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內心的震驚無疑是巨大的,只不過最令他意想不到的,卻是來到地宮中心見到的人。記住本站域名
那是一個睡在冰床上的女人,這人就好像也是冰做的一般,白到透明的肌膚,雪白長發,甚至就連睫毛都是白色的。
這是一個美女,比秦天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這種美能讓人崇拜也能讓人化身魔鬼。
「這就是觀星台聖女,她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湛良子站在冰床邊上,目光之中帶著慈愛和憐惜。
空羅族的聖女已經沉睡幾百年,湛良子就是聖女沉睡之時的那一任族長,也是聖女的父親。
秦天不由自主地朝著冰床上的女人走過去,可還沒很靠近,就被冰床上傳來的寒氣給冷得打了個寒戰。
「幾百年內我們不斷嘗試能夠改變命運的方法,可是縱然我們能劈山填海又有什麼用,宛如詛咒一般的命運仍然揮之不去。」
湛良子沒有告訴秦天怎樣喚醒湛寒安,只看了幾眼就帶著秦天離開了。
秦天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幾百年過去,湛寒安的容貌從未變過,仍然像二十歲陷入沉睡時那樣,精緻得不似人類。
「可是前輩,我看你走在外面完全沒有影響的樣子啊,這是為什麼呢。」
湛良子帶著秦天和赫連鷹到了一處靜室,三人繞著桌子坐下,赫連鷹忍不住就先問了出來。
「因為我大限將至,只有壽命不到三年的族人,才能走出地宮,在死前最後看一看外面的天地。」
無奈現實,卻又十分悲哀。
好在湛良子已經不在意自己到底能活多久了,那一抹憂傷很快就散去,他拍了拍手,門外便又走進來一個人。
「這個孩子是下一任觀星台台主,名叫湛溫書。」
湛溫書人物其名,就算隔著一層衣服也能感覺到他似水一樣溫潤的氣質。
湛良子讓湛溫書在最後一個位子上坐下來,隨後看向秦天。
「我知道你有許多問題,能說的我會儘量解答,若是不能說的,那便是時機還未成熟,待時機成熟陛下自然就會知曉了。」
秦天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猛然接收到這麼大的信息量,讓他根本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揀著最想知道的先問了。
「大秦的開國皇帝就是空羅族人,那麼我現在是不是也算是空羅族人,還有關於皇道神功,這不是開國先祖從別處得來的麼?」
湛良子和身邊的湛溫書對視了一眼,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幾百年過去了,陛下身上屬於空羅族的血脈已經很淡了,怕是再過三代,這一點血脈就要完全消散了。」
湛良子給秦天解釋了一下空羅族特殊的地方。
空羅族的女子並不能懷上外族人的孩子,而孩童沒有母乳的餵養也很難活過五歲。
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空羅族女孩和孩子被擄走,卻沒有留下血脈的原因,大秦的開國皇帝算得上是特殊中的特殊。
就因為他這種特殊的體質,所以年幼之時學的空羅族秘術,並沒有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消散,反而一直留在了他的體內。
開國皇帝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身份,只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天命之子,便結合當世的江湖功法創立了這一套《皇道神功》。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皇道神功其實並不完整,只能說是一個半成品。
這一套功法只有修煉者才能受益,與修煉者相近的人非但不會受益,反而會因為使用不當而受到傷害。
空羅族秘術之中除了占卜傀儡等秘術以外,最為重要的秘術便是童子陰陽功。
此秘術需從幼兒起由父母親傳授,男女都要學習這套秘術,為的就是在成年之後能夠確保可以生下血脈優秀的孩子。
所以開國皇帝所創立的《皇道神功》,只是保留了基本的養身和健體的功能,而且女子相輔佐的功法完全沒有。
「這麼說來,我的妃子們多多少少都會被我傷到了身子?」
秦天皺著眉問道,除開沒有懷孕的不算,單是留在大秦身懷有孕的就有三個人,她們不會出事吧。
想想大秦史上的那些妃子皇后,似乎確實沒什麼長壽的,更不存在什麼垂簾聽政之類的。
之前他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看來原來都是這神功惹的禍。
「你修煉神功時間尚短,她們受的損傷多吃些補品就好,並不礙事,吃些補品就能補回來。」
秦天鬆了一口氣,可是湛良子話鋒一轉,又讓秦天把心提了起來。
「那位天后殿下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她本身修煉的功法與空羅秘術相剋,神功與秘術同出一源,若想保住這個孩子怕是難啊。」
「請您務必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
秦天認真且迫切地看著湛良子,直到湛良子嘆著氣點了頭這才放下心來。
「這孩子生下來之後必然身體虛弱,未來怕是都離不開藥罐子了。」
秦天沉默了,他沒有殺死這個孩子的權利,但也不能替孩子決定到底是選擇痛苦地活著還是舒服地死去。
「武藤秀蘭知道這事麼,她怎麼說。」
「天后殿下還沒醒,等她醒來之後我會讓你們見上一面的,屆時你再決定這個孩子要不要留下來。」
湛良子也是個父親,自然知道秦天心裡的糾結,乾脆不再說這個話題。
「為了防止以後還會發生這種事,未來一個月內陛下你都要留在我身邊,重新修習秘術。」
「待你們離開之時,我會給你一份專門女子修煉的改良之後的秘術,和你的皇道神功相輔相成,對你們雙方都大有裨益。」
湛良子又和秦天說了許多相關的事宜,秦天全都一一應下。
直到湛良子問他還有沒有問題的時候,秦天才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說我是那個一線生機,難道只憑著占卜,就確定我能夠把空羅族帶回到陽光之下麼。」
秦天牢牢地盯著湛良子的臉,想在上面看出些什麼,只是湛良子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因為秦天的問話還帶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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