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妖冶男子所言。
這肥碩的西裝男子,頓時嚇得一哆嗦。
滿眼的驚恐之色。
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
而那妖冶男子卻沒有真的出手,只是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隨即又閉上了眼。
「下去吧,把這兩個人處理下,我要休息了。」
他喜歡看這種恐懼的眼神,讓人心生愉悅。
這西裝男子頓時躬身應道:「是,是,是,大人。」
剛剛的那一瞬間,他的全身都已經布滿了冷汗。
剛才要殺他的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的。
他差一點就要死了。
只是在最後關鍵時刻,這妖冶男子男子又改變了主意。
隨後他趕緊向著房間的角落處走去。
哪裡居然有著兩具妙齡少女的屍體。
摸上去,身體還有些溫熱,但是卻早已沒了生命痕跡。
西裝男子更是害怕,趕緊扛著兩具屍體就走。
頭也不回地跑了。
這人是個變態,好好的服務員,居然進去沒幾分鐘就被他殺了。
自己要是運氣不好,可能也被殺了。
他的內心有害怕,有憤怒。
他雖然是紈絝子弟,但是從未如此草菅人命。
這是全然不把人當人。
「這就是仙門麼?」
西裝男子跑了,他不準備再回來了。
哪怕家族的人再怎麼命令他,他也不會來了。
愛誰來誰來。
......
西裝男子走後,之前的那位傳報信息的人員才繼續上前。
「說吧,有什麼消息?」
妖冶男子伸了個懶腰,問道。
「回稟大人,聯邦大學實戰學院院長牛兆剛,進入了柳川居住的別墅之中,至今未出。」
這乾瘦男子斟酌了下語句後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
妖冶男子似不在意,閉上了眼,淡淡吩咐道。
「是。」
隨即,乾瘦男子退下,諾大的房間裡又只剩下了這妖冶男子一人。
「哎,好麻煩啊。」
這妖冶男子嘴角似笑非笑,「還是......直接殺了吧......」
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的事情了。
招安什麼的。
算了吧,多費口舌幹嘛。
殺了了事。
至於其他後續的麻煩,讓別人處理不就行了麼。
隨即這人再次開口:「呂叔。」
只見一道人影在陰暗的角落中慢慢浮現。
是一個身穿麻衣,頭髮花白的老者。
這種感覺就如使用了神影訣一般,能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之中。
「少爺。」
「呂叔,今晚能殺了那個叫柳川的麼?」
只見呂叔微微思索,隨即搖頭道:「有牛兆剛在,靠我一個人,殺不了? 而且要是貿然進入聯邦大學動手的話......」
「哎? 算了,算了? 不用說了? 那就這樣吧。」
妖異男子有些煩悶地說道。
殺不了就算了,不用和我來講有什麼後果。
仙門之人在華夏外界殺個人都不行? 還算什麼統治者。
算了,既然殺不了? 那就搶人吧。
「是。」
呂叔聞言不再說話? 整個人又緩緩退下,繼續消失在黑暗之中。
「哎,真麻煩啊.......」
.......
這一晚上,不知道多少勢力在出動。
不知道多少人徹夜未眠? 守在聯邦大學的四周。
甚至有人想要偷偷潛伏進聯邦大學。
但是這些人的修為都不高? 可以說都是炮灰,只是用來測試下聯邦大學的反應。
結果不言而喻,自然是命喪當場。
這一晚上,門衛王叔也是特別得忙碌......
畢竟把人裝進麻袋裡也是一件挺費力的事情......
而柳川則是修煉了一晚上。
一整晚都和牛兆剛一直待在修行室。
這一晚上柳川也是收穫頗多。
也解決了一些修行上的小問題。
一晚上,柳川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 一直一個勁地向牛兆剛問著修煉方面的事情。
也詢問了關於後續境界的問題。
柳川也終於明白原來C級武者是修法相,而B級武者修的則是真靈。
這真靈每個人天生都擁有。
只是因為實力太弱而無法顯現? 到之後也就退化了。
只有修行到B級才會出現重新出現。
真靈代表著一個人的本源。
每個人的真靈也都不一樣。
最多只是相似,但不會完全一樣。
而A級? 則需要把真靈和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合而一。
再之後的境界,牛兆剛沒有多講? 柳川現在只需要搞明白這些就行了。
畢竟他才只是一個小小的D級武者而已。
牛兆剛也不想柳川太過好高騖遠。
一步一步前進最好。
.......
