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上,一股股絕望的魔氣凝聚的大臉在猙獰著。
這片空間似乎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力量,已經開始崩塌了。
看到這一幕,老者冷哼了一聲。
這片小世界不是天地自然形成的,而且人為建立的。
所以小世界的空間崩塌後,不會自然的修復,而是會一直破碎下去。
如果沒有人主動去修復,那麼當這種破碎到達一個臨界點後,小世界就會徹底的毀滅,最終被虛空同化。
老者手中的魔杖在地上輕輕一撞,只聽「砰」的一聲。
一股魔氣以他為中心開始波動起來。
只見他魔杖上面的藍晶光芒大盛,在四周形成了一片保護的結界。
拜蒙的大手落在結界上,攻擊全部被擋了下來。
「原來你是三昧魔族,」拜蒙恍然說道。
在剛剛接觸到結界的力量後,拜蒙就感受了出來。
所謂的三昧魔,他們修行三種屬性的魔氣。
一為三昧之火,
一為三昧之風,
一為三昧之水。
剛剛這結界便是由水與風凝固而成。
老者沒有說話,只見他再次撞了撞魔杖,整個魔杖的上面變成了火紅色。
一片火海磅礴噴涌而出,將整個小世界映照的通紅。
緊接著便是狂風大作,在風勢下,大火燃燒的愈演愈烈。
鋪天蓋地般將小世界都燃燒的通紅。
「可惜你修為太低,這三昧修練的還不到家,」拜蒙微微搖搖頭。
說道:「若是你三昧一族的族長在此,倒是可以一戰。」
拜蒙隨手一拍,一縷縷道韻縈繞在手心,緊接著只見那片火海直接被鎮壓了下去。
「你是哪個部落的?」老者面色驚駭,有些凝重的問道。
「我們不屬於任何一個部落,我們即是魔族的掌控者,」拜蒙淡淡的說道。
「魔主座下十八戰將之一,絕望之魔拜蒙。」
「魔將大人,」老者呢喃了一聲,臉色有些惶恐起來。
「你怎麼可能在這,魔窟不是已經被封印了嘛。」
「看來你還沒忘,」拜蒙冷哼著說道。
「當年那場浩劫之後,我受了重傷,便一直在這養傷。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離開了。」老者連忙說道。
「黑魔觀的事是你在搗鬼?」徐子墨在一旁問道。
「對,當年他們祖師將我從萬古大陸帶回來後,我為了恢復自身的傷勢,只能這樣做。」
魔十三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他們貪戀這些力量呢。」
「黑魔觀的事我只是問問,」徐子墨說道:「你還有沒有接觸過別的魔族之人?」
「沒有了,浩劫之後,我醒來便是獨自一人,」魔十三搖頭說道。
「不過有件事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魔族至寶喚魔遮天樹就在萬古大陸,不過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除非找到魔主。」
「祖樹在萬古大陸?」拜蒙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以為浩劫之後,祖樹已經被毀了,那看來我們有必要去萬古大陸一趟了。」
「萬古大陸的事以後再說,我也不為難你,把黑魔觀那些人體內的魔氣驅除就行了,」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魔十三點點頭,也沒有反對。
「反正我的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那我們走,」徐子墨看著拜蒙說道。
「公子稍等一下,」身後的魔十三連忙喊道。
只見他右手一揮,旁邊小世界的空間徹底的崩塌開來,一輛通體純黑色的馬車從虛空中飛奔了出來。
拉著馬車的是一隻黑色的生物。
它的腦袋有點像馬,身後長著一雙黑色的翅膀,羽翼宛如遮天一般。
毛髮宛如鱗甲,一片片的覆蓋在身體四周。
他頭頂長著一隻漆黑色的角,兩隻眼眸陰沉且深邃的看著徐子墨。
「這是夜魘,由亡靈戰馬進化而來,」魔十三笑道。
「我看公子出行也沒有馬車,沒得排場,我這剛好有一夜魘,願意獻給公子。」
徐子墨看著夜魘,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確實是個好坐騎,恐怕也是上個紀元的產物了,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
「只是這馬車剛好缺個馬夫駕駛夜魘,魔將大人身份自然不行,」魔十三客氣的笑道。
「不知公子看我可行否?」
聽到魔十三的話,徐子墨輕笑了一聲,感情這傢伙是想傍上自己這條線。
拜蒙什麼身份,十八魔將之一,而他看見拜蒙都對自己畢恭畢敬的。
想來也是想賭一把,畢竟待在這小世界能有什麼成就。
已知的魔族就剩他一個,好不容易遇見同族之人,也不容易。
「上車吧,」徐子墨笑了笑,率先進入這夜魘的馬車內。
裡面的裝飾很有魔族的特色,別看轎子只有這麼大,內部實則蘊含著空間陣法。
裡面擺放著一張床,面前的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魔族特色食物。
整輛馬車都是由鬼魔木製成的,躺在裡面十分的舒坦。
……………
魔十三駕駛著夜魘騰空而起,一路朝小世界外而去。
幾人先去了黑魔城一趟,魔十三用自己學習的母篇功法將這些人體內的魔氣都吸收了出來。
儘管這麼做的危害很大,但好歹能保住一條命。
因為去往虛空谷,要先到附近的大城池辦理通行令牌。
這黑魔城附近最近的大城池便是梁城。
魔十三駕駛著夜魘緩緩朝梁城而去,在迎接著春風的沐浴中。
說起梁城,就不得不說九州域的劃分。
所謂九州指的並不是真正的九州之地,而是九座域內最大的城池。
他們分別建立在九州域的四周,幾乎以特殊的犄角之勢形成了九州域。
而梁城,便是九座大城池之一。
是九州域內,最有知名度的城池之一。
馬車行駛在大道之上,魔十三將自己隱藏在一身寬敞的黑袍中,悄無聲息的駕駛著馬車。
這一路上,夜魘十分霸氣的外表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但也無人敢上前來攔車,就這般過了數十天,馬車已經到達了梁城的境內。
這段時間,徐子墨一直在修練,對於自身力的控制又到了一個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