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棋化作兩條黑白長龍,在棋盤中央廝殺著。
龍吟震震,霎那間,這棋盤仿佛演化成一個小世界,天昏地暗,不眠不休的廝殺。
當令牌放出來的那一刻,原本廝殺的黑白長龍竟然纏繞融合在一起。
長龍盤旋,空間瞬間寂靜了下來。
只聽「嗡嗡嗡」的震動聲從虛空中傳來,仿佛一扇門戶被打開。
眼前的虛空出現了一道裂縫。
徐子墨順著裂縫,走了進去,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涼亭中。
……………
身影在虛空中仿佛沒有了重力,在經歷了好幾次的跌落後。
徐子墨眼前的虛空開始扭曲起來,緊接著場景一變,他就來到了一處閣樓中。
在進入這裡的第一刻,徐子墨便感覺到,有無數股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雖然不清楚這些目光來自何處,但心裡也明白。
這萬寶閣肯定不會只讓自己鎮守,假如之前自己沒能鎮守住,其他人闖進來的話。
那這裡面的人肯定會形成二次防守。
不過這些人只是用目光看著徐子墨,並沒有阻攔他。
徐子墨這才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這裡更像是一個樓台,或者是說倉庫。
但裡面的東西都被整齊有序的排列著。
徐子墨從中間寬敞的過道中走過,兩邊許多冉冉生輝的標籤他隨便看了幾眼。
「妖獸類、秘技類、珍寶類、
五行類、絕品類、聖言、神話捲軸…………。」
這裡面的東西千奇百怪,可以說什麼都有。
無論是你想像中,甚至想像不到的物品,這裡都應有盡有。
有麒麟幻象腳踏祥雲,也有似乎金剛猩猩一類的生物被關在籠子中。
看到徐子墨路過,齜牙咧嘴的大叫著。
這裡是仙境天堂,也是人間地獄。
仿佛什麼東西都完美的被融合在其中。
徐子墨在其中尋找著九曲神火。
終於找到了火焰一類。
這裡收集的火焰,都是原生火焰的火種,而不是隨便一縷火焰就可以的。
火種的一個火焰的核心,也是繁衍的根本。
徐子墨在這些呈放火焰的伴生物中尋找了起來。
哪怕是罕見的神火,這萬寶閣中也收藏了數百種。
每一種都形態不一,顏色各異。
幻化萬物,甚至有形有靈。
終於,徐子墨在一處吊掛的油燈面前,停下來腳步。
這油燈正前方很清晰的寫著「九曲神火四個大字。
九曲神火,
煉器之無上神火,乃是效果最為強烈的火焰。
無論煉製何種武器,都會自帶屬性。
因為此神火的潛力巨大,甚至可煉逆天伐器,在自身沒有絕對實力前,必不可強行煉製。」
看著這上面對於神火的介紹,以及一些描述。
徐子墨輕笑了一聲。
只見他右手放在油燈上面。
這油燈的年代特別古遠,但從它老舊的程度來看,不難想像,在很久以前它也是一件無上珍寶。
只不過如今珍寶蒙塵,寶物幾乎被毀,要不是這其中的九曲神火,甚至不會有人注意它。
…………
當徐子墨的右手去吸取神火之時,原本安靜的火焰瞬間暴動了起來。
仿佛它寧靜了數萬年的時光被打破。
這九曲神火開始瘋狂了起來。
一縷縷火焰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蔓延出來,這神火堅韌不拔,連綿不絕。
很難被撲滅。
不過徐子墨早有準備,只見他大手一揮。
創世之力瀰漫,直接鎮壓住了這九曲神火。
神火雖強,但畢竟無主,只是下意識的攻擊罷了。
徐子墨一點點將神火從油燈中牽引出來,隨後收入神州大陸中。
如今的神州大陸,儼然成了他存放物品的儲物空間了。
收走九曲神火後,徐子墨也離開了這萬寶閣。
同時落在他身上的那些視線,漸漸隱藏了下來。
從萬寶閣中走出後,徐子墨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涼亭中。
如今白漓已經離開了。
徐子墨遙望了一下方向,朝朱雀島的位置而去。
要是鑄造武器,他雖然有至尊錘和九曲神火。
但他自己對這一道,其實並不了解。
無論是煉器還是煉丹,都是一門很古老且複雜的職業。
而石堅,就是徐子墨選擇好最合適的目標。
對方無論是石族的身份,還是對於煉器一道的掌握,都是最頂尖的。
當徐子墨來到這裡朱雀島後,怒尊者早已經再此等候多時了。
「師尊,」徐子墨禮貌性的問候了一聲。
「你沒事吧?」
他看向怒尊者,對方一身紅袍,雖然氣血紅潤,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但徐子墨還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礙事,你回來是有事吧,」怒尊者笑道。
「我找石堅師兄,想請他幫忙煉製一件兵器,」徐子墨說道。
「我帶你去吧,」怒尊者點頭回道。
再次來到之前的鐵鋪面前,石堅罕見的沒有在打鐵,反而是在分解一些兵器。
將兵器回爐重鑄。
「這次大戰許多兵器都損失了,」石堅看到兩人走來,笑著說道。
「雖然不是多麼貴重,但我不忍兵器就此沉淪,就收集了回來。」
「師兄,我也就直說了,」徐子墨回道。
「我想請你幫我鑄造兵器。」
「沒問題,憑你對我石族的大恩,別說一件兵器,哪怕十件、百件又如何。
在所不辭,」石堅鄭重的說道。
沒有徐子墨,就沒有如今的石族,也就沒有他石堅。
這份恩情,不是鑄造一件兵器就能償還的。
「我事先說明,這兵器不是普通的兵器,可能會引來天劫。」
徐子墨回道:「鑄造師甚至有生命之危,我沒法保證。」
「我明白,要是普通兵器,你也不會找我鑄造,」石堅笑著說道。
「既是鑄造兵器,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吧,」怒尊者在一旁說道。
「什麼地方?」石堅笑著打趣道:「總不能是器山吧。」
「對,就是器山,」怒尊者認真的點點頭。
石堅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據我所知器山是不開放的啊。
這是學院的明文規定。」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怒尊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