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麼多修士?」
葉戰怎麼都想不到,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伙人,居然才是最為可怕的!
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吊打葉家和霧影宗!
剛剛經歷了一番大戰,又被一眾化神期修士連番轟炸,現在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蹟了。記住本站域名
葉戰心中,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哪怕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這一群修士,敢如此放心的讓一個經脈被廢的廢物來結果自己,那就必須要做好,被他拖下水的準備。
葉戰雖然是個將死之人,但要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眼見葉塵一點點靠近。
葉戰那僅存的一點點靈力,此刻也凝聚在了手中。
只需等到葉塵走到自己面前,他便會毫不猶豫的發出致命一擊,哪怕這代價是,他將會被這十幾個修士打成篩子。
「快了,要過來了……」
「他怎麼停了?」
正當葉戰以為,葉塵要來結果自己之時,葉塵卻突然停在了原地。
隨後,拔劍。
「搞什麼?」
葉戰心裡泛起了嘀咕,一個毫無靈力的人,要怎麼在十幾步之外,取自己性命?
正當葉戰疑惑之際,就只見,葉塵雙腿下沉,一手握著劍柄,開始蓄勢。
「不會吧……」
葉戰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葉塵居然會用這種方法。
只聽見,一陣破風之聲。
隨後,一劍封喉,劍刃沾血,插在地上。
而在十幾步之外,葉塵依舊保持著飛劍的姿勢。
隨後,葉塵走到葉戰身後,撿起地上的劍,重新歸於劍鞘之中:「師父說,萬事要留個心眼,十步之外可取人性命,就沒必要走進十步之內了。」
殘存著一口氣的葉戰,聽聞此言,當場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他的拼死一擊,十步之內便是必殺。
可誰承想,葉塵居然留了這麼一手。
大仇得報!
葉塵手持長劍,就這麼站在原地,目光卻是留在了葉家院落之中,唯一完好的那一棟建築之中。
那是葉家祖祠。
毫不誇張的說,葉家祖祠,是葉家的根本。
常年由陣法守護,若是沒有族長信物,無論是誰,都無法踏足其中。
也正是因為這陣法的守護,所以哪怕是在這一場大戰之後,葉家大半建築都被摧毀,但這祖祠,卻是安然無恙。
楚銘緩步走到葉塵身邊,徐徐問道:「這祖祠,你打算怎麼辦?」
葉塵本就是葉家的私生子,在葉家從未有人正眼看過。
如果不是天降大運,讓這本來絕不可能的少家主之位,輪到了他的頭上,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葉家翻身。
所以,對於葉家,葉塵從頭到尾,都不曾抱有過一絲好感。
哪怕是他那個不知所蹤的父親,也是如此。
突然,葉塵看向楚銘,重重跪倒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鄭重道:「師父,弟子有一事相求。」
楚銘見狀,連忙將其扶起。
葉塵行這麼大的禮,那就說明,他要說的一定不是小事。
「徒兒,有什麼事只管說,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一定會出手。」
葉塵將手中長劍托起。
隨後,交到楚銘面前,道:「還請師父,將這劍毀了。」
毀了?
短暫的驚訝過後,楚銘也算是明白了過來。
葉家已經不復存在,這族長信物自然也沒有什麼用處,葉塵沒有一把火燒了這祖祠,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為師吧。」
楚銘接過葉塵手中長劍。
隨即,轉交給青衣,由她代為保管。
這把劍雖然粗製濫造了些,但材質還算不錯,回去將這劍熔了,回爐重造一下,還是能用的。
楚銘道:「這件事也算是了結了,徒兒,若是沒有什麼其他事,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天元城吧。」
這也算是了卻了葉塵的一樁心事。
楚銘咂了咂嘴,過程雖然有些曲折,但總的來說,倒也還算順利。
現在唯一要處理的,就只有那個還在天元城之中的葉皇了。
作為罪魁禍首,可不是他隨便求饒兩句,就能免於一死的,哪怕是葉塵放過他,楚銘都不可能放過。
不過回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楚銘一邊想,一邊走。
正在思索之間,腳下卻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還挺軟和。
好像是個人?
楚銘低下頭,此時,胡天龍正躺在地上,怒視著自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這般侮辱我,還將我踩在腳下,未免太過分了吧!」
楚銘連忙將腳挪開。
自己可從來沒打算過要把他怎麼樣,為啥總是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巴不得自己把他弄死?
楚銘蹲下身子,試探性的問道:「我說,老頭兒,咱們沒仇吧?」
「沒仇?」
胡天龍深吸一口氣,這傢伙,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在裝糊塗。
這是在羞辱我嗎?
胡天龍怒道:「我兒子已經被你逼瘋了,你還說和我沒仇?」
「你兒子?」
楚銘更懵逼了。
他連這老頭是誰都不知道,更何談他兒子。
再者說,楚銘什麼時候,將他兒子給逼瘋了,自己哪有這本事啊!
「我兒子就是當今霧影宗宗主,胡烈!」
「哦!」
楚銘恍然大悟。
那個山羊鬍子老頭,到現在楚銘還記憶猶新。
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不過……被逼瘋了?
這楚銘可就著實有些冤枉了,自己可是被猥瑣老頭給趕出來了,楚銘還沒說什麼呢,可他倒好,居然惡人先告狀。
不過,看這老頭一心找自己拼命的架勢,也不像是信口胡說的啊。
難道他兒子真的瘋了?
這麼一想,多半是因為,自己攛掇了鄭雨逃婚,那老頭兒一時間接受不了,才瘋掉的。
這麼說,倒是真的和自己有點關係啊。
不過說到底,那也是那老頭咎由自取,能怪得了誰?
楚銘正了正臉色,道:「你兒子逼婚在前,就算因為鄭雨悔婚一事瘋了,那也是他不對在先,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
胡天龍一時語塞。
一時之間,竟是無從反駁,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說的還有點道理?
突然間,楚銘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
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無比深沉的說道:「要知道,你兒子不過只是瘋了而已,而鄭雨將要失去的,可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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