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嗚啊!!」
薛建業嚎嚎大哭,眼淚抹了一身,仿佛三歲小兒。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徹底陷入了癲狂。
「吵死了。」
楚凡一臉厭煩,旋即掌心轟出一股狂猛的靈力,落在了薛建業身上。
砰!
在一陣刺眼的光芒中,薛建業渾身血肉都被沖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具枯骨。
五大家族之薛家,覆滅。
「所以我來幹什麼的?真的只是帶個路啊……」陳心心眨巴著眼睛,呢喃自語道。
張懷則是一臉恭敬,躬身對楚凡道:「師父,眼下還有一件緊要的事,必須跟你講一下。」
「說。」楚凡道。
「薛建業給你打了電話時,威脅你要殺你全家,並不是在胡說,而且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調查了你的親屬關係,查到了你的二叔楚文康,還有岳父岳母,乃至大學同學……」張懷解釋道。
即便楚凡已經血洗了薛家,可聽到這話,仍舊感到極為憤怒。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以薛家的能量,的確可以將他的所有親人、朋友,全部殺死。
張懷接著道:「目前,薛建業還沒來及對你的所有親友下手。但,由於你的二叔楚文康就住在江北省,距離很近,很方便。所以薛建業在大約一小時前,安排了一名武者,去暗殺楚文康,打算先殺一個警告你一下。我們現在去追,應該趕得上。」
楚凡心中一緊,道:「是我疏忽了!走!速度!」
楚凡
張懷安慰道:「楚先生別急,這麼短的時間,連趕路都來不及,我先打個電話,便能確保文康叔叔無礙。」
一邊說,張懷一邊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道:「陳飛,你到吳水鎮了嗎?」
楚凡在一旁仔細聽著。
吳水鎮,就是他的老家,在他上大學之前,都是在吳水鎮生活的。
後來他雖然想接二叔去東海市,但二叔還是更喜歡老家的感受,所以就回小鎮了。
吳水鎮在屬於隔壁市,幾乎就在省城的邊界線外,所以開車過去也就一個多小時。
張懷開了免提。
手機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張哥,我還在縣道上呢,估計還得二十來分鐘,才能到吳水鎮。怎麼,有事嗎?」
「剛才家主說,他擔心吳水鎮那邊有危險,你一個人去不放心,讓我跟你一起去。你先不要去楚文康家,在縣道出口等我。」張懷一本正經地道。
陳飛不以為意,笑著道:「只是去取一個農夫的頭顱而已,能有什麼危險?這種小事,哪需要張哥親自出馬,不需多久,我就把楚文康的腦袋割回去。」
「你違抗家主的意思?」張懷的語氣冷了下來。
「不、不,我哪敢啊……」陳飛連聲道。
張懷道:「家主既然要我跟你同去,一定有他的打算,我們只要照做就好。聽好了,先不要貿然去找楚文康,等我到了再行動。否則,若是有什麼差池,你就等著替楚文康死吧。」
「明白,張哥我等你。」陳飛小心翼翼地道。
「掛了。」張懷語氣淡漠,結束了這次通話。
楚凡稍微鬆了口氣,誇讚道:「好徒弟,你的演技不錯嘛。」
張懷謙虛地道:「哪有什麼演技,只是因為薛家內部等級森嚴,而我是薛建業的大弟子,其他人怕我,當然不敢反駁我的意思。」
「那行,我們也趕緊出發吧。」楚凡道。
隨後,一行三人就驅車趕向吳水鎮。
薛家莊園雖然被楚凡夷為平地,但張懷在外面也有私人的交通工具,是一輛保時捷的帕拉梅拉。
這車其實就一兩百萬,以張懷的身份,算是十分低調了。
三個人之中,就屬張懷身份最低,所以就由他當了司機。
一個小時後,車子駛出縣道,進入了吳水鎮的一條水泥路上。
這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小鎮,沒有多少高樓大廈,多是些充滿江南氣息的青瓦房,幾條小河從小鎮中穿過去,讓人頓時想到了那句「小橋流水人家」。
「難怪叔叔不願意去城裡住呢,這裡環境真好,連呼吸的空氣都讓人覺得好舒服。」陳心心從小在東海市長大,剛到這裡就喜歡上了。
前方不遠處,一輛車停在路邊,旁邊站著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
張懷打開車窗,大聲喊道:「陳飛。」
叫陳飛的青年抬起頭來,然後快步跑了過來,道:「張哥,你來得真快。」
張懷淡淡點頭,道:「怕你久等了,怎麼樣,你沒和楚文康接觸吧?」
「肯定沒有啊,我一直在這裡等著呢。」陳飛一邊說,一邊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車裡的一男一女。
他還沒來及發問,張懷就突然從車裡出來,抓住了陳飛的脖子。
張懷雖然打不過楚凡,但畢竟是個金丹境修仙者,對付大部分武者,還是毫無壓力的。
「啊、咳,張、張哥,你幹什麼?」陳飛滿臉青筋,驚慌失措地道。
張懷輕嘆道:「陳飛,雖然不是你主觀上想殺人,但這事既然牽連到了你,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陳飛又驚又怕,聲音斷斷續續地道:「張哥,什麼、麼啊?不是家主讓你來幫我的嗎?那楚文康,到底是什麼人啊,咳……」
這時,楚凡一時起意,下車道:「算了,別殺了,我又不是什麼殺人魔鬼。這個叫陳飛的小子,我看著還挺順眼,留著給你當小弟吧,以後幫你做事,也省的你一個人。」
話音一落,張懷就鬆開了手掌。
陳飛還沉浸在茫然之中,看了看張懷,又看了看楚凡。
張懷道:「還不謝謝我師父?」
「啊?」陳飛更加迷茫。
「這位楚先生,已經滅了薛家,並且收我為弟子……」張懷簡單把始末說明了一下。
陳飛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他了解張哥的性格,這麼大的事,肯定不會開玩笑。
如果一切屬實,那豈不是說,這位楚先生……堪比神明?
「多謝楚先生饒我狗命,嗚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並不是真心想要殺您的二叔。」
陳飛是個聰明人,立即認清了局勢,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