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業還挺感動，可是聽到後面，周司業只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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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忙的道謝一聲，周司業就快速的離開東宮了。
繼續待下去，周司業擔心，孔祭酒又會把他拿出來再用一遍。
周司業離開之後，孔祭酒看向寧辰：「因為你國子監少了以為司業，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吧？」
這話實在太明顯了，傻子都知道，左相這是準備直接提拔寧辰為國子監司業了。
寧辰要當國子監主簿，大家都反對呢。
更何況是司業了。
當然國子監的司業，比教育部部長更厲害一點，因為天下學子，見到司業都要尊稱一聲老師的。
這就是給天下學子當老師。
一邊給天下學子當老師，一邊掌管吏部。
這可恨的程度，比剛剛武昭提議的直接更進一步了。
寧辰也發現這一點了，這從後台的【佞】點就能體現出來。
這絕對算得上是神助攻了。
「寧某願意委屈一下，把自己賠給國子監，勉為其難的當個司業。」寧辰不情不願的說道。
寧辰的扭捏作態，讓【佞】點又是一番暴漲。
這個就不完全是處於嫉妒了，而是他們覺得寧辰實在太做作了。
如果論文采的話，寧辰力壓周司業，僅僅從這一點來說，寧辰當個司業沒關係。
可是這態度，卻是讓它們非常不爽。
這些文官在沒有入仕之前，都算是國子監的學生。
國子監的司業，就是它們名義上的老師。
對於這個位置，它們心中是尊重的。
寧辰現在這做派，完全是在侮辱他們心中的那種尊重。
不給寧辰提供【佞】點，都對不起寧辰這幅做派。
「左相，寧辰詩詞的確出眾，可是資歷太短了。做國子監的主簿，我不反對，但是作為司業，恐難負重！」這一次開口的是右相林敦信。
這同樣是一次戰術性後撤。
既然已經擋不住寧辰入國子監了，那就絕不能讓寧辰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右相反對，寧辰頓時又跟打了雞血一樣，時刻準備著等待觸發事件。
只是這一次，寧辰失望了。
因為孔左相在，直接不給寧辰這個機會。
「國子監誰當司業，我需要讓別人同意嗎？」左相直接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把所有的反對聲，都給鎮壓於無形了。
國子監那是左相的地盤，左相雖然不管事，但是也輪不到別人管。
右相到底是右相，這麼被生硬的懟了一句，硬是可以面不改色，唾面自乾。
「左相說的是。」林敦信直接承了下來，
左相看了林敦信一眼：「這些年你養氣的功夫，倒是進步了不少。
養氣雖好，但是千萬不要把你的銳氣養沒了。
想當一個好左相，沒有了銳氣可不行。」
左相的語氣平緩，但是說出的事情，卻是極為驚人。
林敦信要接任左相了。
雖然這些年林敦信做的一直都是左相的活。
可是那畢竟只是名義上的左相。
別看只是左右調換了一個字。
但那意義完全不同。
林敦信如果正式上任左相，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大武官場第一人了。
同時很多人都明白了，為何林敦信會在大公主立儲這個事情上，完全不反對了。
顯然大公主用左相的這個位置，換來了林敦信的支持。
至於大公主如何說服孔祭酒的，這個大家不得而知。
只是對於大公主的手腕，眾人是服氣的。
先是麒麟王，然後是左相，大公主遠比他們想的要有手腕的多。
