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路金鳳沒有表現得這麼淡然,興許秦天還能相信她說的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她太淡定了,也太冷漠了,這能是追逐名利的人能有的表現?
秦天很難相信,她所說的這些是真實的。
接下來,秦天對照卷宗,把她犯下的罪過重新確認了一遍。
包括案件的細節方面,路金鳳都對答如流,找不到絲毫的偏差。
事情到了這裡,秦天已經可以她肯定不是被冤枉的了,滅門慘案就是她做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如果不是她親手謀劃了這一切,不可能對案件的各個細節如此清晰,很多情報,除了兇手是掌握不到的,她的供詞足以確定案件的真實性。
了解完這些情況,秦天把卷宗收起來,開始提出一些案件以外的話題。
「路金鳳,你的反應告訴我,你所說的那些動機根本不成立,能告訴你動手殺人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嗎?或者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苦衷?」
路金鳳冷笑一聲,淡定搖頭。
「沒有,沒有苦衷,沒有內情,什麼都沒有。我罪該萬死,你們下令秋後問斬就可以了,我沒有什麼話要說的。」
「可你在配合我們。」
秦天直指路金鳳展現出來的異常情況,話鋒也開始變得犀利起來。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配合我們的工作,難道你就不想狡辯兩句,為自己開脫?你可能自己都沒有覺察到,你現在表現非常反常,你根本就不是追逐名利的人,你騙不過我的眼睛!」
世間最大的名利場就在朝堂,秦天看過形形色色的官員,他們沒有一個是路金鳳這麼冷淡的。
有一個新穎的詞可以完美的形容路金鳳此時的狀態,那就是:佛系。
一個佛系的人會追求功利?
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秦天本以為這番話可以激起路金鳳的反感,讓她的情緒變得激烈起來,然而路金鳳表現得要比秦天預想中淡定得多。
「那又如何?就算你看出來的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能免了我的罪不成?」
路金鳳趴在肩膀上,歪著頭斜視站在牢獄外的秦天,眼神中依舊不見絲毫波動,深邃的就像一個死人,波瀾不驚。
「得了吧,我勸你也不要白費力氣了,把我交到朝廷手上,那是最好的選擇,到時候砍了我的腦袋一了百了,萬事皆休。」
「你以為以你的罪責,只是秋後問斬就夠了嗎?」
秦天言辭激烈,目光則更為犀利。
然,路金鳳不為所動。
「秋後問斬也好,凌遲處死也罷,我罪有應得,這是我應有的下場。」
聽到這個回答,秦天噎住了。
媽的!這女人比誰都他媽有覺悟,我是真的服氣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路金鳳會是這麼一個人。
沒有求生欲,沒有反抗,沒有脾氣,什麼也沒有。
有的只是一心求死的決心,以及……那微不可查的,想要擴大事件影響的,微弱的心愿。
秦天多少還是有了一點收穫的,只是這點收穫不足以支撐他進行推測,更不要說是找出事件背後的真相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輕輕觸碰了一下水冰研的手掌,意思很簡單,現在該輪到她了。
水冰研瞭然,向前邁出一步,儘可能的接近與路金鳳的距離。
她儘可能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很是真誠地開口:「這位姐姐……」
「傻女孩,別白費力氣了,你想知道什麼都擺在臉上了,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你死了那條心吧。」
水冰研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被路金鳳直接回懟過去,說得水冰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這話說得實在太氣人了,翻譯過來就是指著水冰研的鼻子說她道行太淺,不配當自己的對手。
水冰研何許人也,江湖上頂頂有名的年青一代高手,被人這麼說,氣得小臉通紅。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女子……」
水冰研想要報出自己的名號,以此來證明她的資歷。
不過這一次她仍舊沒能把話說完,就被秦天拉到懷裡,保護起來。
沒辦法。
實在是太丟人了。
被人一句話給整破防了,甚至還用這麼幼稚的方式來給自己壯大聲勢,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名氣大,就不用在這裡顯擺了,咱們以後出去再說,換個好一點的環境讓人仰慕你的威名。」
秦天把她抱在懷裡揉聲安慰,可他不說話還好,一口讓水冰研氣得腮幫子都高高鼓了起來,她被氣成了一個河豚。
「相公你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拆台呢?哎呀,氣死我了。」
水冰研不說話了,本來她還想用江湖規矩來拉近雙方之間的關係,動搖路金鳳那顆冰封的心。
現在可好,一切都毀了,現在她想再來一次,也提不起那個勇氣了。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吧,那確實挺丟人的。
秦天啞然,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層心思。
不過他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在路金鳳身上應該是聽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了。
這個女人的心已經死了,就連激將法都對她沒有用處,其他方式那就更不要想了。
至於挖坑埋雷?
那也沒多大作用。
這個女人冷靜到近乎冷酷的地步,在她的心境沒有產生動搖之前,是不可能把話套出來。
秦天同樣非常冷靜,判斷出形勢,懶得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
「走吧,我們換個渠道去了解事件,只要是發生在世間的事情,總會有蛛絲馬跡的,就算她不說,我們也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秦天漫不經心地說著,不動聲色地觀察路金鳳的臉色。
出人意料的是路金鳳突然皺起了眉頭,帶著打量的眼神朝秦天這邊看過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秦天越發地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這女人應該是在猜測他的身份,敏銳地從他的話里感知到了異樣,這是在嘗試著洞悉他究竟是誰。
秦天把她的反應暗暗記在心裡,拉著不太情願的水冰研離開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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