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清脆有節奏的拍掌聲響起,人群中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顯露出來。
「素聞江監察機敏過人,一雙天眼能辯黑白,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青年朝著江平低頭一笑,竟是說不出的嫵媚溫柔。
說罷,他摘下頭上帽子,滿頭青絲如黑瀑滑落,又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美麗面孔。
顯然,這是個女人,一個十足的美人兒。
她淺笑嫣然,雖然穿著不符合身材的書生服飾,可那份誘惑力卻是更加勾動人心。
看一看一旁其他偷偷咽口水的男人便知。
「暖暖!」
陳蒼生渾身無力地趴在地上,聽到女人聲音,他費勁地轉過頭,看著女子的臉,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的,你是來接我的嗎?」
「廢物!」
女人雖是在笑,可嘴裡的話卻比刀子還讓人心寒。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多像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在一起?」
「不!」
陳蒼生眼神頓時一黯,痛苦萬分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曾經的誓言,你說過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
我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的,你看見了嗎?
我有多愛你!」
女人毫無動容之色,只是道:
「你渾身上下除了這條命,還有什麼價值。
當年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你拿你當鼎爐。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竟然還對我念念不忘,隨便兩句話,你就乖乖上了勾。
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那麼蠢?」
「不,不是……」
陳蒼生不住搖頭,聲音越來越低,生機也緩緩流逝,直至他再無一絲生息。
即便是死,他也是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那些被他傷害的師兄弟,那些無辜,他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曾留下。
陳蒼生死了。
死的一點都不悲壯,一點都不偉大。
就同女人說的一樣,他只是個可憐蟲。
「奴家暖暖,陰癸一脈左護法,見過江監察。」
女人紅唇輕啟,皓齒如玉,無暇的臉蛋上寫滿了誘惑。
顯然,她的武學應是走的媚功的路子,身體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誘惑力。
心志不堅之人,很容易就如同陳蒼生一般?淪為她的裙下之臣?任其擺布。
江平卻是撇了撇嘴,不屑道:
「呸,老女人!」
女人笑容一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像水波一樣蕩漾心弦:
「江公子?不知你是什麼意思?」
江平啐了一口,一筆一筆算了起來道:
「本公子年方二八,你個八二的老女人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簡直令人作嘔。
下次讓你徒弟或者女兒來,否則我一想到一個可以當我老媽子的女人在我面前……
咦?噁心!」
江平還打了個寒顫?還像模像樣地配了動作。
女人再笑不出來了?冷聲道:
「早就聽說江公子伶牙俐齒,一張嘴可以欺神騙鬼,今日一見?倒是見識到了何為嘴臭。
不過江公子就不擔心嗎?
我既然大大方方顯露身份,你可還有活路?!」
「點火!」
女人大叫一聲。
噗!
一聲響屁。
江平拍了拍屁股,笑道:
「不好意思?我剛才放了個屁,嗯,不用懷疑,就是對你放的。」
見女人滿臉的不可思議,江平只覺滿滿的都是智商上的壓制快感:
「你想把我炸飛?」
「可你覺得我既然敢在你面前露面,那些炸藥可還能存在?」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愚蠢。」
江平攤了攤手道:
「很明顯,現在是本公子包圍了你,要是你現在跪地俯首,我還能看在你稍有幾分姿色的份上,留你一條小命。
要是……
嗯?喂喂!你們是什麼意思?」
只見女人身邊的賓客全都朝著江平陰森森一笑,雙眼充滿血絲,他們持兵拿劍,轉眼間就把江平包圍了起來。
女人也學著江平的模樣,攤了攤手,笑吟吟道:「江公子,現在是我們把你給包圍了哦。」
「為了殺你,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就為了今日。」
「這些人可都是五嶽劍宗請來的客人,你是殺了他們呢,還是留他們一命。
可要是你對他們留情,他們卻不會對你留情。」
「擒住他,死活不論!」
女人一指江平。
頓時人群蜂擁而上。
而那些沒有被控制住的人全部躲得遠遠的。
不是他們不想幫忙,而是就如女人所說,這些人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要是他們出手。
打贏了還好說,要是輸了,那真的是死了也白死。
不若留有有生力量,等待時機。
簡單來說,看戲中。
「等一下,等一下!」
見此情形,江平趕緊叫停。
這娘們不講武德,一出手就是這麼狠辣的招數。
可是其他人心智早被控制住,聽到命令,只有上前衝殺的份,哪會聽江平在說些什麼。
「我讓你們特麼的等一下!」
江平渾身氣勢迸發,一圈如水波紋蕩漾而出,直接將襲來的人全都擊退。
「瑪德,非得逼老子動手。」
裝完一波以後,江平趕緊後退至眾人身後。
「滄泉啊,這可是你的地盤,他們就交給你來解決了。放心,我在後面給你們壓陣,穩穩的。」
謝滄泉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露出苦笑:
「沒問題,江師,全都交給我們了。」
他到底沒有突破老牌大宗師,雖有其他四宗大宗師配合,使出了劍陣,但面對絕頂大宗師的一劍,還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當然與太師祖南宮劍聖相比,他們已經算好的了。
這會兒,江平扶著南宮玄奇,從懷裡掏出一枚琉璃寺秘制大還丹餵給他。
「南宮前輩,剛才不用那麼拼命吧,那人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