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咱們名人不說暗話,反正我現在也跑不了,」蔡玥淡淡的說道。
「我蔡家是不是你出賣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福伯淡淡的問道。
「我只是想臨死前知道罷了,免得做了糊塗鬼,」蔡玥說道。
「是我透露的消息,我暗中聯合其他幾個家族滅了蔡家。
其實他們只是想占領西晉府罷了,我們各取所需,」福伯回道。
「為什麼?我父親、我蔡家待你不薄吧,」蔡玥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
「與其說你蔡家待我不薄,還不如說我待你們蔡家不薄。」
福伯淡淡的說道:「在你父親還未成為家主之前,我就跟隨著他。
為他四處奔波,輔佐著他,從未有過怨言。
可惜,我到達尊脈巔峰已經很久了,我不是那些天驕人物。
平凡的我始終無法突破這一層境界,如今我的壽命所剩不多。
我不想死,這次你父親得到破境丹,他寧願藏起來,也不願幫我突破帝脈,延長壽命。
要說負,也是你們蔡家先負我的。」
「父親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像你這種人,確實死有餘辜,」蔡玥淡淡的說道。
「可惜,會不會死有餘辜我不知道,但你絕對會死在我的前面。
而我得到破境丹,將來突破帝脈境,這天下之大,大可以去得。」福伯陰狠的笑道。
「你們呢?」蔡玥轉過頭看著其他的護衛。
「小姐,我們不知道,」護衛們慌張的搖搖頭。
「小姐,你不用害怕,你死後他們也會陪葬的,起碼路上不孤單,」福伯周身尊脈境巔峰的氣勢涌動著。
只見他雙手呈爪狀,淡白色的靈氣在指間凝聚著,直接朝蔡玥抓了過來。
正在這時,一聲獸吼從旁邊傳來,只見黑暗天虎龐大的身軀撲了過來。
感受到黑暗天虎身上那濃郁的獸威,福伯臉色微變,厲喝了一聲「畜牲。」
隨即身形連忙閃避到一旁。
雖說徐子墨並沒有將黑暗天虎培養成戰寵,只是一個步行坐騎罷了。
但在他的培養下,黑暗天虎已經成長為帝脈境的妖獸了。
如今它的戰鬥力,不可謂不強。
「你想壞我好事,」福伯看著轎子內的徐子墨,出聲說道。
「我本來不想殺你的,這是你自找的。」
「嚷嚷什麼?睡個覺也讓人不安生,」徐子墨打開車簾,不滿的說道。
福伯陰狠的看著徐子墨,隨即只見他手中出現了一枚丹藥。
一枚純黑色的丹藥。
「瘋魔丹,」旁邊是蔡玥驚呼了一聲。
「這是你逼我的,」福伯一口吃掉丹藥,大笑道。
緊接著只見他面部扭曲起來,身體表面的皮膚開始漸漸變成了黑色。
而隨之,他的氣勢也在快速的增強著。
「他服了瘋魔丹,」蔡玥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種丹藥可以讓他的境界短暫突破帝脈境,而且不畏疼痛,十分的強大。」
「帝脈境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徐子墨微微擺手。
只見黑暗天虎直接撲了上去,它龐大的身軀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張開血盆大口。
另一邊福伯也是怒吼一聲,周身黑氣騰騰,與黑暗天虎迎戰廝殺在一起。
眾所周知,同等境界下,人類必然不是妖獸的對手,除非一些天驕人物。
不過這福伯服用瘋魔丹後,不畏疼痛,這倒是一個十分變態的能力。
眼看著兩者打的有來有回,福伯內心暗自著急,畢竟丹藥的時間有效,等時間過了副作用會讓他暫時失去修為。
福伯面色一狠,雙爪朝黑暗天虎殺去的瞬間,突然換了方向,朝一旁的蔡玥而去。
蔡玥瞬間變了臉色,那來勢洶洶的雙掌籠罩而來,雖然腦海中有想要逃跑的想法。
但蔡玥卻感覺雙腿仿佛被灌了鉛般,根本無法移動。
眼看著雙掌就要抓住蔡玥的脖子,只聽「鏗鏘一聲」,一把彎刀擋在了前面。
「又是你,」福伯看著徐子墨,大吼道:「我不甘啊,明明已經成功了。」
緊接著只見黑暗天虎從後面撲來,雙爪將他按倒在地,直接朝腦袋咬了下去。
…………
眾人微微閉眼,不敢直面這血腥的一幕。
蔡玥搖頭嘆了口氣,畢竟對方看著自己長大,也算是半個親人了。
「給你,」她轉過頭,將一個黑色的盒子遞給了徐子墨。
「我答應過你的,破境丹。」
「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徐子墨微微搖搖頭,上了轎子說道:「儘快趕路,等到了九州域的邊境處喊我。」
黑暗天虎心滿意足的吃完屍體後,便跟在車隊的後面。
徐子墨也沒有急著收回去,讓其多在外面待一會玩玩也沒事。
早上灰濛濛的天氣,綿綿細雨到了如今也漸漸晴了下來。
山脈間的各個植物上,還殘留著小水珠,晶瑩剔透。
車隊在一步步前行著,穿越游龍山脈需要很長的時間,因此一路上有遇見妖獸,眾人都會殺了之後儲備起來。
徐子墨在轎子中一直睡著覺,亦或者說與其在睡覺,倒不如是修練。
人體內有三百六十多個穴位,每一個穴位都可以凝聚若干個力旋。
根據撼天之法中所說,人之身體,造化多端。
原則上來說,是可以凝聚無窮無盡個力旋。
只要你有足夠的時間,和足夠的精力以及資源,力是沒有盡頭的。
弱的可以搬山倒海,強的可以開天闢地。
當然,力旋的凝聚到後期是越來越難。
徐子墨首先在凝聚自己周身的力,去感應,去體驗,身體每一塊地方,每一個肌肉其中蘊含的力量。
這種力的感悟是漫長的,你必須對力的使用到達了入微的層次。
可以分散開滿天星,也可以聚為一點摧枯拉朽。
要將身體的所有力量都感悟完,並且嘗試著能夠十分自然的調動。
這就是撼天之法的入門,說難也不算難,但耗費的時間確實是很多,而且不能有半點的馬虎。
就這般,馬車在山脈間緩緩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