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楚凡在舊夢博客更新了一條動態：今晚九點，邏輯貓直播平台，直播間85472056，不見不散。Google搜索
因為楚凡的粉絲數不少，所以發一條動態，已經足夠吸引大量觀眾了。
更重要的是，舊夢集團的新總裁寧曉愛，是楚凡剛扶上去的。
楚凡發布動態沒到一分鐘，就引起了寧曉愛的高度重視。
為了討個楚凡歡心，寧曉愛直接把這條動態推到了熱搜第一。
其實正常來說，即便楚凡人氣不低，也不至於有這麼高的人氣。畢竟這只是一次偶然的直播，並非發布新作品。
不過在寧曉愛的宣傳、造勢下，「天才琴師直播首秀」的消息，迅速火爆了全網。
以舊夢博客的輿論引導能力，幫直播間引流太容易了。
…………
大量粉絲和吃瓜網民，提前進入了直播間，等待楚凡亮相。
而這一切，楚凡並不知道。
就連這個直播間，都是他臨時註冊的。
他在七信藥房救活謝濤後，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之後他發了這條動態通知粉絲，就直接回住處了。
直播之前還需要一些準備工作，因此他把開播定在了9點，預留了一個小時來調試設備。
他原以為，這場直播能有十多萬觀眾，大概也就相當於開一次現場發布會的人數了。
可沒想到，僅僅一個小時內，他的直播間就已經達到了一千萬的人氣！
當然人氣不等於人數，平台往往會對數據進行虛構，實際觀看人數大約是人氣的十分之一。
即便如此，一百萬觀眾，也是極其恐怖的成績了。
只有極少數的頭部主播，才能與之媲美。
更重要的是，此時楚凡還沒有正式開播，直播間還是黑屏。
一百人觀眾在看黑屏，彈幕卡到飛起……
「我湊，今天網站這麼卡啊？」
「你們都這麼閒嗎，一群人來看黑屏。」
「我是慕名而來，這個主播是誰啊？第一次開播就這麼吊？」
「嗨，你連楚凡都不認識？宇宙第一琴師！」
「你們就吹吧，難道他比我們多長個腦子？」
「不信你搜搜他的作品。」
「還有，不認識主播的可以去搜一下六年前的視頻《天仙水京城發布會》和《東海市體育中心新凡購物網問世》」
「嘖嘖，這兩個視頻屬於是經典重溫了，視頻里的楚凡簡直碉堡了，發布會上整活，簡直帥到極致！」
「沒錯，尤其是他當著攝像頭暴打競爭對手，還公開與當時最強的許雲騰集團宣戰，每天幾十億上百億的撒幣，我願稱之為天下第一美男！」
主播還沒來，觀眾們早已興致勃勃地討論了起來。
上百萬觀眾中，不少人是慕名而來，對楚凡了解並不多。六年前楚凡最出名的時候，許多觀眾還是小學生、初中生呢。
於是，楚凡的鐵粉們自發宣傳，直播間好不熱鬧。
吃瓜群眾們漸漸了解楚凡的「戰績」後，也是對這位主播頗有好感。
畢竟當年新凡購物網瘋狂「撒幣」的行為，實在是太吸粉了。
說不定，主播今天還得撒幣呢！
終於，晚上九點整，直播間出現了畫面。
楚凡坐在電腦前，身後就是自家的客廳。
六年沒碰電腦，現在的直播平台界面、功能，和當年的有些不同。
當年最火的平台是海蝦直播，屬於許雲騰旗下的產業，被楚凡搞涼了。
之後幾年群雄並起，爭奪直播這塊蛋糕，最終產生了新的直播界龍頭——邏輯貓直播網。
網站的名字比較搞笑，又有梗，楚凡才選了這家。
楚凡熟悉了一下網站的界面後，確定網絡、音畫沒有問題，才跟觀眾們打了個招呼：「各位靚仔靚女，晚上好啊，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
話沒說完，彈幕就炸了：
「我套，他好帥！」
「聲音又好聽，愛了愛了。」
「帥什麼啊，我覺得鏡頭下的他不如真人。」
「那他真人得有多帥？」
「前面的，自重一點，不許隨便議論我老公。」
「說起來，主播為啥突然想要直播了呢？」
過了幾秒，楚凡笑著道：「承蒙各位厚愛，我第一次直播，沒什麼經驗，先發幾個小紅包助助興吧。」
一聽說發紅包，觀眾們就更有興趣了：
「好，我就欣賞這種敞亮又大方的主播。」
「他說的是髮小紅包，估計也沒幾個錢，恐怕就是十塊、一百的吧。」
「就算紅包不小，我們這裡上百萬觀眾，也沒幾個能抽到。」
「網絡乞丐真噁心，主播發紅包就不錯了，還嘰嘰歪歪的。」
「就是就是，誰又不是為了搶紅包才來看的，等一下是怎麼抽的？」
「咦，主播已經在設置紅包了，這主播能處，一點都不吊人胃口。」
「沒錯，有些主播發個紅包磨磨唧唧的，還要提各種要求，噁心的要死。」
從楚凡開始說發紅包，總共過了不到十秒，觀眾們的屏幕上就彈出了搶紅包的界面。
——————
口令紅包：給大家拜個早年吧。
獎品：現金10000元。
總數：10000個
十分鐘後開獎。
——————
紅包彈出的瞬間，彈幕系統直接卡到崩潰。
給大家拜個早年吧
給大家拜個早年吧
給大家拜個早年吧
……
許多剛才還嘲諷「會不會是十塊錢」的觀眾們，手速比誰都快，立即複製口令，甚至還有開小號來搶了。
一次性發一萬個紅包，每個一萬。
這個萌新主播，首次開播，啥事還沒幹，就直接狂送了一億元！
這是觀眾們的一次狂歡！
也是邏輯貓平台程式設計師的災難……
楚凡的直播間只是普通直播間，使用的伺服器承載力有限。
他這一億元紅包剛發出來，網頁就全線崩潰。
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員都是虎軀一震：
「這是哪裡來的猛人？開播不到半分鐘就發了一億？這筆錢不會是來歷有問題吧？」
「先別說這個，伺服器宕機了，趕緊恢復，不能影響用戶的體驗。還有，把85472056的直播線路轉到超級伺服器上……」
「財務那邊，跟銀行取得聯繫，查一下這個人的資金來源。」
工作人員立即忙碌了起來。
對他們而言，網頁崩潰，伺服器宕機，這些都不算大問題，容易解決。
然而，這一億元是不是乾淨的錢，才是關鍵。
網際網路歷史上，直播行業出現過多次醜聞。
曾經有黑客篡改後台餘額數字，假裝土豪，狂刷幾千萬的禮物，收穫無數舔狗。結果事情敗露，平台還得厚著臉說這部分禮物不算數。
還有類似將髒錢洗乾淨的事件，更是直播、遊戲類行業中容易發生的，會給平台造成巨大損失。
觀眾虧不虧姑且不提，首先平台不能虧錢啊。
所以今晚邏輯貓的領導格外重視，不但自己親自留在公司指揮，還要求許多員工連夜加班，一定要確定這一億元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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