林敦信聽了左相的教誨，深深行禮：「多謝左相教誨了，敦信記下了，定不會失了銳氣。」
「行了不用這麼作態了，既然你想當這個左相，從今日起你就是左相了。」左相說的非常坦然。
仿佛他讓出去的根本就不是大武官場第一人的位置，而是一個閒置一樣。
林敦信再次深拜，以示尊敬。
左相點頭，算是回應了林敦信，然後看向了寧辰：「雖然你的做派，讓我很討厭，不過你當司業還是夠格的。」
到了左相這個位置，的確說話不需要什麼掩飾了。
而左相說出的話，恰是很多人的心聲。
寧辰這個時候，倒是沒作死的來上一句：我就喜歡看你們討厭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因為事實上，左相是真的有能力幹掉他的。
就左相那花里胡哨的手段，想要弄死寧辰，可能都不用開口。
「把聖人書還我吧，明天去國子監找我。」孔祭酒伸手對寧辰說道。
「那個祭酒大人，我能留一頁不？那頁我寫東西了。」
好不容易碰到這裡面的魔法書，寧辰怎麼可能就寫一頁。
多留一頁在自己身邊防身，總歸是好的嗎。
畢竟佞臣命運多舛，留點東西防身總歸是沒錯的。
「那麼短時間，寫了兩首詩，倒是不錯。承諾把第二手展示出來吧，如果我覺得好的話，整本送你也無妨。」孔祭酒對寧辰說道。
「真的嗎？」寧辰眼睛一亮問道。
「這聖人書，雖然每年產量有限，不過對我而言，還不算稀奇。如果你寫的好，送給你也無妨。」
孔祭酒一邊展示了自己的大度，然後一邊默默的完成了一次小規模的人前顯聖。
對於孔祭酒這樣的做派，寧辰心中是鄙夷的。
不過看在魔法書的面上，寧辰忍了。
寧辰把剛剛寫的另外一首詩，撕了下來，然後直接往天上一扔。
魔法書懸浮在天空之上，並沒有如同之前一樣，直接有文字飄出。
這一次這張紙變的極其的不安，一直顫抖給不停，就是沒有一個字飄出來。
看著眼前的情況，絕大多數人都非常不理解。
聖人書他們都是知道的，可是聖人書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只有孔祭酒，眉頭輕輕皺著。
這是孔祭酒來到這裡，除了雲淡風輕之外的，第二種表情。
紙張震動了好久，然後，
轟！
魔法書直接炸了，恐怖的浩然正氣席捲而出。
這是一股真正恐怖的能量。
至少寧辰覺得，自己擋不住。
不過就在寧辰想著，自己要不要趴在地上的時候。
所有爆發出來的能量，都被一層無形的氣罩給擋住了。
能量碰到了氣罩回卷了回去，氣罩一點點縮小，最終消弭於無形。
孔祭酒此時，方才收回了手臂，那表情依然是雲淡風輕。
又被他裝到了。
明明一開始就能壓住，他偏不，非要等大家慌亂的時候，他才壓軸出場。
「祭酒大人，這是何故？」信任左相，林敦信向孔祭酒發問道。
孔祭酒目光鎖定寧辰：「這得問他寫了什麼？」
第4章武夫們的反射弧【6000、求收藏、求追讀】
孔祭酒說完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寧辰。
寧辰此刻也非常的懵。
懵歸懵，排面不能丟。
「我就隨便寫了一首小詩而已。」寧辰壓下心中的震驚，非常隨意的說道。
隨便一首小詩，就能炸了聖人書？
右相他們怎麼都不相信。
寧辰不願意說，大家只能看向孔祭酒。
寧辰不說，孔祭酒只得親自解釋：「你們應該知道，聖人書跟普通的紙質書籍不同。
它並不是什麼都能記錄。
其一聖人言無法記載。
其二超過聖人書等級的不可記。」
這個是儒道體系的嘗試，大家都知道的。
可是寧辰那張紙炸了，在他們看來，跟著兩種情況都沒關係。
首先寧辰肯定不可能是聖人，然後寧辰連浩然正氣都沒有，就更別說超過七品的聖人書了。
孔祭酒見眾人依然不明白，繼續解釋道：「聖人言，並不單指儒聖說過的話。它說的其實一種意境，一種聖人的意境。」
孔祭酒這麼說，在場除了武將以外，剩下的都明白了。
