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換車

  彭博愷急著去追貨車,萬展麟想攔已經來不及。他感覺出來了,彭博愷來者不善,怕也是為了貨車上的那塊毛料而來。

  朱達貴的貨車已經被歐陽晨曦開走,他要做的是攔住彭博愷。

  萬展麟擋在彭博愷面前:「要算帳現在就算,你們才是一夥的吧?撞我的車就想跑?」

  把彭博愷和朱達貴拖得越久,歐陽晨曦就能開得越遠。

  「小子,你是故意找茬吧?咦,好,看你往哪跑。」

  彭博愷前面半截話是對萬展麟說的,後面則是看到那輛廂式貨車,在前面一百多米處突然停了下來。他也沒開車,朝著貨車跑了過去。

  萬展麟回頭一看,也是愣住了。

  歐陽晨曦這頭蠢豬,不是已經開走了嗎?為什麼要停車!那可是十億啊,知道十億有多少嗎?換成百元鈔票,那輛貨車都裝不下!

  彭博愷一動,萬展麟也動了。

  唯一的威脅的是彭博愷,只要擺平了彭博愷,朱達貴小菜一碟。

  彭博愷跑到貨車旁邊,拉開車門,一把將歐陽晨曦拉了下來:「你小子膽大包大,竟敢攔路搶劫!」

  萬展麟將伸手攔住彭博愷,冷笑道:「朋友,難道你就是安了好心?」

  彭博愷亮出腰間的刀子,凶相畢露:「騰衝是我的地盤,你要是敢惹事,別怪我不客氣!」

  萬展麟淡淡地說:「你現在掉頭離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任何事。」

  他是職業保鏢,是真正練過的。像彭博愷這樣的角色,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彭博愷拔出刀,威脅著說:「給我滾!」

  萬展麟當然不會滾,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甩棍,根本不懼彭博愷的刀子。

  歐陽晨曦倒是有些怕了,他站到萬展麟後面,生怕會涉及自己。

  彭博愷見萬展麟亮出武器,揚起刀子刺了過去。萬展麟挑起甩棍,與刀子一碰,火花四濺。

  彭博愷一腿踢過來,萬展麟側身讓開,一棍擊在彭博愷的手背。

  彭博愷吃痛,更是張牙舞爪朝著萬展麟撲來。他冒著挨萬展麟一棍的危險,一定要刺萬展麟一刀。

  萬展麟是職業保鏢,看到彭博愷這種沒腦子的打法,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這樣的人,也就會耍橫罷了,根本沒有格鬥技巧。

  萬展麟後退一步,放彭博愷靠近,一棍狠狠敲在他頭上。彭博愷受此重擊,身體往後倒,眼前離彭博愷越來越遠,他一氣之下,將手裡的刀扔了出來,當作飛刀直刺萬展麟。

  這種伎倆,萬展麟豈會放在眼裡。他身體往左邊橫跨一步,輕輕避開了刀子。

  然而,他突然覺得腹部一痛,低頭一看,刀子不知為何插在了自己身上,正中腹部。

  萬展麟狂怒,揚起甩棍,就在彭博愷的頭上狠狠地擊了一下,這次,甩棍的尖端正中彭博愷的太陽穴……

  只見一團血霧噴出,彭博愷徹底昏了過去。

  「咔,唔唔。」

  萬展麟正準備進一步查看彭博愷的傷勢時,突然聽到貨車發動的聲音,回頭一看,朱達貴不知什麼已經爬進了駕駛室,發動貨車走了。

  「停車!」

  萬展麟趕緊去追,可他忘記自己腹部中刀,這一跳動,馬上痛得額頭直冒冷汗。

  「歐陽,趕緊把車開過來,今天一定要截下這輛車!」

  這可是關係他後半輩子的生活,絕不能讓朱達貴跑掉。

  「萬哥,還是先上醫院吧,你流了好多血。」

  萬展麟不以為然地說:「先追,再不追就晚了,我的傷能挺住。」

  剛上車他確實能挺住,但才坐了一會就不行了,頭一歪昏死過去。

  歐陽晨曦扭頭一看,哪還敢追朱達貴,趕緊掉頭送萬展麟去醫院。

  謝澤峰接到報告後愣住了,他知道,萬展麟和彭博愷的打鬥,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只要是針對朱達貴的毛料,那就是一家人嘛。萬展麟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只要亮明身份,肯定能同心協力,一起把毛料奪過來。

  現在好了,兩虎相鬥兩敗俱傷,反而便宜了朱達貴。

  不管如何,萬展麟畢竟是他身邊的人,進了醫院,謝澤峰還是要來看望的。

  令他沒想到的是,在醫院裡遇到了左雲海。看到左雲海,謝澤峰似乎明白了什麼。

  謝澤峰問:「左總,是不是來看望一位頭部受傷的患者?」

  左雲海詫異地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謝澤峰嘆息著說:「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

  左雲海一聽,馬上明白了謝澤峰的意思。彭博愷遇到的那個人,恐怕是謝澤峰派去的。

  左雲海意味深長地說:「謝總對5998號毛料還是念念不忘啊。」

  謝澤峰咬著牙說:「要不是朱達貴從中作梗,那塊毛料就是我的。」

  左雲海淡淡地說:「那塊毛料,是我出手的。」

  謝澤峰告訴他,朱達貴會單獨帶著毛料出去,還要在外面待幾天才回來後,他就留了心。5998號毛料,本就是他的。雖然拍了2.68億,可相比朱達貴的收益,他這點錢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朱達貴隨便切一片翡翠下來,就能賣20億,那塊毛料能切一百多塊。朱達貴單獨帶著毛料上路,簡直就是找死。

  謝澤峰問:「看來我們還是想到一塊了,怎麼樣,再合作一把?」

  「怎麼個合法法?」

  「當然是二一添作五,我的保鏢身手了得,加上左總的人脈,拿回毛料易如反掌。到時候全部解開,對半分。」

  「朱達貴已經到了梁河,已經在梁河賓館開了房間,他的車子就停在賓館的停車場。梁河賓館是定點招待單位,有專職保安,附近也是鬧市區,一旦被發現,很容易出問題。」

  左雲海提醒道,他的潛台詞很明顯,不能用強。

  謝澤峰眼珠一轉,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我有個辦法,咱們再開一輛一模一樣的廂式貨車過去,把車牌給他換掉,到時候怎麼折騰都不會有人說什麼。」

  左雲海豎起大拇指稱讚道:「謝總這辦法,真實令人大開眼界,不愧是青樹珠寶的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