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已經到了梘頭醫院,放心,沒人能再傷他們分毫,誰來誰死!」
半夜時,醫院來了一個人,又高又胖,走路右腿總感覺不正常,右腳抬起時不會彎,顯得生硬。
他叫黃志益,是調查局的內衛。擅長使用腿功,但右腿受傷被截肢,現在用的是鈦合金的假肢。
他受調查局的命令,來梘頭醫院暗中保護朱賢的家人。
黃志益並不知道,他剛到醫院就死了一個人。
黃志益身為二級內衛,還是很專業了。到醫院後,很快打聽到了黛如燕的病房。潛入病區後,在病房門口裝上針孔攝像頭,再到外面,對著病房窗口裝了一個攝像頭。
一旦病房有人進出,他就能收到提示。在病區外面調試好後,才在梘頭醫院對面的賓館住下。
朱達貴晚上留在病房陪床,他留了一絲靈力在病房,整個人進入深度睡眠。今天用了不少靈力,只想多睡會覺。進入夢鄉後,他又覺得自己在修煉一種功法:天命聖經。
直到黃志益走到病房外面安裝針孔攝像頭,朱達貴才驚醒過來。
朱達貴一開始以為,黃志益是徐家派來的殺手。「看」到他在病房外裝著針孔攝像頭,又在醫院外面也裝了攝像頭,感應到他的證件,才知道他是父親的同事,應該是來保護母親的。
波叔的卑鄙,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再也不敢隨便相信外人。就算黃志益是來保護母親的,他也只敢稍稍鬆口氣,暗中還是提高了警惕。誰知道黃志益是不是又披著偽裝呢?
早上,朱達貴到醫院門口吃早餐,正好是處於黃志益住的賓館和黛如燕病房之間。
昨天晚上,朱達貴並不能感應到黃志益的情況,他的感應是有範圍的,從剛開始的十幾米,已經漲到了幾十米,似乎每天都在增加,現在快一百米了。然而,黃志益與病房的距離,超過了一百米。
在早餐攤,朱達貴正好可以同時感應到病房和賓館。
他白天得出去,想辦法多去接九峰山的外賣單,借著送餐的機會,掌握徐家的情況。
昨天波叔離開38號別墅後,徐志武就死了。一個要把自己一家除掉的人,朱達貴絕不會等他找上門,必須先下手為強。
徐志武雖是六級高階武者,可面對朱達貴的靈力偷襲,並無反抗之餘地。這就像一個人拿著槍,對準了敵人的太陽穴,一槍下去,修為再高的武者也扛不住。
朱達貴想知道,徐家接下來會有什麼行動。
九峰山的別墅區有著非常嚴密的安保系統,一般人根本進不來。朱達貴戴著頭盔,騎行在別墅之間,倒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不過,今天的38號別墅,並沒有異常。徐志武的屍體不見了,別墅里沒有動靜,新聞也沒有報導,除了頂峰上的別墅他無法接近外,整個九峰山的別墅區,沒人討論徐志武的事情。
九峰山的山頂實行更為嚴密的安保系統,他們也不需要叫外賣,真想吃外面的東西,自己派人去買。
那上面住著梘頭市四大家族的頂尖人物,每棟別墅占地至少在三千平米以上,最上面的四棟別墅,更是達到了一萬平米以上。
這麼大的區域,超出了朱達貴的感應距離。他也不能在附近逗留,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下午,朱達貴回到了梘頭醫院,他希望徐家不要再找自己的麻煩,否則他會衝上九峰山的山頂。為了家人,他才不管山頂住的是什麼樣的人。
「哥,波叔出事了,死在醫院的垃圾箱裡。」
朱燕英看到朱達貴時,秀麗的臉上滿是驚恐。波叔從小看著她長大,就像親人似人的,得知他死了,實在很難受。
朱達貴佯裝不知,故意問:「怎麼死的?」
「不知道啊,哥,晚上我睡在這裡好不好?一個人在家裡害怕。」
「可以,晚上我正好多跑幾單。」
隔壁波叔剛死,一個女孩子睡在家裡,確實會很害怕。朱達貴也擔心徐家再搞什麼名堂,朱燕英在醫院裡他也放心。
「你們好。」
朱燕英正要說話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像是天籟之音一般,非常的悅耳,聽著就特別的舒服。回頭一看,一個身著警察制服的漂亮女郎映入眼帘。
只見她柳眉如月,好看的鵝蛋臉上長著一雙麗目顧盼生輝,瑤鼻嬌俏,粉腮微暈,兩瓣櫻唇嬌艷欲滴,細膩不帶絲毫瑕疵的雪肌如霜如雪,再加上藏藍色的警服,將她高挑妖嬈的身材完美地展示出來。
朱達貴在大學也見過不少美女,他每天送外賣,能接觸到不少漂亮女性,但跟這個女孩相比,就好比螢火蟲和日月爭輝一般。唯一的不足,是這位女警官一臉嚴肅,顯得有些冷傲。
「姐姐你好漂亮。」
朱燕英發出一聲讚嘆,她也很漂亮,精緻的瓜子臉像個小精靈一樣。但這個女人,卻有一種亮麗的美,加上筆挺的制服,哪怕語氣有些冷,也顯得特別冷艷。
「謝謝。」
得到同性的讚美,她嬌美的臉龐露出笑容,整個病房像春天山坡上的鮮花盛開一樣。
「你好,我叫賀敏馨,刑警隊的,這是我的證件。今天我們在醫院的垃圾箱裡發現一具男屍,據查,他曾經到過這裡。」
朱燕英馬上搶著說道:「是的是的,他是我們的鄰居波叔,下午來醫院時我還跟他聊了天。」
朱達貴卻一眼就看清了對方證件上的關鍵字:「實習?」
賀敏馨整了整警服,板著臉說:「實習刑警也是刑警。」
朱達貴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身材好的女人穿警服真是漂亮。
接下來,賀敏馨對朱燕英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包括波叔與她一家的關係。
朱燕英天真爛漫,加之與波叔感情深厚,對賀敏馨也很有好感,希望能早日抓到兇手,自然有問必答。
這個可愛的小女生,哪知道波叔十年來一直在監視他們,從沒安好心呢。
「姐姐,波叔是怎麼死的?能抓到兇手嗎?」
賀敏馨好看的鵝蛋臉上顯得很平靜,她一邊記錄著朱燕英的話,一邊說道:「一切還在調查之中,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朱達貴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阻止妹妹,但也沒有提供更多的情況。
「你呢?昨晚什麼時候來的醫院?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賀敏馨其實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朱達貴,寬闊的額頭,兩道濃眉微微皺起,似乎帶著幾分憂慮,有一種異於年齡的成熟。鼻樑挺直,稜角分明的雙唇緊抿,是個帥氣的小伙子。
令她意外的是,朱達貴並沒有像其他男子那樣,一看到她就移不開目光,眼珠子像要瞪出來似的。朱達貴沉靜寡言,有一種超乎年齡的老練。明知道自己是實習警察,也沒有不耐煩。
朱達貴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我昨晚大概是八點多到的醫院,當時波叔已經走了,最後一次見他,應該是前天,也是在醫院。」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一下子變得特別的成熟穩重。面對警察,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真的沒碰到波叔一樣。
他承認賀敏馨很漂亮,但此刻他想得更多的是家人的安全,以及徐家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