簡而言之的說，寧辰的確不是聖人。
但是寧辰剛剛留下的詩，在意境上已經達到了聖人作詩的那種意境。
這個結果，可是比寧辰原地六品都可怕。
你原地六品，最多算是一個奇蹟，但是卻並不可怕。
可是一首詩，就直接寫出了聖人所能達到的意境。
這完全說明，寧辰是有聖人之姿的。
至少在詩詞上，是有聖人之姿的。
這對於儒家體系的修行者來說，絕對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雖然大家都說，孔祭酒是有聖人之姿，是千年來最有可能成聖的人。
可是至少到目前為止，孔祭酒還並沒有在哪方面，表現出擁有不弱於聖人的天賦。
當然或許是有，但他們不知道。
但是寧辰這個不一樣，寧辰這個是直接表現出來了，在詩詞一道上不弱於聖人的天賦。
「其實你們也不用太過於去解讀這個事情，眾所周知，聖人在詩詞一道上是最弱的。
而且這只是七品的聖人書，最多只是能說明。
在七品這個境界的時候，他的那首詩達到了聖人在七品時的意境。」
孔祭酒一番輕描淡寫的解釋之後，對眾人道：「現在你們知道，為何我要讓他當國子監的司業了吧。」
寧辰看著強行人前顯聖的孔祭酒，真的是無語。
但是下一秒，寧辰就慌了。
因為寧辰看到自己，事件剛剛積累的2000多【佞】點，正在轉換成【忠】點。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這麼強勢打臉周司業，強勢走上國子監司業，這個事情還不夠【佞】嗎？」
掃了一眼那些，言官們，此刻崇敬自己的眼神，寧辰忽然就懂了。
不是自己做的不夠【佞】，而是最後一炸，直接把它們給炸歪了。
之前他們是覺得寧辰再裝，覺得寧辰是在羞辱司業這個職位，同時也在羞辱讀書人心中的聖地。
但是現在，他們不這麼覺得。
一個具有聖人之姿的寧辰，去做國子監的司業，這非但不是羞辱，反而是在給國子監增光添彩。
是司業這個位置，配不上具有聖人之姿的寧辰。
他們現在都覺得，國子監有寧辰這樣有聖人之姿的人當司業，都讓他們臉上有光。
「這是虐的太過了，直接虐出斯得哥爾摩綜合症了？」
看著最終剩下的可憐的不到200點的【佞】點，寧辰真的是欲哭無淚。
如果不是孔祭酒強行挽尊的話，我是不是這200點都留不下了。
「殿下，末將有話要說！」
就在寧辰欲哭無淚的時候，一個穿著紫服金玉帶，身材不高但卻孔武有力的黑皮武將，突然跨步而出，朗聲說道。
武昭看向這位跨步而出的武將：「李將軍有何事？」
李將軍拱手微微躬身：「殿下，末將願前往龍城，接替吳老將軍，鎮守南蠻。請陛下賜末將，飛將軍稱號。」
李將軍說完之後，寧辰覺得這位李將軍現在出來，好像有點攪局的樣子。
可是其它的武將卻完全不這麼看。
「好你個李小個子，我就知道你心眼多，憑什麼你去龍城，我也能去龍城！」
「你個李小個子太賊了，我就比你慢了半拍，還是被你搶先了。」
「殿下，我也願望龍城鎮守，請殿下恩准，殿下讓我去絕對比這個李小個子強。」
寧辰：……
這群武將的反射弧這麼長的嗎？
自己的詩都做完好半天了，他們才反應過來，要爭這首詩嗎？
然後看這群武將現在的狀態，好像是在他們的反射時間內，誰的個子矮，誰的反射弧就能更短一點。
再看看那位李將軍他得意的表情，他應該是認為，自己絕對是這群武將裡面最聰明的那一個。
對於這群武將統帥的能力，寧辰表示堪憂。
但是轉念一想，寧辰又釋然了。
跟這些武夫打交手的，那必然同樣是武夫。
至於不是武夫的蠻族，腦袋好像比人族的武夫更不靈光。
所以這麼一比的話，這群武將的腦袋還是夠用的。
武昭對於這樣的情況，似是見怪不怪了。
面對那群爭吵的武將，武昭耐心的等他們吵完之後，才開口道：「諸位將軍，如此奮勇，本宮深感安慰。
不過這次是李將軍最先站出來，本宮只能命李將軍前往龍城。
其他將軍，只能暫且等等。」
