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凡心裡，奇門浪術的價值可不止一千萬。
不久之後，他登上凶獸島，奇門浪術很可能發揮出巨大作用。
「古書，價格一千萬，還有其他貴賓出價嗎？沒有的話，我就開始倒計時了哦……」
秦如霜則是如釋重負。
好歹這件拍賣品能賣出去了，不至於場面太尷尬。
「五、四……」
可正當秦如霜倒數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出價的聲音。
「我出一千一百萬。」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大廳內很多人都有些意外。
這個男人叫盧震，在京城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富二代，確實不差千八百萬。
可是，盧震一向對古玩字畫之類的沒興趣，更沒有收藏的習慣。
沒人想得到，他會競拍這麼一本破書。
秦如霜同樣很詫異，她本來還擔心東西賣不出去呢，現在既然有人接著出價，她也只能將拍賣繼續進行：「一千一百萬，還有繼續加價的嗎？」
這話，其實等於就是在問楚凡了。
畢竟，偌大的拍賣場內，也只有楚凡和盧震出過價。
楚凡的餘光掃視一眼盧震，接著道：「兩千萬。」
話音一落，盧震就立即加價：「兩千一百萬。」
「三千萬。」楚凡神色不改。
「三千一百萬。」盧震依舊是不假思索地就抬了一百萬。
「四千萬。」楚凡好似是對古書志在必得。
「四千一百萬。」盧震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眾人面面相覷，誰能想到，一件差點流拍的東西，價格竟然翻了好幾倍。
而在第一排的秦天龍，卻是嘴角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實際上，盧震之所以參與競拍，正是受到了秦天龍的指使。
秦天龍看楚凡不爽，就是要故意抬高價格。
不過呢，以他的身份，不太方便做這種事，不然就墜了秦家少爺的形象。
於是，秦天龍暗中給盧震做出吩咐——楚凡想要的東西，就儘可能抬高價格，決不能讓楚凡底價買走。
盧震算是跟秦天龍混飯吃的，自然不會拒絕這點小小的要求。
他能看得出來，楚凡不斷出價，一定是因為對這本古書有迫切的需求。
需求越迫切，就越有抬價的餘地。
「六千萬！」
「六千一百萬！」
很快，價格已經朝著一億靠近了。
楚凡每次都是直接加價到整千萬，而盧震卻僅加價一百萬。
這種競拍方式，很容易激怒楚凡，讓楚凡上頭。
一上頭，就容易不把錢當錢。
「七千萬！」楚凡的表情已經不太對勁了。
「七千一百萬！」盧震穩若泰山。
「我造你大爺，你什麼意思？」楚凡氣沖沖地站了起來。
盧震很是得意，道：「我怎麼了，正常競拍，有什麼問題？」
「你一次只加一百萬，是不是太摳了？」楚凡怒道。
盧震理所當然地道：「規矩早就定了，單次加價最低值為起拍價的十分之一。我又沒違反規則，有何不妥？你也可以一百萬一百萬地加啊。」
「你行！」
楚凡強壓怒火，重新坐回椅子上。
拍賣台上，秦如霜卻是心生疑惑。在她的印象中，楚凡並非容易被激怒的人，今天怎麼拍本書拍急眼了？
「我已經七千一百萬了，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秦小姐，可以倒數了吧。」盧震催促道。
楚凡咬了咬牙，遲遲沒有出價，好像是真不想買了。
「五、四、三、二……」
秦如霜開始倒數，還剩下最後一秒的時候，楚凡還是大聲喊出了一個價格：「一億！」
頓時，眾人發出一片唏噓。一億，這個價格也太狠了吧。
盧震長舒一口氣。
他剛才遲遲不見楚凡出價，還以為自己玩脫了。如果真讓他花七千多萬買一本破書，腸子能悔青。
可現在呢，楚凡猶豫再三竟加價到了一億。
這讓盧震更加篤定，楚凡無論如何都想要買下此物。
於是，盧震抬價的底氣也更大了：「一億零一百萬。」
楚凡氣得臉色漲紅，大聲道：「一億五千萬！」
不少賓客都是瞠目結舌，暗自驚嘆：這楚凡明顯是上頭了啊，完全不把錢當錢了。
秦天龍默默看向盧震，露出讚許的目光。本來一千萬的東西，硬是給抬到了一點五億，真是大快人心。
盧震更加得意滿足，道：「一億五千一百萬。」
楚凡怒目圓睜，道：「兩億！」
「兩億零一百萬。」盧震先是一愣，接著更加興奮，繼續加價。
他明白，對方加價幅度越高，就越說明已經喪失了理智。
果然，楚凡毫不猶豫，直接爆出了更加驚人的價格：「三億！」
很多人都對楚凡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儘管楚凡最近的人氣比明星還高，但富豪圈層的人並不是很看得起他。
他們認為，楚凡歸根到底都是靠著葉欣然才有今天的。
如果沒有葉欣然打下的商業帝國，楚凡也沒有出名的契機。
更何況，楚凡現在剛出名，還沒有把人氣變現。他這麼大手大腳花出去的錢，說不定都是老婆賺來的。
「老子都出到三億了，趕緊定錘成交。」楚凡很不耐煩地道。
然而下一秒，盧震又發話了：「三億零一百萬。」
「我不要了。」楚凡朗聲道。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憤怒、煩躁、憋屈等等情緒，瞬間蕩然無存，反而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嗯？」盧震突然傻眼了。
偌大的拍賣場內，也是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秦如霜最先回過神來，道：「楚先生已經放棄了出價，還有其他人要參與嗎？」
沒有人回應。
笑話，一千萬都沒人想要，更何況是三億多。
盧震急眼了，從椅子上直接跳了起來，道：「楚凡，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楚凡笑吟吟地道。
「你騙我，你、你耍賴，你違規！」盧震發瘋一樣地大叫。
他自以為精通人性和心理，已經看透了楚凡的心思，所以才敢一直抬價。
可現在才明白，原來楚凡一直是在裝，在演戲。
「盧先生，請注意會場秩序。」秦如霜表情嚴肅，說道。
楚凡笑吟吟地道：「小盧啊，話可不能亂說，我哪裡違規了？」
「你、你……」盧震啞口無言。
從規則上講，楚凡的確沒有任何違規。
說白了，這次競拍就像是一次心理戰，最終是他盧震輸了。
可是，盧震哪能接受這麼大的啞巴虧？
他硬著頭皮，道：「我認為這次拍賣程序不合理，要求重拍！」
「你在說什麼？」秦如霜柳眉微皺，鳳目之中浮現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