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真的不明白,飛魚宗三個字,意味著什麼嗎?」陶睿陰聲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這家宗門馬上就要沒了。」楚凡輕描淡寫地道。
陶睿聽到這話,卻是被逗得捧腹大笑:「馬上就沒了?你可真敢說啊。」
他剛才表現得比較客氣,並不是怕了對方,只是不想鬧得太大,搞得宗門興師動眾。
可如果這小子非要作死,他不介意動用宗門之力,直接滅掉此子,甚至將其所有親友一併抹殺。
而楚凡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撥通了一個電話:「余景豐,我記得,飛魚宗也是在大雪山里吧?」
「對,對,宗主有何吩咐?」手機另一頭的人,正是燭龍宗的左護法,余景豐。
當初楚凡開宗立派時,也對周邊的勢力有所了解。
大雪山的地理位置很偏僻,比較適合門派立足,所以不少宗門都在。
燭龍宗周邊兩三百里內的幾家宗門,楚凡也都粗略了解過,其中就包括飛魚宗。
當時周邊最強的就是天劍派,已經被楚凡滅了。至於飛魚宗,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勢力,連宗主都只是元嬰大成而已。因此楚凡只是記住了個名字,對具體信息了解不多。
但這都無所謂了。
因為在楚凡心裡,飛魚宗已經被判了死刑。
這飛魚宗滲透進世俗世界中,開店賺黑心錢,欺壓客人,行事霸道,可是說是沒有存在的必要。
每個行業、每個圈子,都有各自的潛規則。
而在各大門派中,也有一定的潛規則。
其中最被門派圈子默認的一條規則就是,不能賺黑心錢、不能欺壓平民百姓。
各大門派之間,想怎麼勾心鬥角,怎麼互相坑害,都不會受到譴責,因為這是圈子內的事。
但,如果誰家在世俗世界中賺爛錢,不被發現還好,一旦暴露,那就是圈子裡不能容忍的。
掙錢嘛,不磕磣。
畢竟修煉也需要物質資源,門派的發展也要用到錢,所以各大門派多少都有些副業,開店、開公司什麼的都不算稀奇。
不管經營什麼副業,大多是要守規矩的。
門派進入世俗都市中,做產品、做服務,可以賣的貴,可以靠品質碾壓同類競品,這些都沒問題。但,賣的是什麼東西就是什麼,不能捏個泥丸當仙丹賣。
規矩就是規矩,只要你在這個圈子裡,不論多強,有些潛規則是不能破的。
即便強如蓬萊島,也沒有去偷、去騙,而是正兒八經培養了不少工具人,在世俗都市中經營各種產業。
大唐飯店公然售賣天價假貨,規模還如此之大,對普通人進行降維打擊,屬於嚴重壞了規矩,天理不容。
更何況,這次他們還是惹到了楚凡身上。
於公於私,楚凡都不能不管。
自作孽不可活。
楚凡語氣平淡地道:「十五分鐘內,滅了飛魚宗。」
余景豐吃了一驚,道:「飛魚宗這種彈丸宗門,莫非是惹到了宗主?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總之稍等,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罷,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飛魚宗距離燭龍宗所在的玉子山,也就幾十里地。
這個距離對普通人而言,幾天幾夜都很難翻閱。
但對燭龍宗的護法、長老來說,盞茶的時間就能飛過去。
自從燭龍宗吞下天劍派,再加上楚凡的各種丹藥支持,門派的整體實力巨幅提升,余景豐隨便帶幾個燭龍宗長老過去,都能輕易踏平滅了飛魚宗。
甚至,余景豐一個人可能就夠了……
楚凡掛斷電話後,陶睿笑得更開心了:「哎喲臥槽,你真好笑,你這個電話也太裝杯了吧?一個電話,就說要滅了飛魚宗?」
楚凡也不著急,默默坐了下來,打算看看陶睿能笑到什麼時候。
曹經理也是忍著疼,嗤笑道:「陶長老,這傢伙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啊。你給他面子,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陶睿輕哼一聲,道:「既然他非要把我們飛魚宗牽扯進來,我就讓他見識一下飛魚宗的能量!」
曹經理滿心期待,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終於能有宗門撐腰了。這小子就算實力很強,也絕不可能與整個飛魚宗相提並論。
陶睿也掏出了手機,準備向自家宗門匯報一下情況。
陶睿其實比曹經理強許多,達到了元嬰初期。
不過陶睿見到曹經理被打成重傷,也有所顧忌。所以保險起見,他不打算主動與楚凡單獨交手。
傻子才單挑呢。
不如向宗主請求支援,再來幾個高手,確保能夠碾壓楚凡,省得出現人員損傷。
嘟嘟嘟!
電話打出去後,卻遲遲沒有人接通。
陶睿沒有多心,以為是信號不好。
畢竟宗門的基地是在大雪山,雖然有信號覆蓋,但比較微弱,打不通也算正常,多試幾次便是。
嘟嘟——
陶睿又打了幾次,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宗主大人,京城這邊的飯店出了點小麻煩……」陶睿直入主題,道。
可他還沒來及說完,手機里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呼喊聲。
「啊啊!!不要啊!!」
「為什麼,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啊……」
「你這魔頭,你會受到報應的!」
「李長老,我來助你……啊!」
「嗚嗚,啊,媽媽。」
「撲通撲通,前輩饒命啊,我們只是普通弟子,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些絕望的聲音,令陶睿心中一驚,小心翼翼地道:「宗主?那邊……發生甚麼事了?」
「嗚嗚……」終於,聽筒里傳來了抽泣聲,「是陶長老嗎?你快逃吧,宗主大人已經死了,飛魚宗要沒了。你還在外界,還有生還的機會,快逃吧,別回來……」
陶睿的身子頓時僵住了,面無血色。
這是宗主大弟子的聲音,不可能亂開玩笑。
再結合背景里的廝殺、慘叫聲,陶睿可以想像到自家宗門正在發生什麼。
「陶長老快逃吧,你活著,還能給宗門保留一線生機。」大弟子捏著哭腔,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陶睿驚恐地道。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楚凡身上。
這個男人一直坐在餐桌旁邊,臉色始終平靜。
「是余景豐,曾經升龍山的宗主,但他現在自稱是什麼左護法,想必是被誰收服了吧……啊,我做鬼也不會……」大弟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接著電話就中斷了,應該是手機被毀了。
「呼呼……」陶睿劇烈喘氣,死死盯著楚凡。
「陶長老,怎麼了?宗門那邊怎麼說?宗主肯定也氣壞了吧,敢不把我們飛魚宗放在眼裡,真是作死!」曹經理試探性地道。
可下一秒,陶睿兩腿一彎,便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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