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似乎忘了她的身體不適合劇烈運動,又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記住本站域名
秦天趕緊把她扶好,讓她坐回位置上去。
司馬釗易看到自己的女兒,心情也是同樣激動。
可當他看到女兒那彆扭的動作的時候,臉上激動的表情僵在當場。
他就那麼呆呆地看著秦天動作溫柔地將女兒抱回椅子上,看到女兒臉上那羞怯的同時略帶尷尬的表情,他什麼都看明白了。
這是他的女兒拿自己的清白換了他一條命嗎?
看到這一幕,司馬釗易只感覺腦子裡「嗡」地一聲,呆滯住了。
司馬元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觀察司馬釗易的反應,看到他如遭雷擊的表情,心下一陣刺痛。
掙扎著離開秦天的懷抱,司馬元快步走到司馬釗易身前,想要抱住,卻又在最後一刻選擇了克制,屈膝行禮。
「父親。」
她的眼眶紅紅的,似乎有很多委屈想要和他傾述。
司馬釗易看到了,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可下一秒又顫抖著把手縮了回去。
「你受委屈了。」司馬釗易聲音顫抖著說道,他看到女兒此時的模樣,心痛到難以呼吸。
如果不是他堅持著要給晉王臉色看,哪會這麼容易激怒晉王,導致現在的局面。
要不是他非要犯倔,也不會讓她受到如此的委屈。
司馬釗易心痛不已,不由暗恨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以至於害了女兒。
司馬元看他神色沉痛,勉強擠出了笑容:「父親,女兒沒事,跟在公子身邊,挺好的。」
她不說還好,此話一出,司馬釗易更加難受了。
他神情悲痛地看著她,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才導致悲劇的發生。
秦天在一邊看著司馬釗易那生無可戀的神情,面上雖然沒有什麼反應,內心深處卻是不屑一顧。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你女兒,你能活到今天嗎?
對你來說,被關進監獄那可未必是什麼壞事。
若非如此,你恐怕是已經去地府報導了,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天看不過眼,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
看著這兩人的表演,秦天心底一陣膩歪。
本來他都快忘了,現在看到兩人父女情深的樣子,似乎有什麼東西不斷地提醒他,這只是一筆交易。
難受,噁心。
這麼想著,秦天乾脆起身,走出了房間,把空間讓給了這兩人。
司馬元注意到秦天的不適,她想追過去解釋,卻又發現自己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說她對秦天有感情,那純粹是在自欺欺人。
這才見面不過一天罷了,能有個屁的感情。
可他又是她委身的男人,雖然其過程有些難以啟齒,但這也是既定的事實。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從小到大的教育告訴她,她應該去安撫秦天,做到一個妻子應有的責任。
可看到司馬釗易那心灰意冷的神情,她又不能這麼做,那只會讓她的父親更加心痛。
這一切終究是太過曲折了,事情複雜到讓司馬元找不到處理好這段關係的頭緒。
房間內沉默了一陣,司馬元在這古怪的氣氛中,安撫了一陣司馬釗易。
看到太陽落山,她扶著司馬釗易,親自把人送出了客棧。
「元姬,你真的不願隨我回去嗎?」
離別自己,司馬釗易站在院子門口,神色複雜的問道。
司馬元緩慢而又堅定地搖頭。
「父親,女兒已經離家了,雖然公子從未承諾過什麼,但……」
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她選擇了沉默。
司馬釗易似乎理解了她想要說些什麼,盯著女兒的臉龐看了半晌,重重地嘆了口氣。
「是為父的錯……」
司馬元搖頭,眼淚從倔強的臉龐上滑落。
從那神似的性情來看,他們兩個是親生父女無疑了,那倔強的表情還真是一脈相承。
司馬釗易苦笑,嘴裡嘗到了一種名為「苦澀」的味道。
這時候他才後悔,從小就不該教她什麼「嫁夫隨夫」的狗屁道理,乃至於現在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了。
司馬釗易長嘆一聲,只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聲,失魂落魄地離開。
夕陽下,他的背影看起來消瘦了許多,肩膀也隨之垮塌下來。
司馬元心痛,有一種想要跟著離開的衝動縈繞在她的心間,就仿佛像小時候那樣,牽著他的手一起回家。
可她還是忍住了,她已經承諾過的,要以任何代價來換取父親的性命。
現在,這位尚未透露姓名的貴公子做到了。
那她也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司馬元捂著鼻子無聲痛哭,眼淚不停地掉落,打濕了地面。
不知何時,秦天出現在她的身後,手裡拿著手帕,輕輕地為她擦拭眼淚。
「想走的話,你去吧,我從來不強迫別人追隨與我。」
司馬元接過手帕,胡亂地在臉上摩擦,就好像失去了分寸的孩子一樣。
秦天默然,把她橫抱起來,霸道地把她抱回房間。
……
時間來到第二天。
書房裡,秦天罕見的沒什麼精神,趴在桌子上哈欠連連。
赫連鷹一進來就看到秦天精神懨懨的樣子,驚訝地問:「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秦天無力地擺擺手,疲憊地道:「哄小姑娘哄了一天一夜,差點沒把本公子累死。」
「不是!您這到底是哄人啊還是忙農活呢?怎麼還能累死人呢?」赫連鷹無語凝呀,驚奇地問道。
秦天理直氣壯地大聲回答:「耕田啊,當然累了!不然你以為是在幹什麼呢?」
這下赫連鷹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耕田就耕田唄,你吼那麼大聲做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多荒唐怎麼的?
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在心下默默地編排。
秦天知道赫連鷹在想什麼,只是懶得搭理罷了。
他都已經習慣了。
不止是赫連鷹這個天鷹衛統領,朝廷命官中也有不少人拿這種眼神看他,他要是看不出來這些人在想什麼,那才奇了怪了。
不就是風流一點了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一想,秦天更加理直氣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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