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喜歡繞彎子的人,試探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了。記住本站域名
一起精誠合作,共同對敵就是了。
他羅子京又不是容不得別人優秀的人,何必在這裡掏心掏肺,以表誠心呢?
羅子京能夠理解時正陽此時的忐忑,畢竟是第一次帶兵打仗,頭頂上又有個少年揚名的大將壓著,壓力肯定不小。
他之前已經答應過陛下當好工具人了,自然不會私底下給時正陽穿小鞋。
不過這樣一來,時正陽表明了心跡,羅子京感覺自己好受多了。
明明他才是那個該舉世矚目的那個,卻淪落到給一個新人打掩護,要說沒有一點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但時正陽的態度很好,始終保持著謙虛的態度,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如今又大費周章的表誠意,就算羅子京再怎麼不滿,也沒辦法把這個怨氣撒在時正陽頭上了。
「這次出行,我會想辦法幫你點小忙,或者在看到錯漏的時候提點一兩句。」
「不過你也必須要明白,如果你想讓本將軍幫你帶兵打仗,那是不可能的。」
「出行前陛下已經交代過我了,這次出兵是對你的考驗,陛下要看看你的潛力如何。」
「而本將軍則作為一名考官,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評估你的軍事才能。
「話就說道這裡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羅子京語重心長地說完,拍了拍時正陽的肩膀,轉身離開。
時正陽在原地呆愣了許久,過了不知多久,這才被路過的親兵驚醒,猛然回神。
打發走親兵,時正陽又失神了一陣,發出一陣傻笑。
跟個傻子似的,獨自開心。
又過了兩日,等大軍全部收拾完畢,時正陽帶著三千兵馬正式進入山谷。
羅子京騎馬走在他的身旁,大多數的時候都冷眼觀看,抿著嘴不多說一句話。
只有偶爾看到不順心的地方,用模糊的語言「胡言亂語」幾句。
而每當羅子京「胡說八道」的時候,時正陽則會聽得格外的認真,就好像在說領悟玄而又玄的道理一樣,他的神情看起來無比的虔誠。
……
與此同時,晉陽那邊的晉王秦通,日子過得就不大順心了。
周圍的地方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封鎖了,探子走不出去,帶不回任何情報。
現在的他就跟個瞎子一樣,只知道朝廷派兵過來剿滅他的私兵,可就連朝廷派來的兵馬如今在哪,人數幾何都搞不清楚。
情報上面完全崩潰這也就算了,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他的幕僚團也集體崩盤,商量了半天想不出一個有效的應對方案。
他的勢力現在所面臨的局面可以說是糟糕到了極點,不管走哪條路似乎都被堵死,最終逃不出一個被朝廷剝奪權力的命運。
晉王這些日子愁的頭髮都開始泛白了,就連睡覺都在做噩夢,夢到自己被失去了一切,變成了一個身無一物的倒霉蛋。
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被噩夢驚醒,之後更是再也難以入睡,只能在迷迷糊糊中等待天亮,悽慘到了極點。
然而,這還遠不是最慘的。
更慘的是當晉王被噩夢驚醒之後,總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盯著自己。
黑暗中,那種被人毒蛇定住的感覺無限放大,讓他心驚膽戰,卻又找不出視線的來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精神狀態日漸俞下,幾乎快到了神經衰弱的程度。
而且這種詭異的感覺不止是出現在黑夜,有些時候,他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偶爾也會被那充滿詭異的視線嚇出一身冷汗。
這段時間他可真的是流年不利,怎麼不順怎麼來,日子簡直艱苦到了極點。
這一日,晉王在自己的書房和幕僚們再次商議了接下來的行動。
結果毫無疑問,又是沒有任何收穫的一天。
晉王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在書房裡發泄了一通之後,帶著培養出來的死士走出了晉王府。
他已經受夠了這種毫無進展的情況,他此時無比的懷念司馬釗易在他身邊的時候,他要找司馬釗易去討要一個主意。
雖然是他主動遠離了自己的首席幕僚,雖然他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不想讓人給看低了。
但他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如果這種糟糕的局勢持續下去,那就不是夜間的噩夢了,那些讓他恐懼的事情將會真正變為現實。
晉王接受不了那悽苦的結果,他要掙扎一下,要找到一個出路。
至少他要保住自己領地內的行政權,這是他的底線。
為了日後的權力,晉王妥協了,哪怕是要頂著司馬釗易的冷言冷語,也必須要討回一個可行的行動方案。
在晉地百姓的指指點點中,晉王來到了司馬釗易的府邸,遣了人去敲門。
不多數,一個老邁的奴僕開啟大門,向外伸出頭去。
看到是晉王親自過來,他嚇了一跳,連忙打開大門恭恭敬敬地請晉王進去。
「王爺您請,老爺現在正在書房裡讀書,若是王爺要面見老爺,老奴這就為王爺帶路。」
這是司馬釗易的恩主,奴僕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哪怕現在外面謠傳他家老爺不受晉王的待見,被人趕出來了,他依舊是維持應有的恭敬。
晉王點點頭,進入了司馬釗易的府邸,他的語氣有些生澀地道:「帶路吧,本王找你們老爺有些事情要商量,直接去書房就好了。」
奴僕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但也沒敢說什麼,帶領晉王進入司馬府的書房。
司馬釗易好似正在練字,看到有人開門,把頭轉了過去。
見晉王在奴僕的帶領下進入書房,他的神色看起來極為冷淡,也沒有主動行禮。
等到晉王走到他的面前,司馬釗易這才冷著一張臉,拱手鞠躬。
「草民司馬釗易見過晉王!」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的關係竟是冷漠到如此境地。
看著司馬釗易冷淡的態度,晉王感到一陣心涼,不由後悔當初不該如此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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