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克雷數學研究獎以及奧斯特洛斯基獎

  秦克將接下來要解決的第一個千禧年難題目標定為「納維-斯托克斯方程」。6⃣  9⃣  s⃣  h⃣  u⃣  x⃣  .⃣  c⃣  o⃣  m⃣

  原因很簡單,既然現在他和寧青筠專注於流體力學與N-S方程,就先解決這個,畢竟物理要升級,要拿獎,就得有拿得出手的物理學術成果。

  至於霍奇猜想,就當成飯後甜品和樂趣,花上兩三年時間慢慢地消化吸收腦海里的那份S級知識《揭秘霍奇猜想》、再考慮發布的事吧。

  定下了目標,秦克打算把精力放回到物理上,但破解了黎曼猜想實在非同小可,各方面的採訪報導絡繹不絕,來自世界各地的演講邀請函更是雪花般飛了過來。

  幸好清木大學竭力擋住了外界的喧囂,只有部分實在推卻不了的採訪,才需要秦克應付一二,使得秦克能把大多數心思放回到學習與科研上。

  未等秦克剛剛緩過一口氣,又有個越洋國際電話打來了。

  這回的電話卻讓秦克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是從瑞士奧斯特洛斯基基金會打來的電話,通知秦克和寧青筠,因為在數論方面取得的突出成果,兩人獲得了本屆奧斯特洛斯基獎,請兩人於十月下旬到蘇黎世拿獎。

  奧斯特洛斯基獎,這是一項與柯爾獎、克拉福德獎齊名的國際數學大獎。

  它由著名瑞士數學家奧斯特洛斯基建立的數學大獎,成立至今已超過35年。

  奧斯特洛斯基獎每兩年頒獎一次,每屆獎勵1至2名在純粹數學或數值分析的基礎理論方面有重大貢獻、重大成就的數學家,不限國籍年紀性別,獎金是每人十萬瑞士法郎。

  只要拿到這個大獎,意味著系統要求的「爭取再捧回與『柯爾數論獎』相當或者更高級的五項國際數學大獎吧」,他就能完成4/5了,而最後一項,無疑就是菲爾茲獎。

  這個消息讓秦克心情不錯,尤其是能和寧青筠一起拿到這個大獎,到時他可以先去米國拿克雷數學研究獎,然後飛回國休息一周左右,就和寧青筠一起飛蘇黎世拿奧斯特洛斯基獎,順便在當地旅遊幾天,然後就可以直飛柏林,參加十一月初IMU舉辦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了。

  這麼一盤算,下個月從中旬到十一月上旬,他基本上都處於飛來飛去的狀態……加上與科佩特教授一起合作的「拓撲量子計算」,以及青檸植物培育實驗室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新型沙漠紅薯研究課題,想專心在實驗室研究物理方面的湍流問題怕不容易了。🎅💘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不過科研之路很是漫長,接下來人生還有幾十年的光陰投入到科研之中,急什麼呢?

  秦克放寬心態,此時他最想做的事,是把兩人獲得奧斯特洛斯基獎的喜訊,告訴寧青筠。

  哦,寧青筠今天不在,今天是周六,谷燕菲她們約了寧青筠出去逛街。

  慢慢地,寧青筠身邊也有了越來越多的好朋友,這讓秦克感到特別的欣慰。

  ……

  時光在學習與科研中匆匆而逝,秦克與寧青筠一邊參加姜為先老師的湍流課題組,一邊抽空到清木大學的求真書院講課,每周兩節。

  而燕大那邊,也平均兩周左右過去作一次公開的學術講座。

  周末兩人要麼約會,要麼就去青檸植物培育實驗室,參與及指導科研人員加大對「新型沙漠紅薯」的研究與實驗,而當中的數據,又用來完善「計算種子學」。

  與科佩特教授合作的「拓撲量子計算」因為選擇了新的「拓撲超導渦旋態」方向,開始起步時進度較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良好的團隊合作使得研究進度開始提速,估計最快明年三月就能出一些比較激動人心的成果了。

