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儲物戒指吧,」綠允在旁邊說道。
「算是,」徐子墨微微點點頭。
兩人一路朝東邊走去,這小世界雖說有些遼闊,但蜥蜴一族也算是大族群,分布比較密集,不算多難找。
「等會你要過黑蛟河可要遇到第一個難關了,」綠允提醒道。
「怎麼說?」徐子墨問道。
「這黑龍手下有四大護法,分別是黑蛟、黑蟒、黑豹以及黑龜,」綠允解釋道。
「它們守在我們四種蜥蜴族群的中間,使得我們互相聯繫。」
「那頭黑蛟什麼修為啊?」徐子墨一邊擦拭著手中的長刀,問道。
這刀還是之前在比武場時,一名華服公子送給他的。
「應該有初入融天的實力吧,」綠允想了想,回道:「我也分不清楚。
只是以前怒火大哥給我們說過,那黑龍已經半聖,只差一步就能成聖了。
它的護法應該也不差。」
「你們蜥蜴一族怎麼沒人修練?」徐子墨好奇的問道。
「那條黑龍不允許,只有當它的走狗,才能得到一些低級的修練功法。」綠允說道。
「要不然它也害怕我們反抗。」
徐子墨點點頭,只見他右手一招,將黑暗天虎從真命世界中召喚了出來。
黑色的巨虎停在面前,幾乎有數十米高,磅礴的獸威自四周蔓延。
黑暗天虎一聲獸吼,猙獰的嘴巴張開,獠牙有幾十厘米長。
當看見黑暗天虎的那一刻,綠允一聲驚叫,身體嚇的摔倒在地上。
想要逃跑,可惜兩腿發軟根本移動不了。
「這,這,」她指著黑暗天虎,身體哆哆嗦嗦。
「怕什麼,這是我的坐騎,」徐子墨笑道。
「坐騎?」綠允一愣,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依舊還是不敢靠近徐子墨。
說道:「你就不能事先告訴我一聲嘛。」
「我這還沒來得及解釋,誰知道你反應這麼大,」徐子墨說道。
「我們這樣趕路太慢了,坐著它會快一些。」
如今的黑暗天虎雖然很少戰鬥,但在徐子墨無數資源的培養下,已經來到了帝脈巔峰。
也就是融天境界的巔峰。
身體魁梧雄壯了許多,兩隻眼睛黑暗深邃,利爪幾乎有半米長。
四爪落地,地面留下了一道道極深的抓痕。
「它會不會吃了我?」綠允擔憂的說道。
「不會,它只聽我的命令,」徐子墨搖搖頭。
只見他一個翻身,直接坐上了黑暗天虎。
「上來吧。」
綠允沉默了少許,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徐子墨抓住她的手,直接用了一拽,將其拽上了黑暗天虎上。
「抓緊了,」徐子墨提醒了一句。
只見黑暗天虎以極快的速度朝前方狂奔了起來,兩邊的颶風從耳邊吹過。
綠允只感覺速度越來越快,兩邊的風到最後已經演變成狂風,身體單薄的像一張紙,稍有不注意就會被吹下去。
「我抓不住了,」綠允在身後大喊道。
徐子墨右手一揮,一道靈氣形成的大手在身後推著綠允。
大約幾個小時後,黑暗天虎龐大的身軀方才停在了一條黑河邊。
這黑河水流湍急,顏色十分的深沉。
仿佛一條死水般,有惡臭味從裡面傳來,整條河面波濤洶湧,浪花翻滾著一朵接著一朵。
「就是這裡了,只要越過這條河,前面就是紅蜥蜴的領地,」綠允說道。
「只不過有黑蛟在這,我們誰也不敢過去。」
徐子墨目視了一眼黑暗天虎,只見黑暗天虎一聲怒吼。
張開獠牙大口,嘴中一道靈氣凝聚的衝擊波直接射入了黑河中。
「轟」的一聲,河水爆炸,浪花四濺,整個河中央被徹底的炸開。
原本就波濤洶湧的河面變得更加暴動了。
「何人敢吵鬧本王沉睡?」一道陰沉的聲音自河底的下面響起。
旁邊的綠允明顯有些緊張,雙手微微抓住徐子墨的胳膊,低聲說道:「等下要是打不過,咱就跑。」
緊接著只見整條渾濁的河水被攪動了起來,在河水中央出現了一道深邃的漩渦。
伴隨著漩渦出現,「轟隆隆」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一道龐大的身影從河底緩緩浮現。
這是一條通體陰暗的黑蛟,它的身體有十幾米長,身上的鱗片一半是灰色,一半是黑色的。
嘴巴有些尖細,兩邊的鬍鬚共八條,一米長,那雙眼睛比較小,圓鼓鼓的轉個不停。
腦袋上有兩隻小角,似乎還沒有徹底的蛻變完成。
「這是什麼品種?」徐子墨笑道。
他見過的蛟龍也有很多,但眼前的這條看上去並不兇猛,反而有些滑稽。
「你們是什麼人?」蛟龍看著徐子墨,出聲問道。
「廢什麼話,殺了它,」徐子墨擺擺手,淡淡的說道。
旁邊的黑暗天虎再次怒吼一聲,身體躍出幾十米高,直接撲向蛟龍。
那蛟龍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便直接被撲倒在黑河中。
「該死,你們竟然敢冒犯高貴的黑蛟大人,」一聲怒吼響起。
緊接著只見那條黑蛟用身體纏住黑暗天虎,想要將它勒成兩半。
黑河中的河水洶湧彭拜的爆起,兩隻巨獸在河中打鬥著,攪動著無盡波濤。
黑暗天虎直接舉起利爪,重重的抓在了蛟龍的脖子處,一瞬間鮮血直流。
刺耳的慘叫聲從其中傳來。
黑暗天虎明顯要強的多,磅礴的獸威自身上傳出來。
它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蛟龍身上,撕下一快快血肉。
雙抓直接按住蛟龍的腦袋,從它脖子處抓過。
「轟隆隆」的爆炸聲更加猛烈了,黑河的波濤炸出幾十米高。
伴隨著蛟龍的反抗越來越弱,一道怨恨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你們殺了我,黑龍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都要死了,還關心別人,真是的,」徐子墨搖搖頭。
只見黑暗天虎再次用力一爪,蛟龍的腦袋直接與身體分家。
這渾濁的黑河中,有淡淡腥味散發出來,濃郁的鮮血緩緩染紅了河流。
「它,它就這麼死了,」綠允在旁邊,結結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