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狙擊

  朱達貴的房門,被人用力地敲擊著。快中午了,他還沒起床,左雲海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

  原本以為朱達貴會一早就動身,哪想到快中午了,他還沒起床。再等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動身。

  朱達貴打開房門,外面站著四個男子,他皺著眉頭,嗔惱地問:「什麼事?」

  為道一人是個光頭,脖子上戴著大金鍊子:「你是朱達貴?」

  朱達貴擋在光頭前面,同時拿出手機拍攝:「有事說事,別進房間。」

  光頭見朱達貴擋著門口,語氣變得柔和起來:「別這麼緊張,我們想跟你商量點事,外面的貨車是你的吧?」

  朱達貴不耐煩地說:「有屁快放!」

  光頭說道:「那貨車的車門被打開了,你趕緊下去看看吧。」

  朱達貴後退一步,隨手將門關上:「知道了。」

  光頭突然擋住門,大罵道:「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

  朱達貴把門鬆開,淡淡地說:「我勸你們別進這個門,進來了就不好出去了。」

  「我進了又能怎麼的?」

  光頭率先跨進來,後面的三人,也都跟著進來,最後一位還把門給帶上,反鎖了。

  朱達貴沒等光頭開口,舉著手機對準光頭,平靜地說道:「說吧,有什麼來意?」

  光頭不想跟朱達貴廢話,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要搶手機:「把手機拿過來!」

  朱達貴側開身子,光頭撲了個空。不僅如此,好像有人在前面拉了他一把似的,他站立不穩,「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大哥?」

  後面一個小鬍子見光頭摔倒,怒吼著朝朱達貴撲來。

  很不巧,他的腳踢中了地上的光頭,也跟頭倒了下去。正要爬起來的光頭,被他這麼一撞,感覺眼冒金星。

  後面的兩人,目露凶光,從身上掏出了刀子,慢慢朝朱達貴撲來。

  朱達貴一邊拿著手機拍攝,一邊提醒道:「你們把刀放下,容易傷到人。」

  兩人哪會聽他的呢?舉著刀子就向他撲來,結果,一人腳下一滑,一刀正中光頭的肩膀,另外一人被他擋住,身體也往下倒,刀子在小鬍子的手臂上劃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柱。

  朱達貴皺起眉頭:「看來不報警都不行了。」

  「別報警,我們馬上走!」

  光頭聽到朱達貴要報警,強忍著巨大的疼痛,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他頭被小鬍子撞了一下,差眯昏了過去。躺在地上,被自己人刺了一刀,自己帶的是一幫什麼人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朱達貴收起手機,揮舞著拳頭:「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可是練過的,你們要是骨頭癢,我可以幫你們松松骨。」

  光頭和小鬍子,也住進了對面的人民醫院。光頭一邊包紮著,一邊打電話匯報這邊的情況。

  他怎麼也沒想到,都沒碰到朱達貴,四個人就栽了。回想剛才的場面,光頭也是羞愧難當,自己好歹也算是在道上混了此年頭的,面對一個單身外地人,還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竟然栽了個這麼大的跟頭。

  四個人啊,連人家的衣服都沒有摸到,就有兩人受傷,還是被自己人幹掉的。最要命的是朱達貴全程拍攝,要是報警,他們幾個都走不了。

  左雲海得知消息後,很是生氣。他把手下找來大罵了一頓:「你找的是什麼人嘛?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摸到,還傷了兩個,告訴他們,自己出錢治傷!」

  「我再去找人。」

  「朱達貴肯定要去盈江,你們在路上攔住他的車。這次,你們親自動手,連人帶車都帶回來。」

  「爸,你是不是想搶朱達貴的毛料?」

  左聽汐不知在哪聽到了消息,找到左雲海詢問。

  左雲海不滿地說:「我搶他的毛料幹什麼?我們是正經商人,又不是開黑店的。」

  左聽汐自顧自地說道:「我都知道了,那塊毛料值幾百億,朱達貴又是一個人開車,要是在路上出了車禍,也是很正常的。」

  左雲海突然問:「你好像跟朱達貴認識吧?」

  左聽汐說道:「在西雙版納見過一面,知道張亦輝吧?他一家因為朱達貴都死了。」

  左雲海叮囑道:「那你更不能出面了,記住了,我們是守法公民。任何時候,不能跟國家法律對抗。要違法,也是別人違法。這件事,你不能插手,就當不知道。」

  左聽汐央求道:「看看總沒關係吧?隔著幾百米,總跟我沒關係吧?」

  左雲海隨口說道:「有什麼好看的?大不了讓他們拍段視頻回來就是。」

  左聽汐馬上說道:「拍視頻才危險呢,要是傳到網上……,誰都跑不掉。」

  左雲海叮囑道:「好吧,你在盈江縣的大盈江北面找個地方,你絕對不能跟這件事有任何關係。」

  朱達貴退房後,準備去開車,發現車子確實被人破壞,能點火卻不能動了。他只好找修理廠的人來維修,花了幾百元才修好。

  其實修理工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只知道是變速箱故障,他趴在車底,正準備動螺絲時,變速箱突然又好了。

  他自然不能說是車子自己好的,收了朱達貴幾百塊,心裡爽歪歪。

  朱達貴確實要去盈江,他與貨車的主人也約好在盈江交車。此時貨車後面的毛料,已經成了一堆粉末,他得在路上處理掉才行。

  從梁河到盈江四十多公里,有調整也有國道,朱達貴選擇走國道。無他,處理那堆粉末更方便。

  朱達貴退房時就知道,暗中還有人在監視自己。要不然,他也不會找修理工來修車。昨天人家用了一個晚上,也沒開走他的車,今天他插上鑰匙就走人,似乎說不過去。

  開出梁河賓館後,後面還是跟著一輛車子。他的貨車沒上高速,後面的車子也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當然,後車的人,隨時匯報著朱達貴的行蹤。得知他沒上高速後,馬上調整了方案,準備在國道上狙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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