  在秦克回歸學術科研期間,媒體界與學術界圍繞黎曼猜想的餘音依然裊裊,熱鬧不斷。

  比如十月初發行的五十萬冊《數學年刊(黎曼猜想特別專輯)》迅速被搶購一空,而數學年刊編輯部表示不會再加印,使得這本特別專輯一時間成為了絕版,不知道多少人在網上加價求購,只為用來收藏,紀念黎曼猜想被破解的偉大時刻。

  比如清木大學成立了「秦克寧青筠優秀大學生獎學金」,每年一百個名額,每個名額資助一萬元的獎學金,用於獎勵清木大學裡表現優異、認真求學的本科學生。

  這是清木大學第一次以本校青年數學家名字命名的獎學金,一時為清木大學傳為美談。

  而隔壁的燕大也不甘落後,在徵得秦克和寧青筠同意後,也成立了「秦克寧青筠傑出大學生獎學金」,同樣是一百個名額一萬元的獎學金。

  兩個國內頂尖高校這兩個新設立的獎學金,引起了頗大的關注。

  這更刺激了國內的各個商家們,他們瘋狂聯繫秦克二人想尋求商業合作,最高的出價已超過了一億元,比多數流量明星學都要高,一時引起了巨大轟動,當然,更轟動的是秦克和寧青筠都拒絕了所有的商業代言與商業GG,引起無數的議論。

  尤其是秦克的那句秦克「學術是純粹的,我只想純粹地學習與科研,沒時間精力也沒興趣參與任何商業活動」,更是成為了網上的熱議。

  有說兩人太傻了,畢竟這可是一個多億啊!這輩子啥都不用做躺在錢上睡覺玩耍就行了!秦克和寧青筠怎麼會拒絕,怎麼能拒絕呢?

  更多人卻為之而讚嘆鼓掌,覺得正是這份淡泊名利的專注,才使得這對學神情侶取得今天這樣耀眼的學術成果。

  連《夏國青年報》都發表了專題評論,如是寫道:「在這個急功近利、一切向錢看的浮躁時代,能在取得巨大成就、諾大名聲面前保持冷靜,不為金錢所動,只問初心,只追求純粹的學術與科研,這才是真正的學者風範!」

  另一個引起大轟動的新聞,是秦克和寧青筠同時入選了「長江學者特聘教授」的候選者人名單,而不是之前眾人認為可能性更大的「長江青年學者」候選人。

  雖然只是候選人,但明眼人都知道,兩人既然能被列入候選者名單,明年一月一日公布的「長江學者特聘教授」正式名單里,再出現兩人的名字就毫不意外了。

  二十歲出頭的「長江學者」啊!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多少人驚嘆,但沒人敢提出反對意見,畢竟論起數學學術成果,放眼全國還真挑不出幾人能超得過秦克和寧青筠。

  甚至網上還傳出風聲,說這是要為秦克明年入選科學院院士做準備云云。

  可以說,秦克和寧青筠在國內可謂是大紅大紫,而且是紅到發紫的那種。

  就在這片熱議聲中,秦克在陳明、鄭海橋等人的陪伴下,辭別了寧青筠,飛往鷹國的牛津大學,參加克雷研究所舉辦的黎曼猜想學術報告會,並領取克雷研究獎的證書及一百萬美元的支票。

  秦克的到來引起了當地學生的熱烈追捧,報告會結束後,牛津大學的學生,包括來自夏國的留學生們,紛紛排著隊向秦克要簽名,場面比追星還要火爆。

  事實上秦克在海外留學生當中確實也是傳奇明星,以這個以留學為榮、以國外教育為香的年代,秦克立足國內的教育體系,卻依然取得了超越絕大多數數學家的偉大學術成果,怎能不讓人驚嘆並將之視為學術偶像?

  連牛津大學的鷹國學生在拿到簽名後都激動地問:「秦教授,請問你在清木大學招收研究生嗎?我們願到清木大學留學,跟著您研究數學。」

  當聽到秦克目前只在求真書院當特聘教授,暫時並未招收研究生時,一眾鷹國學生都難掩失望。

  但在場的夏國記者紛紛拍照,飛快記錄,鷹國學生慕名要到清木大學求學,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可見秦克此時在國際上的名望與地位。

  又有學生追問:「秦教授,聽聞我們牛津大學的卡爾森校長以百萬英磅年薪、千萬級別的科研經費、還有數學學院副院長的職業,想邀請您加盟牛津大學,有沒有這事?您會答應嗎?」