聽完武昭這話，其他將軍只能作罷，不過他們對李小個子的罵街並沒有結束。
「李小個子，難怪你長不高，你這就長心眼了怎麼長高。」
李將軍聽了這話，非但不惱，反而得意的說道：「長心眼怎麼了？長心眼我現在也是飛將軍了。你們就是嫉妒我比你們聰明。」
就這種聰明的程度，還需要嫉妒的嗎？
懟完了其他將軍，李將軍鄭重的對武昭說道：「請殿下，賜稱號。」
對於龍城飛將這個稱號，他可是非常在乎的。
這是真正青史留名的機會，而且剛剛寧辰好像還做了什麼，讓那些儒家人震驚的大事。
能夠震撼這群腳指頭上都是玲瓏心的儒家人，那絕對證明寧辰不凡。
所以他一旦擁有了這個龍城飛將的稱號，那絕對青史留名。
武昭並沒有答覆李將軍，而是說道：「李將軍，這個稱號並非本宮所有。你可以問問寧大人，看看寧大人是否願意讓給你。」
武昭這麼一說，武將們沒懂，但是那群文官們瞬間就明白什麼了。
「原來這一切，早就是殿下與寧辰說好的了。」
「難怪殿下對於派人去替孫將軍這事如此胸有成足。」
「也是寧辰這一首龍城飛將一出，那群木魚腦袋，就算再愚鈍也會爭著搶著去的。」
「殿下果然是好手段，寧辰果然是好計謀。」
「直接用跟周司業比試這個機會，一石二鳥。即解決了自己去國子監的門檻，還幫殿下解決了兩選將這個事情。」
這群文官們，都在腦補一些什麼，寧辰是不知道。
但是寧辰卻知道自己的【佞】點，剛剛又少了好幾十。
寧辰看出來了，這李將軍他不是反射弧長，他是故意來錦上添花來，把劇情推向高潮的。
原本可能的20幾萬的聲望點，直接變成了20多，也就相當於自己一天的命。
「寧大人，還請割愛，把龍城飛將給我。」李將軍轉向寧辰說道。
「不割。」寧辰直接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了李將軍。
沒想到寧辰拒絕的這麼徹底，李將軍愣了大概有半分鐘吧，才想起了什麼道：「寧大人，我會出錢買的。」
寧辰一聽有錢，立刻笑臉相迎的道：「你要花錢買？早說嗎？來咱們商量一下價錢？」
看著寧辰這一副貪財的嘴臉，事件剩下的最後那些蠢蠢欲動的【佞】點，最終穩定在了【佞】點之上。
李將軍這邊想了一會，一咬牙說道：「寧大人覺得一千兩如何？」
一千兩？
寧辰故作皺眉想了一會，道：「行，一千兩就一千兩吧，我就當交李將軍這個朋友了。」
看寧辰答應了，李將軍終於是鬆了口氣，而後感激的道：「多謝寧大人，我現在身上沒有這麼多錢。這是一千兩的定金，餘下的我明天送到寧大人府上。」
寧辰拿著一千兩的銀票，感覺有點懵。
不是一千兩嗎？
怎麼又來個一千兩的定金呢？
第5章步子可以再大一點
寧辰不理解武將們的意思，但是武昭卻是非常明白。
「李將軍你為國出征，餘下的兩萬七千兩，本宮會替你付。」
李將軍聽到武昭的話，連忙躬身謝恩：「多謝，殿下。」
聽了武昭的話，寧辰也明白過來了。
李將軍說的一千兩，指得是一個字一千兩。
自己這首七言絕句，一共28個字，一共兩萬八千兩。
寧辰忽然有點喜歡這群武將的反射弧了，這要是反應快一點，說不定就從自己的微表情裡面，看出來自己的迷惑了。
到時候自己豈不是等於白白的損失了兩萬七千兩。
李將軍這樣的一個小插曲，無疑是把宴會的情緒，直接推到了高峰。
可是於寧辰而言的話，這個高峰，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雖然得了官位和兩萬八千兩，但是這不是寧辰想要的。
孔祭酒並沒有在這裡久留，只是把聖人書留給了寧辰。
然後又跟寧辰說了一下，讓他明日去國子監報導，而後一句：歸去來兮。
就直接瀟灑的消失在原地了。
武昭接下來，倒是沒有繼續宣布新的一些任職。
