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帶走

  看到朱達貴推出四千萬,鄭若拙和宋美娜臉上都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鄭若拙手握兩個A,宋美娜有兩個方塊,都是大牌。

  特別是鄭若拙,他一對A,換掉公共牌的K和Q,就是三條A和一對8,這個葫蘆比一般的同花都要大。

  傑克底牌是A和J,他能湊條順子,只要沒有同花,他就是最大的。但看到宋美娜和鄭若拙都跟了,他最終蓋了牌。朱達貴敢加注,肯定是葫蘆。

  輪到歐美貴婦時,她覺得不可能有四條8,也不可能有AKQ的葫蘆,她帶J的同花,必然是最大的。那些三條、順子,都得死。

  見傑克終於蓋了牌,輪到她時,毫不猶豫就推出了四千萬的籌碼。這一把,如果贏了,她能吹噓幾個月。

  最後到方婧雅時,她又推了兩千萬籌碼出去。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牌是最大的。

  所有留牌的人開始比牌,首先是朱達貴和宋美娜,她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放到荷官面前,荷官將梅花Q和紅心8拿出來,說了一句:Flush。

  宋美娜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她覺得自己的牌,應該是最大的。

  然而,她在眾人臉上,都沒看到沮喪,這讓她心裡一沉。

  朱達貴將一對Q送到荷官面前,荷官將A和K拿出來,平靜地說了一句:Q Full House。

  宋美娜頓時臉色一變,她認為自己的牌最大,沒想到卻是最小的。

  跟宋美娜一樣色變的,還有那個歐洲貴婦,她沒想到,自己的同花會碰到葫蘆。這把牌太奇怪了,竟然會出葫蘆。

  鄭若拙得意地說:「你雖贏了美娜,卻未必能贏我。」

  這把朱達貴和方婧雅各押了六千多萬,再加上那個歐美貴婦的六千多萬,總共贏了兩個多億,在澳門輸的,基本上回來了。

  荷官拿到鄭若拙的底牌後,把K和Q拿開,放上鄭若拙的兩張A,面無表情地說:「A Full House。」

  朱達貴嘆息著說:「你怎麼會拿到一對A呢?」

  鄭若拙面露得色:「你能拿到一對Q,為什麼我就不能拿到一對A呢?年輕人,不要以為在澳門贏了,天下就是你的。以後一定要注意,沒有大牌就不要囂張,你的加注都是替別人作嫁衣,這裡不適合你,回去跑外賣吧,那才是你的生活。路費還有嗎?不夠我可以借給你。」

  「這裡總共才一億五千萬,還不包括我白天贏的三千多萬,我的本金不到一億一千萬。放心,還可以陪你玩。」

  「這是我的。」

  方婧雅將自己的底牌放到荷官面前,看到她是一對8後,荷官也怔了一下,然後將方塊K和梅花Q移出,平靜地說:「Four-of-a-Kind。」

  「你是鐵支?哈哈,我老婆就是旺夫,我Q葫蘆輸了,她就來了8鐵支。鄭先生,所以說人不能太得意,笑到最後才是真笑,前面笑得太早,成傻笑了。」

  除了朱達貴和方婧雅外,誰都沒想到,一直沒怎麼作聲的方婧雅,竟然拿了最大的牌。

  前面蓋了牌的人都暗暗慶幸,包括那人歐美貴婦,她也覺得自己輸得不冤枉。

  同時,他們也佩服方婧雅的定力。一對小8,在只出現一個8的情況下,還敢押注兩千萬,也確實是膽子大。

  看到方婧雅的兩張8,鄭若拙跌坐在椅子上,他感到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憐的小紙,被暴風雨隨便吹打和蹂埔。

  剛才他嘲笑朱達貴的話,此時迴響在耳邊,變成對他的無情嘲諷。

  「唉呀,我這裡的籌碼堆得太多,都擋住視線了。麻煩你,把剛才借的一億籌碼拿回去。」

  朱達貴朝那個中年胖子招了招手,又給了他一萬的小費。另外,也給了荷官一萬:「拿去喝茶,以後說中文,我再多給小費。」

  荷官說道:「哦在學,會一點。」

  她在這裡當荷官的薪水並不高,主要靠小費。像朱達貴這種一次就給一萬的,還是很小見的。

  朱達貴又遞過一個籌碼:「再拿一個,好好學,等會給我翻譯。」

  「謝謝老闆。」

  「這句話說得不錯。」

  「一個籌碼,你在內地要送一年的外賣。」

  方婧雅輕聲提醒道,她覺得朱達貴飄了。

  接下來的牌局,都在朱達貴的掌控之中。只要他押注一千萬以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會蓋牌。他也靠著這種氣勢,讓幾個本來有機會贏的人,提前蓋了牌。

  「今天晚上至此為止吧。」

  傑克突然提議,現在的朱達貴,完全掌握著節奏,想在牌桌上把輸掉的錢贏回來,已經不可能。再玩下去,說不定手裡的這點籌碼都會輸掉。

  朱達貴笑吟吟地說:「晚上就應該做晚上該做的事情,早點休息好,明天繼續。」

  今天晚上,他也沒贏多少,最主要是方婧雅贏的那一把。光是鄭若拙、宋美娜和歐美貴婦總共就貢獻了近兩億。再加上傑克的兩千多萬,金嚇醒、巴布魯的六百多萬,以及其其他人的一些押注,那一把總共贏了兩億三千萬左右。

  加上白天的三千多萬,以及之後又贏了幾把,今天朱達貴總共收穫兩億七千萬美金。根據最新美元匯率,換成人民幣的話,差不多19億了。

  在加勒比海遊輪贏的,比在澳門還多。

  在宋美娜的房間,傑克與宋美娜、鄭若拙正在商談。

  「兩件事,第一,觀察站聯繫不上了,估計凶多吉少。第二,你們對朱達貴怎麼開?」

  宋美娜說道:「我們不應該把注意放到方婧雅身上麼?畢竟她才是調查局的人。」

  鄭若拙差點跳了起來:「什麼?方婧雅是調查局的?」

  調查局的人跟他賭過幾次了,這說明了什麼?

  他做的那些事,心裡跟明鏡似的。

  傑克緩緩地說:「你沒聽他說麼,是他去接方婧雅回來的。觀察站聯繫不上,跟朱達貴有很大的關係。」

  宋美娜問:「現在怎麼辦?」

  傑克沉聲說道:「加勒比海遊輪明天將往東南亞航行,明天晚上,會有一支特種部隊來支援我們,把朱達貴和方婧雅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