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達貴在家裡切毛料時,梘頭機場來了一位三十來歲,個子挺高,長相也還俊俏的黃皮膚黑頭髮男子。他獨自拉著行李箱,在機場叫了輛計程車。
他叫段偉洪,是M國情報局的獨立情報員,也是一個全能型特工。屈佳毫出事後,總部讓他擔任東南亞分部的負責人。
這次總部專門派他來梘頭,除了因為他的能力外,更因為他的身份,他是一位華裔,有著東方人的臉孔,還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甚至還帶一點南方口音。
段偉洪來梘頭的任務,是拿到孟雨旭的情報,整頓梘頭的情報網,並且幹掉朱達貴。
屈佳毫之所以會身陷囹圄,最關鍵的原因是他冒險與朱達貴見了面。如果屈佳毫不與朱達貴接觸,孟雨旭的情報早拿到手了,調查局也不會知道屈佳毫到了內地。
段偉洪來梘頭前,仔細研究過相關資料。屈佳毫與朱達貴接觸,也是想知道鄰國情報局那個據點的情況嘛。
原本關押朱達貴的囚室,宋美娜卻死在裡面。無論誰看到這樣的結果,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況且,M國駐鄰國大使館的槍擊案,軍事基地的彈藥庫爆炸案,也都令人很費解。
任誰都想知道真相,屈佳毫也不例外,畢竟一個好的特工,必須要有強烈的好奇心。
段偉洪不想再去查找真相了,他確定一點,情報局的那個據點出事,一定與朱達貴有關。幹掉朱達貴,問題也就解決了。
段偉洪沒有入住天華大酒店,而是在市中心烈士公園旁邊找了一家三星級酒店。雖然這裡的條件要比天華大酒店差點,但就在公園旁邊,景色很好,旁邊還有家博物館以及古玩一條街。
這次段偉洪來梘頭,是以旅遊觀光的身份,住在公園旁邊的三星級酒店,很契合他的身份。
到酒店入住後,段偉洪去了烈士公園。這是梘頭市最大的人造公園,公園中心是烈士塔,旁邊有一個二三十萬平方米的人工湖。公園有山有湖,花紅柳綠,裡面還建有各種樓台亭閣、湖泊、水榭,總占地面積近50公頃。
這麼大的面積,主要通道布滿了攝像頭,但是,還有更多的地方是監控盲區。段偉洪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監控盲區。
在一座小山的亭子裡,段偉洪見到了巴克。
段偉洪輕聲問:「沒有尾巴吧?」
巴克說道:「科格索爾將他們引開了。」
他和巴克一起離開天華大酒店,兩人先到步行街,再去逛商場,科格索爾一米九幾,目標很醒目,用來吸引調查局的跟蹤人員再合適不過。
段偉洪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們要動起來。」
來之前,他就做好了計劃。巴克和科格索爾已經暴露,要內地多如牛毛的攝像頭之下,他們很難有所作為。
「怎麼動?」
「監視朱達貴,掌握他每天的行蹤。」
巴克提醒段偉洪這個新上司:「我們可是被調查局監控的。」
段偉洪說道:「只是監視罷了,又不要你們行動,你們的任務是吸引調查局的目光。」
朱達貴雖然有超過三千五百米的感應距離,可他也不知道情報局派了一個全能特工到了梘頭,並且任務之一,還是要除掉他。
快中午時,朱達貴開車去了八中給妹妹朱燕英送飯。剛下山,他馬上就感應到了一面的科格索爾和巴克。
朱達貴很疑惑,科格索爾和巴克還準備對自己動手?
而科格索爾和巴克身後,還有一輛車,裡面坐的是調查局的人。
朱達貴佯裝不知道,直接去了馮曉雨家。晚上為了節約時間,朱燕英還是住在這裡。畢竟去九峰山要半個多小時,對高三的學生來說,時間很寶貴。
馮曉雨去練車了,別人都開上車了,她駕照還沒到手。朱達貴等妹妹吃完飯也回了九峰山,巴克和科格索爾依然跟在後面。
下午,朱達貴特意又出去了一趟,發現身後果然還是跟著兩撥人。他下午跟劉誠見了一面,主要是告訴劉誠,接下來有段時間,他可能都不會解石了。
劉誠奇怪地問:「你還有四百多塊呢,怎麼就不解了?」
朱達貴一天切十塊石頭,賭漲的賣給他,賭垮了送給他,而他也會給出很合理的價格。對一家
朱達貴笑著說:「過足癮了,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朱達貴那些賭垮的石頭差不多要用光了,總不能再解一塊就漲一塊,要是傳到玉石圈,可不是什麼好事。
至少,以後他再買毛料,別人的價格就會高高給,再想撿漏就難了。
劉誠說道:「休息一段時間也好,但以後七福珠寶如果原料不足,你可得給哥哥救急。」
「沒問題。」
劉誠突然說道:「對了,你知道嗎,謝澤峰把那塊帝王綠切了四毫米下來,刻了清明上河圖。」
所有人的翡翠玉料買回去後,都是用來取手鐲。謝澤峰這次卻反其道而行之,在上面作畫。
朱達貴說道:「那塊毛料賣給他了,他想磨成粉都沒問題。」
劉誠說道:「他的青樹珠寶準備來梘頭開分店,並且要把這塊清明上河圖帝王綠帶來梘頭。」
朱達貴說道:「這麼薄的帝王綠,他不擔心會破裂嗎?這要是裂開,那得損失多少錢?」
劉誠解釋道:「只要做好保護措施,還是不會有問題的。」
四毫米的翡翠,還是有點硬度的。
朱達貴問:「誠哥,他的分店開在哪裡?」
「步行街,就在我七福珠寶步行街店的隔壁。當時那家店裝修時還很神秘,今天才看到裝店牌,原來是他要來了。今天他也給我打了電話,還邀請我去參加後天的開業慶典。」
「後天開張?」
「對。到時你過來嗎?」
朱達貴淡淡地說道:「我又不是玉石界的,再說了,跟他也不熟。何況,他也沒邀請我。」
當然,就算謝澤峰邀請了他,朱達貴也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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