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當然知道,先生的侍女是青鸞一族的遺孤。記住本站域名
只不過,只有出了大道法則無比濃郁的小院之後,劍一才能察覺到,青衣身上的氣息,早已不再是普通的青鸞。
想到這裡,劍一不由得好奇道:「還未請教,青衣姑娘如今是什麼修為?」
「修為嗎……」
青衣輕輕一笑,道:「自從跟隨先生後,我便已經不修煉了,那時候還僅僅只是剛剛化形,比起鍊氣期都不如。」
不修煉了。
劍一有些吃驚。
青衣又道:「修士修煉也好,凡人習武讀書也好,說到底,層次越高,就都是悟道了。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捨本逐末,不專心悟道,而要去追求修為呢?」
修煉的目標,是道!
劍道也好,武道也好,甚至是以文入聖的文道,都逃不過這個字。
劍一自愧不如道:「先生的境界,實在是我等難以捉摸的。」
青衣只是一笑。
隨即,又道:「你身上有一股俠義之氣,先生很喜歡你,所以願意與你結交。」
「不過,若是日後這份俠氣有所動搖,恐怕……」
青衣不再說話。
至於這後半句,不用青衣說,劍一都能隱隱猜到。
他前些日子,曾經聽到一些流言,昔日不可一世的南妖皇,來到天元城之後,因為得罪了先生,最終死於天道雷劫之下。
而引起雷劫的原因,也不過只是因為先生皺了皺眉頭而已。
若是自己辜負了先生的一番厚望,恐怕先生,到時候也饒不了自己吧。
甚至無須出這院子,就能讓自己,有不下幾萬種死法。
劍一連忙拱手道:「在下一定謹記在心!」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地方。
這裡算是天元城最大的客店了,青衣走到櫃檯前,那帳房先生抬起頭,臉上咧出了一絲笑容,道:「先生家裡這是又來客人了?」
青衣微微頷首。
平日裡,與楚銘結交的人,都會被楚銘暫時安置在這裡。
所以這帳房先生,和青衣也就熟絡了起來。
青衣道:「還請為這位公子開一間上房,還是老樣子,記在先生帳上便是。」
「好嘞!」
帳房先生在帳簿上記了幾筆之後,便拿了一串鑰匙,交給劍一道:「天字三號房。」
「多謝了。」
劍一接過鑰匙,微微行禮。
在安置好劍一之後,青衣便離去了。
不多時,劍一再度從樓上下來,往櫃檯上放了一塊成色極好的靈石,道:「剛才青衣姑娘所說的不作數,房錢算在我自己頭上就好。」
這一顆靈石,即便是買下大半個凡人城池,都不未果。
但是,帳房先生卻看都沒看這靈石一眼,搖頭道:「我們這兒啊,只收金幣,先生也吩咐過了,只要是他的客人,無論如何,都要記在他的帳上,哪有讓客人花錢的道理?」
幾番推辭下來,劍一終究是拗不過這算帳的老頭,只得悻悻的收起這一顆靈石。
在劍一看來,這天元城內,怪事不少。
按理說,哪怕是凡人都該知道,靈石有多麼珍貴。
這天元城之中,更是隨處可見靈石,甚至是仙石都掛在樹上,沒有人去摘。
更加奇怪的是,在這裡流通的,不是那些靈石和仙石,而是金幣。
想必這一切,都是因為先生在體味人間的生活吧?
劍一也只能這麼想著。
青衣回到院子裡,此時的楚銘,正咬著筆頭,坐在書案前,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在他面前,是一副長劍的草稿。
青衣緩步走近,看了看桌上的草稿,又看了看一旁的重劍,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青衣啊,你說,一個大男人用這劍,會不會有點小家子氣?」
草稿上所畫出來的,是一把軟劍,和劍一先前所用的那把重劍,完全是兩個風格。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是兩個極端。
劍刃的寬度,甚至不如這重劍的五分之一。
青衣道:「先生,您以前可是從來不關心這些的,好不好看,合適才是最重要的。」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要是他不喜歡,豈不是糟蹋了這麼好的材料?」
這是個麻煩事。
如果是自己的徒兒,楚銘大可不必關心這些事。
可這劍,是自己答應劍一,要幫他改的,要是改的不滿意,豈不是很尷尬?
青衣輕笑道:「先生有所不知,現在劍一公子,正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呢!又哪裡會對您給的東西不滿意呢?」
話是這麼說。
但楚銘總不可能,真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最終,楚銘還是決定,取一個折中的法子,打造一把子母劍!
所謂子母劍,便是在這原本的一把細劍之外,再鑄造一道劍刃,關鍵時刻,拋棄外面的劍刃,靠著內部的細劍,往往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樣的兵器,在上一世的地球的電影之中,看到過許多次。
這東西,打造的難度不小。
不過,對於已經將各項屬性全部點滿的楚銘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在後院裡頭,可還堆著幾把子母劍呢。
「這才是俠客該用的劍嘛!」
最終的定稿,是一把長劍。
說不上秀氣,但也絕對不粗獷,配上劍一來說,剛剛好。
看著自己的作品,楚銘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頭也不回的一頭扎進後院,鼓起風箱,就開始敲敲打打起來。
楚銘是個急性子。
青衣早已知道,也不多問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打著下手。
除了這原本的重劍之外,楚銘還從自己壓箱底的庫存之中,找出了一小塊隕鐵,一併融了進去。
讓得這把劍的材質,更上一層樓。
這一次,楚銘足足忙活到半夜,才算是將這子母劍打造好。
畢竟,子母劍的鑄造,比起普通武器來說,要繁複了不少,哪怕是楚銘,也要好好費一番工夫。
看著自己的作品。
楚銘輕輕一彈劍刃,一陣嗡鳴聲入耳,楚銘頗為滿意的讚嘆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個好料子。」
這一次,沒有白天時,彈那重劍時的感覺了。
那時候,楚銘甚至都怕,自己用力一點,將那重劍給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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