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訣這部功法,對任何修仙者都有很大吸引力。
更何況,葉欣然得到的是最全面、最完善的功法內容,完全得到了楚凡的真傳,幾乎是100%複製。
從她身上,也最有機會學到完整的瀚海訣。
如果陸冠玉是為了從葉欣然身上得到「瀚海訣」,很多問題就能解釋的清楚了。
不過這一切還只是楚凡的推測,他還是打算等見到陸冠玉本人後,再做定奪。
「還有三分鐘,宴會就要開始了,陸冠玉這人很守時,應該快了。」陳蝶看了一眼時間,道。
楚凡點了點頭,接著道:「沒事,不急這幾分鐘。說起來,你原先的劇組和經紀公司呢?」
陳蝶的眼神不免黯淡許多,道:「劇組和經紀公司都解散了,我父親也在一些鬥爭中去世了……沒了父親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弱小。」
聽到這話,楚凡也是明白陳蝶為什麼會淪落到嬋娟會所了。
當年,陳蝶的演藝圈生涯一帆風順,主要就是因為她父親就是公司的老總,所以她不但不用擔心潛規則,還能享受最好的資源。
父親一旦沒了,她失去了靠山,肯定很難維持原狀。
在亂世之中,她就是花瓶、是小綿羊。
而嬋娟會所本身就屬於灰色地帶,陸冠玉廣招美女,或是花錢的,或是用強,總之有的是辦法把陳蝶拉進來。
嬋娟會所作為當代的奢靡之所,不僅是陸冠玉的賺錢工具,也是他建立人脈的重要手段。
這些美女,如同籠中的金絲雀。哪位大佬喜歡,陸冠玉說不定就送了。
陳蝶也只不過是眾多商品中的一個而已,陸冠玉都不見得還記得她。
如果不是楚凡今天遇到了陳蝶,她的最終命運,可能就是在燈紅酒綠中死去吧。
「宴會結束之後,我帶你回東海市吧,過些天我找回欣然,讓她給你安排個其他工作。」楚凡也沒有多安慰什麼,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一切向前看。
陳蝶欲言又止,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她本想說,陸冠玉性格兇悍,但凡是進了嬋娟會所的女人,沒有陸冠玉的許可,決不能離開,否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凡要帶走她,等於是要跟陸冠玉撕破臉。
可她轉念一想,楚凡從來都不是一般人。六年前的楚凡,無所不能。如今的他,一定也是如王者般歸來!
「恭迎陸老闆!」
晚上七點整,大廳外傳來一陣整齊的歡呼聲。
郵輪上的工作人員,甲板上站成兩列,鋪上一條長長的地毯。
一個樣貌有些粗鄙的男人,昂首挺胸,在眾人的簇擁下,款步走進大廳。
如此牌面十足的人,不是陸冠玉,還會有誰?
「陸老闆來了。」
「陸老闆一現身,氣氛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今日是陸老闆的35歲生辰,恭喜恭喜啊。」
大廳內,不少賓客也是一臉笑意,或是拍馬屁,或是主動去跟陸冠玉打招呼。
楚凡這才和陳蝶走回關斌身旁,有些詫異地道:「這人就是陸冠玉?」
關斌點了點頭。
「小東西長得真別致啊……」楚凡驚嘆道。
也難怪他一下子沒敢認為這貨是陸冠玉。
一般而言,不論是干哪行的大人物,看起來大多是衣冠楚楚的。也許不一定很帥,但至少會讓人覺得很「高大上」。
可這個陸冠玉不一樣,長相非常……不羈,五官本來就比較丑,而且滿臉胡碴子,不修邊幅,更像個糙漢子。
簡單來說就是,不但丑,而且粗鄙。
「哈哈哈,多謝大家來捧場,如果看上了我會所里的哪個女人,儘管跟我說。當然,看上男人也行,哈哈。」陸冠玉朗聲大笑,快步走到了大廳中央。
他順手把身上的貂皮大衣丟給了秘書丁永,然後隨手抓起一瓶紅酒,對著瓶子吹了半瓶,道:「舞女呢?讓她們上來吧,烘托一下氣氛。」
啪啪!
丁永拍了拍手掌,很快,幾十名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邁著長腿,來到了中央的舞台上。
這些女郎身材極好,膚色各異,來自世界各國,可謂是風情萬千。
在女郎之後,還有一群光著膀子的美男跟著出現,與女郎共同起舞。
這群風情各異的帥哥美女在舞台上扭動著妖嬈的身姿,讓許多賓客們都感到一陣火熱。
在賓客們的認知中,陸冠玉最大的特點,就是奢靡、墮落,他追求的似乎是最原始、最本能的快樂。
關斌眼看陸冠玉快要玩起來了,於是對楚凡道:「楚先生,我去跟陸老闆打個招呼吧。」
他跟楚凡不是來玩樂的,最重要的是要打聽消息,一會兒陸冠玉如果喝高了玩嗨了,也不方便去問。
「陸老闆,感謝,感謝啊,讓大傢伙能來這麼高檔的郵輪上體驗。」關斌端著酒杯,笑吟吟地走向陸冠玉。
陸冠玉斜眼看了一下,想了兩秒鐘才大著嗓子道:「哦喲,是東海市的關老闆,你客氣了。我這邊不少貨的運輸任務,還仰仗你呢。要謝也是我謝你。」
「陸老闆,我敬你一杯。」關斌舉杯道。
「哈哈,好!」陸冠玉又拿起一個酒瓶直接吹了。
關斌也不好意思小抿一口,當下也是將一大杯酒悶了,只留幾滴。
若是在往日,關斌跟陸冠玉說話都不太有底氣,畢竟二人的地位差距太大。
但他剛喝了酒,又是跟楚凡一起來的,所以很坦然地道:「其實陸老闆,我今晚還有件事想跟您問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陸冠玉把酒瓶放下,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道:「不知道方不方便?那就別問。你說這種話,十有八九是要讓我不高興的。今晚是我的慶生宴,我不想不高興。萬一我不高興了,在場的所有貴客,恐怕也高興不了。」
「呃……」關斌身子有些僵硬,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楚凡也跟著過來了,說道:「他問不行,那我問呢?」
「你是何人?」陸冠玉的粗眉毛挑得很高,不屑地瞥了楚凡一眼。
說來也巧,這話還沒說完,大廳門口就傳來一陣喧鬧聲和乾嘔聲。
「吵吵鬧鬧的,幹什麼東西呢?非要弄得老子不高興?」陸冠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