  秦克見無數期許的目光看著自己,想了想道:「首先很感謝卡爾森校長的盛情邀請。我在國內還有學業未完成,我的本職是一個物理系的研究生,我還要繼續我的學業,所以只能婉拒了卡爾森校長。」

  那學生不死心,又問道:「秦教授,那您完成物理的學業後,會不會再考慮來牛津大學工作?」

  「不會。我從沒考慮到出國工作。」秦克肅然道:「我很佩服我們清木大學的邱老先生,他以一腔熱血,放棄了優渥的國外生活,以七十多歲的高齡返回國內,只想為祖國培養出世界一流的數學家,我也想向他學習。而我的數學老師王衡老院士也曾說過,夏國的數學界未來,就交託到你們這些年輕人手裡了。」

  秦克想起自己的老師們,心裡熱血翻湧:「還有我高中時的鄧弘國老師、施存遠老師、林海波老師,以及鄭建舟老師,他們都對祖國數學界懷著滾燙赤誠之心,也將一生都奉獻給了祖國的數學事業。他們的年紀大了,現在,該輪到我了,我會一直留在國內,儘可能地推動祖國的數學事業發展,讓越來越多的夏國學生成長為優秀的數學家!」

  他看向一眾夏國留學生:「現在國內的數學水平確實還比不上國際一流水平的高校,我尊重你們到國外進行求學的選擇,比如牛津大學,確實有著良好的教育環境。但我希望,你們學成之後能回到祖國,報效祖國,為祖國培養更多的優秀人才。是,祖國還有很多需要改進之處,但這不正是需要大家一起回來努力改變嗎?」

  秦克確實沒想過出國工作,以寧青筠的家庭背景是不可能長期出國的,能像不時出國參加學術報告、拿拿獎已很不容易了。秦克又怎可能丟下自己家心愛的小白菜,獨自一人出國?

  何況他在國內,也可以有最優渥的工作條件與研究條件,他也確實想為祖國的教育事業多做些貢獻,無論是成立青檸助學基金,還是現在以特聘教授的職位走上講台,以及將來招收碩士生、博士生,他希望祖國的未來更美好,人才更濟濟,更希望祖國的數學界能有新的風氣,不要再出現那些地方山頭保護主義、吸學生學術成果的血的所謂數學大師。

  他希望自己老師鄧弘國,好朋友陳立成副教授曾經歷過的悲劇不再重演。

  為此,他需要更多的同伴,他需要以自己的影響力,吸引更多的同伴到身邊,共同為了「讓數學界更美好」的目標而努力。

  秦克向著一眾留學生微微鞠躬:「願未來祖國的數學發展之路上,能與你們一起同行,謝謝!」

  青年人是熱血的,心底里都會懷揣著報國的心愿、強國的夢想,熱愛著自己的祖國,所以當聽到秦克真情實意的話語後,回應他的,是留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以及一張張含著熱淚的臉龐!

  ……

  秦克拿到克雷數學研究獎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畢竟這個獎項的名氣還是弱了些,清木大學也只是在網站上發布了一條簡訊,各大媒體轉發了一遍就沒怎麼提起了。

  秦克回到國內,開始與寧青筠認真地準備國際數學家大會上的演講。

  秦克是一個小時的報告,寧青筠是45分鐘。

  這是國際數學界最大型、也是最高規格的盛事,兩人代表的不只是他們自己,也代表著整個夏國數學界,更關係到菲爾茲獎的最終歸屬。

  所以哪怕秦克手握證明哥德巴赫猜想與黎曼猜想的兩大「神器」,菲爾茲獎已幾乎塞入囊中,卻依然不會放鬆準備工作。

  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有沒有意外發生,而且認真對待學術報告,本身也是身為學者的基本素質。

  但沒等兩人出發飛往蘇黎世去領取奧斯特洛斯基獎,青檸植物培育實驗室的負責人魏學銘里打來了緊急求助電話:

  「秦總,青檸植物培育實驗室出事了,您能不能儘快過來一趟?」

  秦克與寧青筠對視一眼,心裡都緊張起來,魏學銘為人踏實,如果不是真發生了十萬火急的事,是不會這樣打電話來求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