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回目光,葉塵沉吟道:「就算擁有荒魔古體拔出了天空巨劍,下一步該怎麼走。」
「只要能拔出天空巨劍,一切就會變的簡單起來。」塔木血紅眼中露出自信之色:「天空巨劍的作用便是鎮壓荒魔遺體,當天空巨劍被拔出,荒魔殘魂便會感知到封印解除。
荒魔想要開闢一個世界,以他目前殘魂狀態極為艱難,身體封印被解除,殘魂聚攏歸一重新復活則會簡單不少。
相較於開闢一個世界出來,在自己身體上復活的難度幾乎為零,兩相對比之下,你認為荒魔會如何選擇?」
林風皺著眉頭開口:「按照你說的這樣,殘魂聚攏荒魔重生,以他祖境的實力,目前根本無人能敵,你這樣豈不是自尋死路?」
葉塵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拔出天空巨劍讓荒魔復生,以荒魔實力,他們必死無疑。
他現在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塔木血紅設的局,讓他們其中有人獲得荒魔古體,直接拔出天空巨劍幫助荒魔復生。
換一種說法,塔木血紅到底是誕生出來的靈智,還是荒魔殘魂之一在蠱惑他們。
葉塵想著這些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塔木血紅,如果塔木血紅沒有能說服他的理由,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雖然打不過塔木血紅,但躲的話,他還是有這個自信,大不了等幾個月夫人煉化明凰鱗果結束後問問夫人有沒有辦法。
反正慌是不可能慌的。
塔木血紅看向林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說的沒錯,所以這是二分之一的機會。」
「當天空巨劍被拔出之後,會有三天時間的空白期。」
「說清楚一點,空白期是什麼。」林風臉色嚴肅,這可是生死攸關之事,容不得半分馬虎。
「天空巨劍斬落的地方是在荒魔左小腿處,現在荒魔身體已經死去,拔出天空巨劍後,封印解除的感知最快三天,最遲五天才會被血肉魔殿裡的荒魔殘魂感知到。
以最壞的打算計算為三天,所以這三天我稱之為空白期。
這三天,我們的任務便是隱藏起來,不被其他人發現,否則可能會影響後面計劃。
度過這三天後,荒魔殘魂一旦感知到,便會直接對他心肝脾胃腎上的五座大城下達命令,讓他們自己獻祭自己,以五大城池生命之力來恢復他五臟生機。
而五大城池中的荒魔後裔獻祭自己之時,便是我們行動之時,因為我們不是五大城池的對手。
五臟生機恢復之後,荒魔肉體便能得以復生,但這個復生的程度只有一成左右,他還需要一段時間用荒魔之血喚醒全身。
喚醒全身的時間我推測不出來,但肯定不會太長,但也不可能一兩天便能恢復,所以從五大城獻祭開始,留給我們的時間最多只有三天。」
說到這裡,塔木血紅臉色嚴肅下來:「為什麼我會說對付他殘魂的時間只有三天,因為五大城獻祭之後,沒人可以第一時間阻攔我們,而且荒魔殘魂也需要輸送調動五大城獻祭的生機之力。
他殘魂本就不是太多,這時候輸送調動生機之力會占用他大部分殘魂之力,可以說五大城獻祭之後的第一時間是他最虛弱的時間。
度過這最虛弱的時間後,越往後拖越危險,一方面他五臟開始恢復生機,一方面也能使用更多殘魂之力,他會變的越來越強,以我的估計,超過三天我們還沒能成功磨滅他的殘魂,我們就不可能阻止他了。」
「這個計劃環環相扣,一步都不能出錯,只要錯一步,荒魔便會復生,我們都會死。」塔木血紅看著葉塵和林風:「這就是我的計劃,你們現在還想不想參加。」
葉塵淡聲開口:「如果我們不參加的話,你也會找其他天外之人去做吧。」
塔木血紅喝了口酒,眼中帶著一絲寂寥和倔強:「我這道靈智,已經在荒魔大陸重生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是活到五十年死去,然後不斷被荒魔殘魂抹去記憶。
但我運氣好,其中一次死去的靈智太多,我僥倖躲過一次,而後便是不斷尋求躲避機會。
所以不管你們參不參與我的計劃,我一定會實施,與其在這裡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輸了,我靈智徹底被磨滅,荒魔重生。
贏了,我就可以脫離荒魔掌控,融合一道魂,做一次真正的自己!」
林風聽著塔木血紅決然的語氣,扭頭看向了葉塵:「大哥,你怎麼看,要不要陪她瘋?」
葉塵沒說話,拿起桌上酒壺,給塔木血紅和三弟倒了杯酒,而後舉起自己酒杯:「我看到的未來中,我被人滅了,但我也不信命,我很欣賞你的性格,這一杯,我命由我不由天。」
塔木血紅看著葉塵,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端起酒杯語氣撩人:「我突然感覺你似乎又不那麼危險了。」
葉塵哈哈一笑:「雖然我很優秀,但我已有夫人,別多想。」
塔木血紅笑了一聲:「你這種危險人物的女人,恐怕也不是善茬。」
「勸你別說我夫人壞話,我夫人溫柔賢惠,世間難得的佳人伴侶。」葉塵說著,杯酒一飲而盡。
塔木血紅也不再言語,也是喝光了杯中之酒。
林風見大哥有了決斷,最後一絲猶豫直接斬斷,只要是大哥選的,哪怕是上刀山火海,他也會跟!
杯酒下肚,塔木血紅一拍桌子:「陳夜,計劃是計劃,但東西歸東西,我知道的基本都說了,你該給我的東西呢!」
葉塵見狀大笑一聲,揮手間旁邊地面出現數十壇酒,不是他給的少,而是這地方太小,不然以他的手筆,幾百壇酒都是毛毛雨。
吃喝這一塊的儲備,葉塵可是單獨開闢了一個空間儲存,現在的他已經不用空間戒指,而是獨立空間,這是五步道境才有的手段。
塔木血紅看著幾十壇酒,眉頭輕皺:「不對,還有你說的這花生米。」
「你難道不是要酒?」葉塵挑了挑眉,他一直以為塔木血紅要的是酒。
塔木血紅把玩著手裡匕首:「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