今晚已經太過刺激了一點，武昭不僅僅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還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既定目標。
當然群臣們也沒有在東宮這裡賴著太久。
明天還要早朝，而且還是武昭主持的第一個早朝。
可想而知，明天的早朝，那絕對不會太平的。
「寧大人，請留步，待咱家替寧大人取了銀票與寧大人。」武昭身旁的太監，叫住了寧辰。
「有勞了。」
伴伴離開之後，自有一堆宮人過來，把這裡的飯局收拾感情。
寧辰拿著一壺酒，坐在一角涼亭處，等著自己的錢。
順便思考一下，自己裝逼的這個尺度該怎麼拿捏一下。
今天寧辰其實真的覺得自己表現挺好的，直接把自己樹立成了一個不尊師重道的反面典型。
然後還有孔祭酒的神助攻，直接讓自己走上了司業的位置。
「早知道就不能太貪了。詩仙的詩，那是那麼好抄的。」
一邊想著，一邊鬱悶的喝了一口酒。
「李太白啊，李太白。」
「李太白是誰？」就在此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從寧辰的身後傳來。
寧辰轉頭，看到月光之下，煙視媚行，柳眉倒豎，穿著一件明黃色常服的武昭，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只是常服雖然寬鬆，但依然掩不住武昭胸前的幾斤風情。
「殿下，李太白是臣的一個朋友。」寧辰對武昭解釋道。
「哦，如你一樣這般有詩才嗎？」武昭問道。
「還可以吧，也就比臣差了那麼一點點。」寧辰大言不慚的說道。
反正不能拉來對峙，隨便寧辰怎麼說都行。
「坐吧，本宮有些話要問你。」武昭先行坐了下去，示意寧辰也坐。
寧辰重新坐回去，武昭對寧辰問道：「本宮很好奇，你當時究竟在聖人書上，寫了什麼？」
「殿下，我的詩很貴。」寧辰說道。
「不想說算了，本宮還不想聽呢。」武昭非常小女兒氣的說了一句。
武昭突然如此小女兒氣，倒是讓寧辰稍稍一呆。
因為根據寧辰對武昭目前的了解，武昭那可是一個強勢的大女主。
武昭私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流露出了一些真實的自己，轉而正色說道：「明日朝堂之上，我會宣布新的考課方案。
在四格八法的基礎上，會更加的詳細好量化，官員的考核制度。
你作為司封司郎中，這個任務，會落在你身上。
本宮先與你說一下，你也好心中有數。」
這……這是好事啊。
這就是一個完全得罪人的活。
只要自己把朝堂上的那些人，得罪一遍。
正好消弭一下，自己聖人之姿的影響。
要是再選幾個貪官污吏上去，他們不氣炸了才怪。
雖然說按照規則，自己聲望來源於大武朝綁定。
但是寧辰還真不認為，幾個貪官污吏，就能讓大武朝倒塌。
何況如果真的倒塌，自己【佞】點暴漲，直接原地無敵，這些就都不是事了。
「臣願意替殿下分憂。」寧辰起身欣然說道。
寧辰如此坦然接受，倒是出乎了武昭預料。
「你要清楚，這絕非是你眼中有利可圖的事情。
我剛剛主理朝政，就推行如此巨大變革。
一定會引起劇烈反彈，而你的位置，那更是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寧辰慷慨激昂的說道：「殿下，臣從不認為這是有利可圖的事情。
此事交給臣，臣一定竭盡全力，為大武選出賢明之士。
如果這個過程當中，殿下發現臣貪墨一兩，臣都願意斬立決。
臣甚至認為，現在的考課制度，完全不夠真正的選聘出賢能之士。」
寧辰突然這麼慷慨激昂，倒是把武昭給弄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武昭還是打算聽聽，寧辰對於考課有什麼好建議。
「臣以為，在四格八法基礎上，還應該加入四善二十七最。同時還應當將考課制度，立如國法當中，以正其威嚴。」
