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蝶聽到人群中的聲聲議論，還是本能地緊張了一下。
她人生的前半部分幾乎都是在和娛樂圈打交道，所以面對非議、緋聞，總會格外在意。
不過很快她也就釋然了，自己早就跟娛樂圈沒關係了，何必在乎外人怎麼看待？
家破人亡也好，大佬玩物也好，都是過往雲煙，不足以影響她的心境。
但一些記者造謠她被楚凡包養了，這就讓她不能充耳不聞了。
陳蝶抬起目光，一臉認真地道：「我確實是陳蝶，現今也確實已經退圈，各位如何評價我的過去都可以，但不要抹黑楚凡先生。」
話音一落，一個整容臉女記者擠了過來，高聲反問道：「抹黑？陳小姐，你這麼認真地解釋，是不是有點欲蓋彌彰了？」
女記者的話筒上寫著她的名字，東海市電視台-聶冉。
現在的地方電視台，觀眾數量並不多，流量甚至不如一些網紅，但電視台畢竟是體制內的單位，影響力和話語權仍舊很大。
因此，聶冉的語氣雖然咄咄逼人，但陳蝶為了少生事端，還是客氣地解釋了一下：「楚先生是我的師父，您大可不必腦補額外的關係。」
「師父？」聶冉更加來興趣了，「聽說過找乾爹的，頭一次看到找師父的。」
這話雖然沒明說，但其實等於還是在暗示陳蝶被楚凡包養了。
陳蝶的臉色不太好看，道：「請你自重。」
聶冉見對方吃癟，心中有種變態的滿足感。
多年前，陳蝶還火的時候，聶冉只是個媒體實習生，連跟陳蝶搭上話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看到曾經高高在上的女明星墜落神壇，聶冉不禁產生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更想要看陳蝶難堪。
而且，如果能從陳蝶口中挖出一些大新聞，聶冉也能升職加薪，豈不美哉？
接著，聶冉虛偽地笑了笑，道：「陳小姐，你也別怪我好奇心大，我曾經也是你的粉絲呢，對你的近況當然十分關心。你說你和楚凡是師徒關係，那他教你什麼呢？」
「此事不便明說。」陳蝶冷聲道。
聶冉呵呵一笑，道：「那就別怪旁人瞎猜了，你們正是男精女壯的年紀，嘖嘖……我還是提醒一下陳小姐，楚凡可是有老婆的，作為女人，我們更要自尊自愛。」
陳蝶聞言，臉都快要綠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她當年走紅的時候，哪個記者敢這麼跟她說話？
雖然她修仙后心態很平和，但也是有脾氣的！
就在這時，楚凡開口了：「陳蝶，她不是問你，我這個當師父的，教你什麼嗎？」
陳蝶當即恭敬地面向楚凡。
楚凡淡淡地道：「多好的機會，為師現在教你一點為人處世之道。」
「師父請講。」陳蝶虛心地道。
「遇到這種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楚凡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聶冉眼前。
聶冉有些奇怪：「你想說什麼？」
可下一秒，一個寬厚的手掌就飛了過來。
啪！
楚凡一巴掌抽在聶冉的臉上，當場將她的門牙打落，話筒上沾滿鮮血。
聶冉整個人被打懵了。
附近的其他人，也都是滿臉驚詫。
誰能想到，這楚凡竟然當眾毆打記者？
誠然，一個記者不算什麼大人物，可打人也要看場合啊。
這裡可是百大人物之夜的現場，媒體人員無數，這一巴掌，可謂是狂妄到了極點，是把所有媒體都沒放在眼裡。
就算是國內新崛起的幾大家族，也不會如此高調。相反，那些大家族行事反而十分低調，很少會幹涉普通人的世界。
咔咔咔——
一時間，拍攝聲音不絕於耳。
「你、你……你完蛋了！」聶冉像是瘋了一樣，狂叫道。
楚凡卻是不以為意，接著對陳蝶道：「學會了嗎？」
「……學會了。」陳蝶點了點頭。
楚凡給陳蝶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大概是在說，別光學會了，該自己動手試試。
對於陳蝶這個徒弟，楚凡還是很看好的。
陳蝶雖然資質平庸，但性格堅韌，當初以凡人之身，硬是爬上了大雪山，對自己夠狠。
這種堅韌和「狠」，卻只是針對她個人的。
對待他人時，她的性子卻又有些弱。比如碰到聶冉這種人，就不該多費口舌。
楚凡也是想要趁此機會，改變一下陳蝶的「弱」。
在師父的眼神示意下，陳蝶終於邁出了關鍵性的一步，緩緩抬起手掌。
「你、你幹什麼？」聶冉臉色古怪。
她覺得陳蝶身嬌體柔的，手掌也嫩嫩的，不至於也想打人吧？
可師父的話就是第一優先級，即便陳蝶不喜歡打人，此時也是沒有太多猶豫，啪的一聲抽在了聶冉臉上。
這巴掌，遠沒有楚凡的力道大，卻讓聶冉更難以接受：「你、你敢打我？你這賤人！」
陳蝶看向了楚凡。
楚凡的眼神里寫著不滿意。
陳蝶深呼吸一口，再次抬起巴掌。
這次不是抽一下而是連抽。
啪啪啪啪啪……
一陣激烈的脆響傳來，圍觀群眾目瞪口呆。
他們一直認為，陳蝶家破人亡後，是個好欺負的悲慘女人，誰想到下起手來這麼狠？
這一頓巴掌抽下來，硬是把聶冉的臉打爛了。
聶冉被痛得尖叫，還不忘大罵：「你這賣身體的賤人、破鞋！你們這對狗男女！」
陳蝶的某種屬性好像被激活了。
她前幾年飽受苦難和凌辱，一直忍辱負重，現在終於能堂堂正正地做人，能用自己的力量維護自尊了！
她以後不要再被欺負，不要再當弱者，要像師父一樣！
於是，她換了一隻手，把聶冉的另外半張臉也抽得稀爛……
可憐聶冉還沒扛過幾秒鐘，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與聶冉同行的攝影師，甚至早就被嚇得跑了。
其他的記者們，本來還想對陳蝶發起一些尖銳的提問，現在卻個個閉口不言，退避三舍。
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周圍巡視的一隊保安也過來了：「怎麼回事？」
「打人了！」眾人紛紛讓開道路。
保安們看到地上昏死的聶冉，臉色一轉：「是誰幹的？誰這麼大膽，敢在網站最大的盛會上鬧事？是不把舊夢集團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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