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猶如一股春風笑著抹了脖子,現場一片混亂,尖叫聲不絕於耳。
噗!
禿頭的大佬一口豆腐花噴在野豬佩琪的臉上:
「這哥們也太剛了吧?」
又見野豬佩琪豆腦淋頭的模樣,趕緊道歉道:
「哦,抱歉抱歉,沒忍住。」
野豬佩琪面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嗯,鹹鹹的,果然不好吃。
「沒事。」
「不過原來玩家死了就是這個模樣嗎?上次死得太急,還真沒注意。
在我們眼裡,是一團白光,說沒就沒了,在NPC眼裡,恐怕就是一具真的屍體了吧,瞧那傻大個的樣子,恐怕嚇傻了。」
禿頭的大佬摸了摸下巴,一副名偵探的模樣。
「嘖嘖,這遊戲還真有意思,也不知道人家晚上回去會不會做噩夢。」
「走!我想到辦法怎麼探探青雲山了。」
禿頭的大佬一口氣把豆腐腦喝光,拍了拍野豬佩琪,示意他跟上。
「幾位,應該是剛上遊戲的新人吧?」
禿頭的大佬攔住因為同伴自殺有些不知所措的幾位玩家。
其中一個女玩家一愣:
「你也是玩家?」
禿頭的大佬甩了甩自己的一頭秀髮:
「鄙人禿頭的大佬,豪俠戰隊副隊長,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過?」
另一個看上去有幾分宅男氣質的男玩家立馬點頭道:「聽過聽過,我最喜歡的職業玩家就是豪俠戰隊的隊長戰天下,不過聽說你不是禿子嗎?」
禿頭的大佬:「……」
「咳咳,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請你們吃個飯,大家聊聊。」
同時他瞥了瞥剛才的案發現場:
「你們朋友沒事吧?」
「哦,我們不是朋友,路上遇到的,準備一起來縣城碰碰熱鬧。
結果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麼瘋,聽說這個遊戲死亡懲罰還挺嚴重的。」宅男玩家不在意道。
其他人也點點頭,一副咱們沒關係的樣子。
……
夜。
一群衣衫襤褸的難民模樣的男女相聚在青雲山腳下。
「大佬,咱們為什麼要這個時候來?」
感覺周圍陰氣森森的,野豬佩琪縮了縮脖子,問道。
禿頭的大佬一臉正經:
「這叫儀式感,晚上來辦事會有buff加成。
記住了,打槍的不要,偷偷的進村,待會上山以後,有什麼事就發消息,大家互通有無,爭取一次成功。」
「大佬,你說的是真的,上面真有寶物?」
還有玩家不放心的問道。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白天的時候你們不是打聽清楚了嗎?
這青雲山被那夜雨樓滅門以後,這武功秘籍,神兵寶劍,還有金銀財寶,可不是得留下不少。
那些大俠看不上這些殘羹剩菜,可對我們來說,撿撿垃圾就能發財。
加上鬧鬼傳聞,敢上山的人基本沒有,可不就是給了咱們機會。再者說,你怕鬼嗎?」
「嘿,咱們信科學的!」
「就是,怕鬼的不是科學人!」
「科學人誰怕鬼啊?」
「上山!讓那些妖魔鬼怪看看我的一顆紅心!」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一個時辰後。
根本沒有上山的禿頭的大佬面無表情的關閉好友聊天面板:
「他們都暈過去了。」
「啊?」
野豬佩琪感覺夜更陰森了。
「怎麼回事?」
「不知道,他們只說聽到呼的一聲,人就被打暈了,系統提示他們還得兩個時辰才能醒過來。
現在他們什麼都看不見,還問我們在哪?」
「那你怎麼回的?」
「我當然也暈過去了,咱們一起來的,他們都暈了,我不暈多不好意思。
記住,待會要是問起你,你也得暈。」
「哦。」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看來青雲山的這隻鬼還是個好鬼。」
禿頭的大佬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咱們起碼不用擔心隨便就被弄死了。」
「要不算了吧。」
野豬佩琪打起退堂鼓,說道:
「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那埋的那些秘籍還要不要了?佩琪,既然你決定要在這個遊戲玩下去,就一定要記住一句話。
萬事皆爭!今天機緣擺在面前,就算拼得一條命,十條命,也要把它拿下!」
……
第二天。
青雲山。
一間破柴房。
兩個男人被五花大綁。
「大佬,咱們還爭不爭了?」
野豬佩琪一臉無奈地在好友通訊面板上說道。
至於為什麼面對面還要發信息,自然是他們嘴巴都被塞住了。
禿頭的大佬有些尷尬地回道:
「起碼我猜的沒錯,這青雲山沒鬼,是有人裝神弄鬼。看他們沒有殺我們的意思,暫且先別自殺,看看情況再說。」
原來在忽悠幾個萌新玩家給他們探路,拿到第一手情報以後,禿頭的大佬心想遲則生變。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帶著野豬佩琪一起偷偷上了山。
結果沒想到這青雲山上的鬼都不睡覺的,昨晚被玩家鬧騰過後,竟然還這麼警醒。
他們幾乎是剛上山頭,還沒摸到藏書樓,就聽到背後傳來呼的一聲,然後人就被打暈了。
醒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被綁了起來。
反倒是之前被打暈的幾個萌新玩家,這會都在山腳醒來,還問他們去哪了。
場面很是尷尬。
禿頭的大佬選擇裝死。
吱呀。
柴房門推開,一個瘦瘦小小的老頭走了進來。
禿頭的大佬和野豬佩琪的神色都是一驚。
這人他們認識,而且還算有點熟。
因為當初他們在內廚那位疑似大佬的陳大廚當幫工的時候,經常能夠見到。
心裡還不知道羨慕過多少回。
這種便宜老丈人,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程大長老!
怎麼回事?
不是說青雲門都被夜雨樓滅門了嗎?
這年頭,傳假消息不要付法律責任的呀!
「看來你們果然認識我。」
見到二人表情,程千山冷冷一笑:
「之前有人稟報我說看你們臉熟,我還不相信,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這時候上青雲山來?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程千山手捏印法,內勁運轉,空氣猛地凝固下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充斥在整個柴房。
「嗚嗚嗚嗚……」
被塞住嘴巴的禿頭的大佬一陣掙扎。
瑪德,我倒是想說,你先解開我啊!
要這麼死了,可就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