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改變了社會現狀,難道就會有人感激我嗎?」
「就算會有人感激我,為了別人犧牲掉自己的權力、乃至生命,這真的值得嗎?」
秦天低著頭思考,答案已經出現在他的內心了。Google搜索
不會,也不值得!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甘願犧牲自我的人,所以還是別想著搞事情了,老老實實地當好一個皇帝,那就完事了。
有些時候,眼界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就會讓人產生想要飛蛾撲火的衝動。
秦天考慮了這麼長時間,內心總算有一個比較清晰的答案了。
玩火可以,但絕不能牽涉到自身,也不能冒太大的風險。
就算燒也只燒敵人,絕不牽涉到自身的安全。
這是底線,絕對不能跨過去,否則的話大家全都一起玩完。
想到這裡,秦天朝金銘擠出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臉。
「朕這次是真的想清楚了,愛卿你就別有那麼多的顧慮了,朕的事情朕自己會處理好的。」
這一次,金銘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自己就剛經歷過理想與現實的考驗,明白在現實面前低頭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他能感同身受地理解秦天的痛苦,正為此感到悲痛。
但其實,秦天痛苦個錘子。
他只是一拍腦袋,有了個想法,然後順著這個思路思考下去罷了。
他又不是理想主義者,只是一個簡單的想法被現實破碎罷了,有什麼好痛苦的。
金銘太高看秦天了,以為這是個想要以身殉道的主。
卻不知……秦天最喜歡的其實是,咳咳!
好像說得有些太多了,就到此為止吧。
略過這個話題,金銘把收尾的事情提了出來。
「那陛下,京城內的那個競技場,該如何處理啊?」
他這話的意思是,趕緊把那個東西給銷毀了吧,免得在心裡留下什麼念想。
秦天聽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嘴角微微勾起,說道:「處理是不可能處理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朕會安排人繼續經營京城競技場,朕要拿它來賺錢!」
這麼大一個聚寶盆,為什麼要銷毀呢?
拿它來賺錢不好嗎?
用賺來的錢去買排骨,它難道就不香嗎?
金銘一看秦天突然笑起來,他當場驚呆了。
說好的悲痛呢?
說好的心情沉重呢?
感情都是假的啊?
我費盡心思地為你考慮,結果你壓根就沒想找刺激,真是白白絞盡腦汁了。
金銘無語凝噎,有種想要狠狠地瞪秦天一眼地衝動。
當然,膽小如鼠的他是決計不敢這麼做的,他怕秦天一衝動,把他給砍了。
不過有件事金銘還是蠻在意的,那就是要怎麼做,才能讓那個競技場賺錢呢?
秦天見金銘陷入沉思,明白他是在思考什麼,沒有讓他繼續沉思下去,直接給出了答案。
「其實按照徐孟卿的思路去改變遊戲規則就好了,給參賽者一個不可拒絕的誘惑,用它來吸引玩家不斷地加入到競技中來,這錢不就有了嗎?」
「啊?」
金銘愣了一下,這事兒他是真想不明白。
無論金銘怎麼思考,都無法做到讓競技場長久的盈利。
因為有收入和支出的限制,不管如何調整獎金,都不可能賺錢的啊。
金銘又思考了好一陣,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乾脆直接請秦天公布答案。
「臣實在是想不出盈利的辦法,還請陛下明示。」
看他服軟,秦天也不賣關子,直接把答案公布出來。
「很簡單,在競技場現有規則的基礎上,加上一個積分制度。」
「每次贏得競技冠軍的參賽者,都會積累一個名為『積分』的東西。」
「以一年為一個季度,來進行結算。」
「結算的時候,積分第一的參賽者將直接進入國子監,成為國子監的學生。」
「只要用國子監學生的位置吊著,總會有魚兒上鉤的。」
這麼複雜的規則,金銘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這跟聰明才智無關,而是缺乏眼界上的積累所造成的差距。
秦天提出的是一個完整的營銷手段,金銘甚至對「營銷」二字缺乏概念,他要是能想得出來那才奇了怪了。
這可是積累了無數人的智慧而凝結出來的智慧結晶,沒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是想不出這種餿主意的。
一聽到這個回答,金銘的第一反應是:「妙啊!臣怎麼想不出這麼絕妙的主意呢?」
可他又仔細思索了幾秒,頓時明白過來這是個餿主意。
金銘哭笑不得地道:「陛下您這是公然向商賈販賣國子監貢生的位置啊,這對陛下的名聲不太好吧?」
「名聲什麼的,那都無所謂。」秦天微笑著擺擺手,示意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給商賈世家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大家你情我願,一起實現共贏,這不是挺好的嗎?」
國子監是大秦官方的最高學府,可以簡單地理解為最高級別的院校。
他給出的獎勵只是一個貢生的名額罷了,影響不會太大。
說到底,想要進入朝廷的官僚系統,還得參加科舉才行。
貢生說好聽一點,那是國家人才儲備。
說得難聽一些,那就是個一無是處的書生。
在沒有參加科舉證明自己之前,貢生永遠只是一個稱號,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聽到這裡,金銘也反應過來秦天此舉的深意了。
陛下這是在向商賈世家釋放一個信號啊,告訴他們朝廷並不抗拒商賈世家進入到朝堂之中。
如果能以此來激起商賈們的積極響應,那麼朝廷很有可能會多出一個產出人才的源頭。
這確實是一筆買賣,但這筆買賣賺取的不是真金白銀,而是新鮮血液。
「妙啊!陛下!這個主意可太妙了,就是不知道各大世家會對此有什麼反應了。」
金銘大加讚嘆,一點都不吝嗇誇讚之意。
秦天笑臉盈盈,輕描淡寫地道:「世家不會有反應的,最多只是口誅筆伐,罵朕行事荒唐,不著邊際罷了。朕都被你們幾個朝臣黑成什麼樣了,還怕背這點罵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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