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真廢物啊,既然沒本事進去,還守在這裡幹什麼?」
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聽到徐子墨的話,有人面色微變,不過也不好發作。
「我們是沒本事進去,不如聖子給我們示範一遍?」旁邊有人爭鋒相對的說道。
「也好讓我們服氣。」
「我若進便進,不想進便不進,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也不需要你們服氣,」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我所行之事,都只是我個人的喜歡,聽見沒,廢物。」
聽到徐子墨這般羞辱,那弟子面色難堪,努力隱忍著,不願與徐子墨對視。
「問你話呢,廢物,」徐子墨繼續說道。
「聽見了,」那弟子沉默了少許,最終咬牙切齒的說道。
徐子墨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說道:「還有你們,都擺好自己的位置。
要是有什麼不服,我在宗內,可隨時來挑戰我。
打贏我,聖子之位讓給你們,別不服氣。」
看著四周的眾多核心弟子都不在說話,徐子墨才不屑的笑了笑。
「孬!」
他走到生死洞面前,一個生,一個死。
徐子墨想了想,最終走進了死洞中。
美好的事物無法長存。
當他剛剛走進洞內,便一腳踩空,這裡面仿佛就是一個無底深淵。
只感覺身體放空,從裡面掉了下去。
裡面一片漆黑,徐子墨也不知道自己掉了多久。
終於,身體落實,出現在一片荒野之上。
徐子墨感覺自己身體好像被某種神秘降臨的力量給鎮壓了,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在他的面前,一名小孩肩扛著鋤頭鋤頭從遠處慢悠悠的走來。
小孩似乎看不見徐子墨般,他自顧自的來到徐子墨面前。
取下肩膀上的鋤頭,在地面上挖出一個深坑。
之後,他又從口袋中取出一顆種子,將它埋於深坑中。
當深坑被掩蓋的那一刻,小孩站在深坑前一動不動。
徐子墨感覺眼前的時間仿佛被加速了般,一幕幕在眼前上演著。
突然暴風雨降臨,雨水滋潤著這片土地。
當暴風雨過後,那土地上的種子頂破泥土,冒出了嫩芽。
這一幕因為時間加速的緣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在徐子墨面前一一演變著。
而那小孩,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
成了一名少年。
時間還在加速,種子破土發芽之後,天空中的太陽放射光芒。
在陽光下,種子漸漸長成了一棵樹苗的形狀。
少年也成長為青年。
樹苗長成了小樹,有變成了大樹。
青年成了中年人。
蒼天大樹漸漸老去,樹枝開始腐朽,樹葉也凋零。
許多的樹枝已經爛了,無法在生長。
而那中年人也成了老者,因為年齡衰老的緣故,他緩緩坐到了地上。
就這般看著古樹。
風吹雨打,烈日暴曬。
終有一天,老者緩緩閉上了雙眼,古樹也徹底的腐朽。
春天來臨之季,他再也沒有生長出新葉,伴隨著老人一同去往了死亡的地獄。
又過了許久,這裡又來了一個小孩,同樣肩扛著鋤頭,挖著坑,賣著種子。
小孩是老者的後代,種子是古樹掉落下的。
「此為死亡,也為新生,」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
徐子墨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可以動彈了。
他轉過頭去,只見剛才那名已經死亡的老者正站在自己旁邊,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世界伊始,生物的延續便是這般,死亡又新生,新生又死亡,輪迴不止。老者說道。
「可是對於那些死亡的人來說,死亡便是終點,無論之後有多少新生。
那都是別人,他們的人生已經終結了,你說是嘛。」
「你想說什麼?」徐子墨問道。
「想通過這生死洞很簡單,跟我辯論一番,贏了我就告訴你出口,」老者盤膝而坐。
笑道:「輸了你便回去。」
「你想辯論什麼?」徐子墨問道。
「生死的意義,」老者說道。
「雖然世界會因為新生而一直延續下去,但對於你個人而言,死亡之後你的世界便徹底結束了。
我想請你告訴我,解答我是困惑,既然萬物總有一天要走向死亡,那他們為何要新生而來?」
「我其實不怎麼關心生死的問題。
我過得不是生,也不是死,而是生與死之間的那段人生,過的精彩不好嗎?
再說你來到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是獨立的個體,親情、愛情、友情,有時候你也不是為自己而活。」
徐子墨搖頭說道:「再說這世上大好河山,成群的美女,權利、財富、人生的享受可圖之事明明那麼多。
你卻像個腦殘一樣糾結為何而生。
既然你不懂生,那你便自裁在這,我也不介意。」
聽到徐子墨的話,老者仰天大笑。
他的聲音很爽朗,震天響,四周的空間泛起一層層的漣漪。
過了少許,只見他雙手一揮,眼前出現一扇門戶。
大笑道:「雖然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卻很有趣,老夫算你過了。」
「前輩怎麼稱呼?」徐子墨問道。
「我是這生死洞的靈,這裡的規則由我制定。
小娃娃你對我的胃口,我讓你過,」這老者說道。
「就這?」徐子墨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麼簡單。
「你們老祖提前打過招呼,你進去就是了,」洞靈擺擺手,笑道。
徐子墨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朝那扇空間門走了進去。
當徐子墨離開後,老者方才自言自語。
「大好河山,哈哈哈,這世上明明有大好河山,老夫怎麼能坐困於這裡呢。」
…………
徐子墨穿過空間門後,很快便來到了另一個小世界中。
無涯山,這裡就是傳說中,真武聖宗所殘留戰將的居處。
面前就仿佛深山老林般,每一棵樹都蒼天高,有數百米。
枝條粗壯,樹身也有幾十米。
徐子墨行走在這裡面,感覺自己十分的渺小。
林間飛舞著一些綠色的精靈。
它們在徐子墨的前方飄蕩著,仿佛在給他引路般。
徐子墨跟隨著這些精靈,一同朝這森林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