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沒事就好。記住本站域名」
秦天笑著朝王守玉點頭,「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辦,再見。」
說著,秦天帶領眾人從馬車旁邊略過,走進城門。
王守玉目光中難掩興奮,仿佛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承諾,清亮的眼眸閃閃發光。
目送秦天一行人離開,她炫耀似的揚起脖子,嬌聲自言自語。
「看!小妹就說凡事都要自己爭取,若是不爭,什麼都得不到。」
沉默良久,馬車內傳來年輕人若有所思的聲音。
「或許吧……」
……
楚國,皇宮。
霍東錐在太監的引領下,進入楚皇的御書房。
「秦臣霍東錐,參見楚皇帝!」霍東錐拱手行禮,舉止大方,不見回鄉的怯懦。
書房內,一身玄袍的楚皇姜堰似乎等待已久,看到霍東錐進來,姜堰從桌案上起身,大笑相迎。
「霍家小子,今日怎的有空來朕這裡逛逛?」
姜堰就像一個長輩一樣,和顏悅色地說著,走到霍東錐身前拍打他的肩膀,示意霍東錐不必多禮。
不等霍東錐開口,姜堰噙著笑意又道:「聽你祖父說,你被霍家趕出家門了?怎麼回事啊?」
楚皇就好像忘記了霍東錐拜訪之前遞交的國書,只以長輩的姿態交談,絲毫沒有提及公事的意思,一副要和霍東錐談論家常的模樣。
見此,霍東錐眉頭微皺,一臉正色地提醒道:「臣乃秦臣,此次是為國事而來,還望楚皇帝知曉。」
霍東錐的意思很明顯,他沒有興趣跟楚皇帝談論自己的家事,他只想公事公辦,不願牽涉私交。
其實霍東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姜堰見面了。
在沒有去秦國之前,他作為楚國右相、司空霍隕的嫡長孫,一直陪伴在霍隕左右,時常就能見到姜堰,也曾淪為被調笑的對象。
這番情誼放在過去確實值得寒暄一二,可他這次是作為大秦一方的使者而來,要格外注意公私之別,因此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聞言,姜堰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他跟霍東錐談論私事,這是在給他面子。
沒想到霍東錐不僅不領情,反而隱隱透露出了攻擊性,這讓姜堰大為不滿。
親切的面孔悄然消失,姜堰冷哼一聲,甩袖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冷聲招呼一句:「坐!」
霍東錐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落座,與楚皇對目而視。
這時,他注意到楚皇身邊還坐著一個人,當看清此人的面貌時,不由大為驚訝。
他連忙再次起身,朝此人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
「學生霍東錐,見過祭酒先生。」
魯敬,楚國國子監祭酒,相當於國家最高學府的校長。
霍東錐作為國子監出身的學子,也曾是魯敬的學生。
可以說沒有魯敬也就沒有今天的霍東錐,霍東錐對魯敬那是發自內心的敬重。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按照禮儀他應該是行跪拜禮的。
可先前他在楚皇面前行的是揖禮,此時再行跪拜那就有給楚皇臉色的嫌疑了,因此僅僅是作了個揖而已。
可就算如此,楚皇的臉色依舊變得極其難看,眼中閃過了一絲火氣。
反觀魯敬,始終笑臉迎人,看到霍東錐行禮,朝他虛扶了一下,語氣和善地道:「起來吧,到了陛下面前只有君臣之分,沒有師生之儀。」
「是!」
霍東錐起身,重新落座。
這時,姜堰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說說吧,秦國那小兒派你過來,究竟意欲何為。」
過往秦天可以說是從來沒有給過他這個楚國天子一點好臉色,楚皇對秦天不滿已久。見霍東錐要以秦臣的身份與他見面,自然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霍東錐也不在意,先是朝魯敬點點頭,這才表明來意。
「臣出使楚地,是為貿易一事而來。」
「呵!」
姜堰笑了,眼神冷漠地看著霍東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喝問:「他秦天前腳剛威脅朕鎮守邊疆,後腳就派你過來跟朕做交易?合著所有的好事他都要占盡了不成?真當朕沒有脾氣呢?」
幾個月前,秦國以楚國七皇子為人質,威脅他派兵鎮守邊疆的事情,姜堰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現在又派大將軍南宮無敵來到兩國邊界,隱隱作出威脅姿態,在這種形勢下再派人過來請求貿易?
這是在做交易呢,還是在用武力威脅人呢?
姜堰心知肚明,心中火氣愈加得旺盛!
霍東錐不卑不亢,看到姜堰惡劣的態度也只當做什麼也沒看到,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道:「臣不知楚皇帝何出此言,臣只是為我大秦的貿易而來,對於其他的事情,臣一概不知。」
「好一個一概不知!」姜堰怒目而視,惡狠狠地道:「你一口一個『我大秦』,莫不是忘了你是我楚國人,忘本了不成?」
「臣乃秦臣,僅此而已,還請楚皇帝息怒,莫要失了體面。」霍東錐氣度沉穩,始終顯得十分冷靜,就仿佛姜堰施加過來的壓力就像一道清風一樣,絲毫沒對他造成影響。
看到他這份姿態,姜堰也多少冷靜下來。
心底雖是憋屈得不行,但還是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姜堰眯著眼睛問道:「好吧,就當你是秦臣好了,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楚國到底看中了什麼東西。」
「戰馬!還有馱馬!」霍東錐直奔主題,開門見山道:「陛下派臣前來欲購戰馬,與楚國和平交易,互利互惠。」
話音落下,御書房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下來。本就憋著一口氣的楚皇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沒想到霍東錐真敢把這句話給說出來。
戰馬那是什麼東西,一國重器,是保證國家軍隊實力的基本保障。
秦國說買就買,這東西是可以隨便交易的嗎?
好吧,看在大秦強盛的面上,姜堰忍了。
誰讓大秦勢大,楚國式微呢?
「多少匹戰馬,說個數!」姜堰強忍著怒意問道。
早在聽到邊境出現秦兵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來者不善,多少還是有點心理準備,沒有當場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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