「你先與本宮說說，什麼是四善二十七最。」武昭對寧辰說道。
接著寧辰就開始解釋何為四善二十七最。
武昭聽完之後，都是一臉疑惑看著寧辰。
武昭覺得自己細化了四格八法，就已經很得罪人了。
寧辰的這個四善二十七最更得罪人。
但是必須要承認，寧辰的四善二十七最，的確更加的完備一些。
「除此以外，臣覺得。對於所有官吏的任用，必須嚴格的執行五年一輪之法。
堅決不讓地方官吏，有機會成為一地之主的可能性。
同時對於那些自以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官員，自以為混資歷就可以晉升的人。
臣以為應當同樣追究他們不作為的責任。
我們甚至可以將地方經濟，歸入到考核的一項當中。
還有……」
就在寧辰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武昭不得不打斷了寧辰。
武昭想要改善官吏制度，都已經算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了。
如果按照寧辰這個來，百官不集體請辭才怪。
「寧大人的建議很好，不過本宮覺得，事情要一步步的來。先以新版四格八法為基，日後在一步步的徐徐圖之。
寧大人的建議，本宮都記下了，日後如果有需要用的地方，本宮會再找寧大人商量。」
「本宮有些累了，寧大人請自便吧。」
說完根本不給寧辰繼續說話的計劃，武昭就起身離開了。
寧辰看著身段婀娜的武昭離開，不由得有些失望。
寧辰本來是想著，既然得罪，就得罪的死一點。
十年八年之內，都不給自己洗白的機會。
這樣說不定自己的【佞】點可以穩一點。
寧辰現在也搞清楚了，【佞】點的轉化，的確是跟事件的真實影響力有關。
可是什麼叫真實影響力？
影響力的來源，必然是來自於人。
而人怎麼看，則是來源於他的心。
如果寧辰把他得罪死了，到時候事件當中的相關人，就算事件反轉了，他們覺得不好，這【佞】的聲望點，應當也是比較穩的。
只是武昭明顯不想邁那麼大的步子，所以寧辰只好失望了。
武昭離開之後，伴伴回來，給寧辰帶來了兩萬七千兩。
寧辰拿過銀票，也離開了東宮。
從東宮離開之後，已經是繁星點點。
坐著自己的馬斯萊斯，一路回到家中，四個一直等著自己睡眼惺忪的小丫頭，連忙忙活著給寧辰燒水更衣沐浴。
鄭大現在也不腫了，算是穩定的進入到了淬身境。
但是什麼時候能圓滿，鄭大自己也不知道。
總之不用再砍自己了，這個還是讓鄭大感覺很舒服的。
至於寧辰的武道修為，鄭大不清楚。
可是鄭大卻能看到寧辰身上的肌肉線條，一天比一天明朗了起來。
寧辰如此快速的進步，鄭大一點都不嫉妒，反而感覺非常的欣慰。
鄭大覺得引寧辰入武道，是他為武道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
唯一讓鄭大感覺不舒服的就是，寧辰又開始對武道怠惰了，雖然修為到了，但是完全不願意學什麼招式，不具備實戰的武道，走到鄭大看來就是花架子。
其實也不是寧辰不願意學一些防身的招式，只是鄭大的那些招式，完全就不具備美感，而且名字聽起來就很無腦的那種。
千牛爪、公牛頂、火牛腿……
這知道的是招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菜譜呢。
關鍵是鄭大還說的煞有介事，說名字雖然不好聽，但是好記。
對此寧辰，還能說什麼，只能說，的確好記。
第二天一早，精神飽滿的寧辰，準備迎接自己這個權臣兼佞臣全新的一天。
雖然武昭沒完全接受自己的建議吧，但是今天之後，寧辰自信自己絕對會成為全體官員的公敵。
早朝之上，順帝果然連面都不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