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要生死狀具有法律效應,那給他們就是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天一手支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道:「但要在此基礎上設置幾個條件,一,生死狀必須要在擂台上簽署。二,要有十人以上的旁觀者作為見證。三,在有賭約的前提下不得簽署生死狀。」
「只要滿足了這三個條件,隨他們去好了,愛怎麼打怎麼打,朝廷管不著。」
先前說了,這個問題在文明社會有標準答案。
可大秦是文明社會嗎?
以當前的標準來算,或許算是。
但以秦天的標準,那不是!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武師們想打,那就讓他們打好了,最好打出血來那才好呢。
平時百姓們的生活肯定積累了不少壓力,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要是朝廷支持武館之間的比斗,眾多武館的需求滿足了,百姓們想要宣洩暴力的需求也得到滿足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強者會不會抓住這個漏洞剝削弱者?
誰又在乎呢?
武館自己都不在乎,誰管他們的死活啊?
愛怎麼打怎麼打,秦天管不著,唉!
許凱聽到這個回答,默然無語了半晌,甚至都有一種不想搭理秦天的衝動。
要是真承認了生死狀,朝廷現在是爽了,開心了。
可等武館之間的仇恨積累到無法控制的時候,那得爆發大規模的暴亂啊。
說不定他們敢在大街上血拼,到時候誰來負起這個責任?
許凱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秦天是這麼回答他的。
「那不是正好嗎?」
「敢於在公眾場合聚眾鬥毆者,直接丟到決鬥場裡面去。」
「給他們武器,給他們最好的殺人利器,讓他們在裡面廝殺去!」
「不到其中一方死絕,不允許從裡面出來,就當是給百姓們找樂子了,造福我大秦民眾啊。」
這點破事還需要考慮這麼久嗎?
想辦法廢物利用,榨乾他們最後的利用價值啊。
敢公然違抗大秦律法,牛逼是牛逼了,這代價還是得有的吧?
大規模暴亂?
又不是針對朝廷的,愛怎麼暴亂怎麼暴亂,秦天他管不著!
「可這責任的歸屬?」
許凱倒是不介意用秦天的方案解決生死狀的事,可核心問題還沒有解決啊!
一聽他提出這個問題,秦天愣了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許凱是想表達什麼。
媽的!搞半天你不是在憂國憂民啊,原來是在說責任歸屬的問題!
想到這個答案,秦天一拍自己的腦門,他忘了站在許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了。
確實,作為一個皇帝,他只需要想怎麼處理好麻煩。
可在手下的官員眼裡,始終有一個責任歸屬的問題懸在半空。
萬一真的出現暴亂,朝廷要是追究起責任來,那麼該找誰的麻煩呢?
是找京兆尹,還是找刑部,京縣尉又或者找御史台的麻煩?
找誰都有道理,好像沒一個可以逃脫責任的。
難怪許凱會這麼糾結,他作為著手這個法案的人,一旦出了問題,那就是他的責任了。
這傢伙還是那麼會甩鍋,從一開始就考慮好了退路,這是在給秦天下套呢。
想明白了其中深層次的緣由,頓時把秦天給氣樂了。
「讓京兆尹的人平時監視好各大武館,一旦有出問題的徵兆把問題上交給飛鷹衛。由飛鷹衛負責緊張時期的監視工作,這事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秦天沒好氣地說著,狠狠地瞪了許凱一眼。
隨即,他朝一旁的王清道:「去擬旨吧,讓許凱也一併兼職中書侍郎的職位,等明天上朝就頒布聖旨。」
「是,陛下。」
王清接旨,伏在書案開始書寫,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臣多謝陛下恩典!」
許凱倒是挺識相的,知道自己剛才得罪了秦天,這下又開始跪下來賣好了。
秦天擺擺手,敷衍道:「行了,行了,整天就知道做做樣子,沒事就別拿這些俗禮來煩朕了。」
「要是沒其他事情,你退下吧,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該怎麼當好一個宰相。」
秦天鄭重其事地給了他一個忠告:「你當刑部尚書的時候,可以隨便推脫責任,朕不會過多的苛責與你,可你要是敢在當宰相之時再跟朕玩這一套把戲,小心你的腦袋!」
秦天可以替許凱背黑鍋,都是為了大秦朝廷,他有這個義務在臣子們感到困擾的時候,幫他們解決問題。
可宰相一職,那就不一樣了。
一旦朝廷設立宰相之職,那就意味著朝政大權從秦天的手中過度到中書省手裡去了,朝廷大事全都會由中書省來處理。
換句話說,大秦實質上的一把手將會是當朝的中書令,而非秦天這個大秦帝王。
如果只是單單一個刑部的黑鍋,秦天背得起。
他也不怕罵名,因為他本身的威望就足以壓制這些言論!
可如果換做是中書省,那秦天還是有點怕的。
一旦中書省出了問題,那必將是震動全國的大事,這個黑鍋秦天可背不起,只能讓當朝宰執親自背鍋。
俗話說的好,醜話要說在前頭。
秦天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許凱做好心理準備,別在關鍵時刻犯了老毛病。
許凱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發自內心地道:「多謝陛下信任!」
「走吧,還沒當上中書令呢,謝什麼謝?」
秦天揮揮手,懶得再多看他一眼,他是真會順杆子往上爬,道謝還不忘挖個坑,這都快成職業病了。
這次,許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告辭離開。
「臣,這就告退。」
等許凱離開,秦天無奈地搖頭,朝赫連鷹道:「跟這些人說話真費勁,一句話里不知道藏了多少陷阱,真就總有刁民想害朕唄?」
赫連鷹笑出聲來,安慰一句。
「那總比沒有人把陛下當一回事要強,比起王首相,這位可識相多了。」
「就怕他受不住權力的誘惑,也想當一把王守則啊。」秦天感嘆一聲,有些無奈地搖頭嘆息。
「人總是不滿足於自己的欲望,希望他能多堅持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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