自己怎麼掃廁所。

  不，我為什麼要想著掃廁所！

  等那個小翰林不說話了，寧辰環顧眾人：「我馬上要休假了，大家有什麼想罵我的，趁著現在有時間，趕緊罵起來。」

  寧辰現在正蒙恩寵呢，這個時候跟寧辰作對明顯不智。

  而且他們真相信，寧辰這個小本子上面記得仇，最後都能實現。

  看沒有人再對自己有意見了，寧辰當場大搖大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

  待寧辰離開之後，不少人都對寧辰恨的牙痒痒。

  不過更多的人，卻都在思考，這一場陸高自爆的風暴，究竟會以怎樣的一種方式結束。

  不少人都向林敦信請教，林敦信卻非常直接的表示，他也不清楚這事會怎麼結束。

  林敦信說的，他們是真的一個字都不相信。

  這事明顯就是林敦信和武昭合謀的，林敦信說他不知道，傻子才信。

  寧辰要說自己不知道的話，他們可能都會相信。

  因為看寧辰的表現，好像是真的不清楚，武昭和林敦信的合謀。

  也正是因為如此，寧辰在推陸高和曹刑，就真的顯得寧辰很高義了。

  寧辰鬱悶的回到家之後，就讓四個丫鬟給他準備藥浴了。

  說突破，那就必須突破，給他們看看。

  該止損必須即刻止損，趁著現在【佞】點，還比【忠】點多那麼一些的時候。

  寧辰把整個人泡在藥浴當中，感受著藥液不斷的刺激著自己體內的氣勁。

  閉上眼睛，把陸高這整個事情回顧了一遍。

  寧辰對於事情的真相一點興趣都沒有。

  寧辰只是在回顧，看看在陸高這個事件上，自己的紕漏在什麼地方。

  以後應該如何避免，這樣的紕漏出現，如何妥帖的去當一個佞臣。

  至於陸高事件的真相，寧辰現在已經看的非常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