很快? 一夜匆匆而過。
等天亮的時候? 柳川還有些意猶未盡。
「師尊,其實您大可離開。」
柳川對著牛兆剛說道。
這一夜時間下來,柳川對於牛兆剛的好感度可以說是大大提升。
確實是個好師尊。
「我不能離開。」
牛兆剛搖頭,走了反而讓人更加懷疑。
「也是,多謝師尊這一晚的解惑了。」柳川笑道。
這一晚收穫良多,之後的修行路該如何走,也清晰了許多。
隨後柳川也不再說話,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
打開大門的時候,其他人都是一臉沉重的表情。
就連吳稚心都在。
只是吳稚心的神情有些迷茫。
她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人和她說。
但是其他人既然都不睡了,她也就陪著這裡了。
小糰子此時正被吳稚心抱在懷裡酣睡,應該是還沒睡醒。
「怎麼了,一個個起這麼早啊?」
柳川笑道。
幾人都白了柳川一眼,你說呢?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我們擔心了你一晚,你倒好沒事人一樣。
不過看到柳川這個狀態,幾人的心情反倒是輕鬆了一些。
「安啦,安啦,真沒事。」
柳川見此,也是安慰了眾人一句。
他真沒事。
就是準備死上一次。
隨即也不等其他人說話,直接向著衛生間走去。
洗把臉,清醒一下,準備早點出發了。
和薛永風已經說好了,今天要提前一點到。
化妝都要一個小時呢。
「柳川哥哥,吃早飯麼?」
施研雅突然向著柳川的背影問道。
「行,我要吃包子,油條加豆漿,咸豆漿,哦,再加份米線,多加辣子。」
柳川頓了頓,隨後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也知道其他人這是擔心他。
說起來,柳川自己都有些緊張。
不過他也確實想體驗下死亡是種什麼感覺了。
這一次,自己死了。
應該會很痛苦吧?
會怎麼死?
柳川沒來由地有些期待。
......
「師尊,走吧。」
在沉默中,一行人吃完早飯,柳川便招呼著牛兆剛準備出發。
去電視台還有段路呢,得趕緊過去了。
牛兆剛面無表情地起身。
「柳川......」
施研雅開口,似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又說不出口。
王猛也想開口,但是卻被打斷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很可惜柳川怎麼都不願意說。
只說他能有什麼事情。
這讓王猛又氣又惱。
但是柳川什麼都不說,他也沒有辦法。
然而其他人那麼緊張的樣子又不像是作假。
王猛只恨現在聯繫不到肖志國,不然非得讓肖志國出面鎮住場子。
嗯,或者白道臨也可以。
只可惜,邊疆沒有信號,他聯繫不到。
......
「哦,對了,今天估計就不回來吃飯了。」
柳川又回過頭,笑著說道。
最後又停頓了會,才道:
「還有,等我回來。」
語閉,便邁步向著前方走去,牛兆剛看了眼眾人,隨即跟了上去。
「早點回來,家裡的弟妹可等不了你太久。」
王猛起身向著柳川喊去。
「放心吧,很快的。」
柳川沒有回頭,不過還是大聲回道。
儘量讓自己顯得灑脫一些。
而其他人也儘量不讓自己的擔憂表現出來。
「放心吧,各位弟妹,等我兄弟回來就行,他說會回來,就肯定會回來。」
王猛隨即安慰了下其他人。
雖然王猛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相信柳川肯定會處理好。
.......
剛出走大門,柳川便問道:
「師尊,有車麼?要不我們開車去電視台?」
「沒有,平時我都是用飛的。」
「.......」
「那不飛的時候呢?」
「坐地鐵和打的。」
「好吧.......」
因為沒有車,兩人也都不會開車,所以最後都一致決定坐地鐵去電視台。
反正地鐵口距離聯邦大學也很近。
......
