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的目光與雕像對視在一起,兩者仿佛曆經了千萬年的時光,再次相遇。
這雕像是一名青年,青年穿著黑色束腰長袍。
周身有淡淡的魔氣在涌動著,青年長發十分自然的披在身後。
雙眸中漆黑一片,看上去魔意盎然,修長的雙手上拿著一朵蓮花。
蓮開五瓣,每一朵蓮花都栩栩如生,像是真實綻放般。
這青年男子的束腰黑色長袍上,有些扭曲的寫著幾個字。
不過因為時代太過久遠的關係,上面的字體早已經磨滅的看不清楚。
「這是誰?」徐子墨看著九幽問道。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魔族某個大能吧,」九幽回道。
「不知道?這雕像誰鑄造的,總該知道吧,」徐子墨說道。
「也不知,當初建立神魔城的時候,這魔族雕像和北邊的神族雕像原本就存在於這片大地之上,」九幽回道。
「這神魔戰場的事太過古老了,我們所知的並不多。」
徐子墨點點頭,深深的看了幾眼雕像,便離開了。
…………
兩人離開神魔城後,徑直朝東邊走去。
神魔戰場位於神魔城的北方,在一處獨立的空間之中。
與其說是獨立空間,更不如說就是一片小世界。
這小世界廣闊無比,曾經是萬古大陸最至高無上的地方。
可惜最後神魔兩族消失,這裡也漸漸沒落了下來。
當徐子墨和九幽走了一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進入小世界的空間門前。
小世界共有兩個進入的空間門,北門進去後是神族以前的領地。
而南門則是魔族的領地。
因為兩人此次來追尋神族,自然是從北門進入其中。
「那是飄渺幻府的人,旁邊另一個是九龍山莊的弟子,這神魔戰場越來越熱鬧了啊,」九幽指著四周那些來往的弟子,笑道。
此刻的兩人已經來到了北邊的空間門前。
這巨大的空間門高約數百丈,逆時針的漩渦在不斷的旋轉著。
這裡沒有明確的管理者,而是由各方勢力一同把控的。
因此人們來來往往,也沒有人阻攔和在意。
徐子墨朝四周看了看,這些人有一部分是散修,還有一些是宗門的天驕弟子來歷練。
「這些勢力很有名嘛,」徐子墨問道。
事實上對於萬古大陸,也就只有南域徐子墨能清楚一些,其他的域他自己也沒去過,自然不會在意。
「渺茫幻府是聖級的勢力,在西域很有名,而九龍山莊,雖然沒有出過神王,但據說他們的先祖九龍真人可以力撼神王,不可小覷,」九幽說道。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徐子墨說道。
「那當然,這百年時間我被追殺,可是各個域都去過,」九幽笑了笑,說道。
「一些簡單的東西還是多少知道些的。」
徐子墨微微點點頭,兩人一邊說著,一同走進了空間門中。
眼前的視線在轉換過後,終於清晰了起來。
天空是碧藍色的,沒有太陽,但看上去十分的美麗。
四周的光線十分的明亮,風和日麗,眼前是一片美麗的大草原。
視線的盡頭,消失在天際邊連綿不絕的山巒前。
「這裡倒是不錯,看不出來是戰爭的地方啊,」徐子墨笑道。
「戰場以北乃是神族的領地,神魔兩族基本是在中心的地點戰鬥。
我們現在只不過在邊緣處,」九幽解釋道。
「你說的神族據點在哪?」徐子墨問道。
「有三處,神谷、神殿以及神廟,」九幽回道。
「你也知道,如今的萬族對於神魔兩族十分的痛恨,他們不允許曾經的霸主再復甦。
我們這些遺民只能躲藏著,雖然居無定所,但還是有些聯絡的地點。
只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那咱們先去哪?」徐子墨問道。
「神廟吧,離我們現在所處位置最近的一個,」九幽說道。
徐子墨點點頭,有九幽在前面帶路,他也樂的輕鬆。
這神魔戰場跟他想像中有太多不同,畢竟這裡風和日麗,一點也沒有戰爭的影子。
兩人走了半天,前方的一處打鬥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只見正前方的遠處,地面躺著幾具屍體,兩名男子正在打鬥著。
刀劍的碰撞聲響起,火花四濺,一聲聲怒喝也隨之響起。
「在這神魔戰場中,因為沒有規則可言,所以殺人越貨經常發生,」九幽倒是有些習慣了。
笑著說道:「一般宗門的弟子都是結隊來的,只有散修才會獨來獨往。」
當看到有人來了,那打鬥的兩人瞬間停了下來,有些警惕的看著徐子墨兩人。
「沒事,你們打你們的,我不插手,」徐子墨笑著擺擺手,說道。
「這位兄台,他身上有神珠,我們可以聯合殺死他,我不跟你搶,我只想給我朋友報仇,」拿劍的男子思索了少許,突然看著徐子墨說道。
「你瘋了,讓別人插手,咱們誰也得不到,」另一名男子大驚,身影快速朝後退去。
「什麼是神珠?」徐子墨看著九幽,好奇的問道。
「神族的屍體死後,在漫長歲月里經過天地靈氣的腐蝕,最終會將體內的能量凝成一枚珠子,」九幽說道。
「這些珠子內有神族殘餘的力量,十分的受歡迎。」
徐子墨想了想,只見他右手抬起,緊接著伴隨「轟隆隆」的爆炸聲落下,那兩人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他拍死在掌下。
徐子墨從其中一人的錦囊中,取出幾枚透明顏色的珠子。
「就這?」他問道。
這珠子通體透明,內部有一些星星點點,放在手裡沉甸甸的。
「是不是魔族也有魔珠之說?」
「那是自然,不過魔族在南邊,我們也遇不到,」九幽說道。
九幽一邊走,一邊熟悉著這裡的地形。
畢竟很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終於,兩人在這裡轉悠了大半天的時間。
在黃昏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所謂的神廟。
這是一塊石碑,看上去飽經風霜,石碑已經不知佇立在這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