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本健人的身子微微下沉,突進的同時,拳頭直轟向熊運的小腹。閱讀
熊運才剛做好戰鬥姿態,根本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如此迅猛。
普通的士兵,怎能這麼強?
即便他剛經歷過楚教官的特訓,都沒有這樣的爆發力和速度。
呼哧!
熊運腎上腺素激增,渾身每一處肌肉都被調動起來,他必須全力以赴。
下一秒,拳頭便擦著他的左側腰間閃過。
即便如此,拳頭還是蹭到了他的左側。
本來乾淨的衣服上,卻是出現了一抹血紅。
對方的拳頭,居然僅僅是蹭,都蹭掉了熊運的一大塊皮肉。
熊運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幸虧他最近把《基礎體術》練得不錯,還跟楚凡進行了不少次實戰演練,才能及時反應過來。
若是自己稍微慢一點,恐怕已經輸了。
在自己的大本營,不能輸!
擂台外,楚凡暗暗為熊運捏了把汗,心道:兄弟,加油,別硬撐啊……
只是現在,楚凡沒有餘力去操心熊運。
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不但熊運很難贏,其他四個兄弟也差不多。
敵人太過狡詐陰險,吃了烈火丸,藥檢都查不出來。
61分隊若是想贏,楚凡也只能動用一些特殊手段。
「項明,你跟我來。」
楚凡暗暗拉了一下項明。
「教官,我們不看熊運的比賽了嗎?」項明正擔心台上的熊運,臉色凝重。
「跟我來,沒時間解釋了。」楚凡不由分說,便拉走了項明。
山中和幸、安田羽留意到楚凡離場,也是有些奇怪,但他們都沒說什麼。
反正比賽在正常進行,只要楚凡不干涉擂台上的戰鬥,愛去哪兒去哪兒。再說,人家說不定是去上廁所了,總不能不給去。
擂台上,熊運陷入了苦戰。
他幾乎是全程不在被動防守,一直在挨打,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呼呼呼!
川本鍵人一套組合拳,將熊運逼到了擂台邊緣。
熊運不能再退,若是下台,就自動判輸了。
他只能強行以掌法接了敵人一拳,掌克拳,這樣應對也算是最好。
啪!
可當他硬吃了敵人一拳後,頓時被震得手臂發麻,手腕差點被撞斷了一樣。
川本鍵人咧嘴一笑,右腿忽然抬起,重重踩在了熊運的腳上。
咔嚓!
熊運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
緊接著,川本鍵人扯著熊運的雙臂,一個背摔,將熊運砸在了擂台正中。
台下,陳愛國、杜良都是憤憤地跺了跺腳。
他們都看得出來,川本鍵人是在故意折磨熊運。
剛才在角落裡,如果川本鍵人想贏,最好的做法就是把熊運踹出擂台,戰鬥直接結束。
川本鍵人卻故意把熊運打回中間,生怕熊運出界。
「無恥,卑鄙!」陳愛國咬了咬牙。
山中和幸哈哈大笑,道:「陳總督,你在亂說什麼呢?」
「你們派出的川本鍵人,真的只是軍中的普通士兵?他的實力,恐怕達到了武者的層次吧?若是用武者來比賽,這比賽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陳愛國恨恨地道。
他自己不是武者,但對武者也有些許認知。
如果讓武者來參加友誼賽,就好比是讓職業籃球運動員去跟小學生打籃球賽,這還比個屁?
山中和幸大為不滿,道:「陳總督,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日出隊的隊員,都是普通人。再說,如果川本鍵人是武者,裁判怎麼會不說話?根據規定,武者是不能參加比賽的。」
陳愛國看了一眼杜良校尉。
杜良苦著臉,道:「川本鍵人出招的時候,不帶半點內勁,的確不是武者……」
陳愛國暗暗握拳。
理性告訴他,這種公開的比賽,敵人不會違背規則。讓武者參賽,實在是太傻,等於是在抹黑己國。
難道說,川本鍵人是打了激素藥?
可是開打之前雙方隊員都驗過血驗過尿,沒有問題。
「陳總督,我看,楚教官八成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才暫時離場,我們等等他吧。」杜良小聲道。
陳愛國心中一動,暗道:「對,楚教官一開始就說小鬼子要玩陰的,想必他是有了對策,先不著急。只是,苦了熊運啊……」
不過幾分鐘時間,熊運就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
可他沒有認輸。
一是因為自己的驕傲,二也是為了楚凡的囑託——儘可能打得久一點。
「你很有骨氣,我還怕你認輸太快,讓我不能盡興呢。」
川本鍵人忽然一記掃堂腿,打得熊運撲通一聲倒下,熊運還是硬生生站了起來。
他的身體可以摔倒,但靈魂不會!
陳愛國心如刀絞,眼睛發紅。
這時,山中和幸又開口了,道:「陳總督,說起來,上次讓你調查殺害雄斗君的兇手,你現在還沒結果嗎?」
提及此,陳愛國的臉色不太自然。
山中雄斗之死,楚凡主動承認,而且沒留任何證據,陳愛國怎麼可能去抓楚凡?
可是,這件事,山中家族一直揪著不放,終究不能永遠拖著。
山中和幸冷冷一笑,道:「我已經起草了文件,準備去京城告狀,揭露陳總督的無能。作為總督,你連國際友人的生命都保護不了,還當什麼父母官?」
「我在查了。」陳愛國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山中和幸又輕哼道:「再看這次友誼賽,估計你們的61分隊是輸定了,而且是輸得體無完膚。作為東海市的一號人物,你不感到可恥嗎?這次友誼賽,我會讓媒體完整報導出來的。到時候,各種輿論壓力之下,您還好意思當總督嗎?」
陳愛國想要罵娘,狗賊真是陰險。
山中語氣一轉,又變得和善起來:「我和陳總督本是朋友,我當然希望你能夠坐穩總督之位,希望你能平步青雲。只要,你蓋個章,把東郊那塊地皮劃給我們公司,雄斗的死我就不再計較,友誼賽的勝負我也不會對外宣布,不會影響到你的名聲和仕途。」
「呵。」陳愛國用呵呵回應了山中和幸。
誠然,自己管轄地上死了外國人,屬於失職。作戰部還輸給了昭國,屬於丟臉。這兩件事,足以讓他的政治生涯結束。
可是,擂台上的熊運都不曾彎了脊梁骨,他又怎會服軟?就算上面不給他降職,網友都能罵死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跟下一任總督談了。」山中和幸翹起了二郎腿,再也不看陳愛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