柳川這一出門,頓時驚動了所有的探子。
「報告,報告,柳川出別墅大門了,同行的是實戰學院院長,牛兆剛。」
「報告........」
「報告........」
頓時一條條信息,開始快速擴散。
柳川出門了!
那些仙門弟子自然是聞訊趕來。
柳川還是要跑了麼?
而柳川和牛兆剛只是慢悠悠地向著聯邦大學門口走去。
走過宿管阿姨所在的房子的時候,柳川正看到那有些胖胖的宿管阿姨正看著自己笑。
牛兆剛和這宿管阿姨明顯是認識的,但也只是相互點了點頭。
柳川眼尖,看到那一旁的牆壁上還殘留著些許血跡。
剛才這宿管阿姨就是在用水管沖洗著什麼。
看來這一夜,聯邦大學裡面也很不平靜。
「1000學分,清潔費算你的。」
宿管阿姨對著柳川喊道,臉上還掛著奸商般的笑容。
「成交。」
柳川笑道,雖然被坑了,但是他心甘情願。
對於身懷巨款的柳川來說,1000點學分,毛毛雨而已。
反正他現在身上有的是資源。
這幾萬點學分,已經不是個事了。
當然這宿管阿姨,估計也是一晚上沒睡,給他擋了很多奇襲。
不然他也不能這麼安生地修行一晚。
這宿管阿姨頓時樂了。
還是柳川有錢,其他人身上可宰不到這麼多的學分。
這麼好的孩子,可一定要好好活著。
......
不僅是宿管阿姨,柳川之後還遇到王叔。
此時,王叔正在拖地。
身上的保安服,也早已脫下,換了一身運動服。
不過兩人沒有說話,只是相互點了點頭,便擦肩而過。
雙方都心知肚明,也沒什麼好說的。
眼尖的柳川自然看出了地面上還殘留著的絲絲血跡。
尤其是那一個個牆角處的黑色麻袋,格外顯眼。
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有些數不清。
而且這空氣中的血腥味是怎麼都遮不住,哪怕是噴了不少的空氣清新劑。
估計還需要段時間才能散去。
......
仙門的人,來得很快。
柳川和牛兆剛還沒走到聯邦大學的大門。
就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到了。
李守道是第一個到的,而他的身邊只有何宏智一個人跟著。
緊接著,那妖冶男子也到了,不過卻只有他一人。
李守道似乎和這妖冶男子不是很對付,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皆轉過了頭。
而其仙門之人,也在短時間內接連到來。
大部分的仙門之人身後都跟著一個世家子弟。
許多人都是聯邦十天才級別。
司徒昭武,柳夢謠,關永逸等等之人居然盡皆在此。
這些人的臉上都很平靜,甚至掛著一絲的淡笑。
讓人看不清其真實想法。
隨後在場得仙門之人都開始攀談起來,顯然相互之間就認識,甚至關係還不錯。
尤其是李守道。
好似威望極高,不少人都主動前去交談。
而李守道也很客氣地一一行禮。
至於那妖冶男子,眾人都是一副避之若浼的模樣。
就如遇到一個瘟神一般。
「嘿,你們這些人,我都記住了,等下一次仙門秘境開啟,你們都沒好果子吃。」
這妖冶男子開口,一臉放肆的笑容。
不少人都是臉色一變,讓一個瘋子纏住可不是好事。
「南宮君,你在你蓬萊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在這裡你還敢如此囂張。」
李守道似看不慣這南宮君所言,頓時開口喝道。
南宮君頓時笑了,「我南宮君就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憑你現在說的這句話,在場這些人到時候就一個都跑不掉。」
這下李守道也是皺起了眉頭。
南宮君不威脅自己,卻因為自己威脅其他人。
這讓他很難辦。
「切,玉虛宮大師兄也不過如此。」
南宮君又狂妄地輕笑一聲。
而李守道的眼中也終於閃過了一絲凶光,有點按捺不住想要出手。
這個臭名昭著的南宮君,看來是要給他一點教訓看看了。
然而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有人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請讓讓,趕地鐵。」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轉向了說話之人。
正是和牛兆剛走在一起的柳川。
面對這麼大一群仙門之人,柳川就好像個沒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