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便要救了這魔,我看誰能攔我。」
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看著他的身影,魔氣沖天,旁邊的絕劍老人冷哼一聲,說道:「廢什麼話,直接擒住他便是。」
只見他周身浩浩蕩蕩的仙氣涌動而來,一把重劍劃破寂靜長空,破碎了無盡的虛空,直接朝徐子墨鎮壓而來。
「轟」的一聲,眼看著重劍就要落下,正在這時,只見一隻大手從虛空中伸出來。
直接抓出了重劍的劍刃,紋絲不動的停在了虛空中。
緊接著便見大手輕輕一彈,「轟」的一聲爆炸,重劍直接被折斷成兩截。
絕劍老人悶哼一聲,身影直接朝後倒退而去。
眾人這才將視線看過去,只見神帝一身黑袍站在蒼穹上。
寬大的黑袍將整個身體都籠罩在其中,周身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的靈氣。
他是用純粹的肉身力量硬撼絕劍老人的重劍。
眾人面色凝重,只見絕劍老人穩住身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畢竟那把重劍可是他的本命真器,與他聯繫在一起的。
如今受損,自身自然也不好受。
「閣下又是何人?」
「無名之輩罷了,」神帝淡淡的說道。
「閣下也是魔族之人?」藍九麟微眯著眼問道。
「準確來說,不是,」神帝微微搖搖頭。
「那閣下還是莫要淌這趟渾水,」藍九麟說道。
「正魔對我來說,全憑一念間,我是魔是正,無所謂別人的看法。」
神帝淡淡的說道:「至於所謂的渾水,你藍家還算不上。」
「一個連自己名號都不敢報的縮頭烏龜罷了,有什麼好說大話的,」劍魔獨孤文昌在一旁冷聲說道。
「我並非說大話,就算你先祖弒天大帝在此,也不見得能讓我退讓,」神帝淡淡的說道。
「我天上劍山劍修何止三千,不用先祖出手,我們便可滅了你,」劍魔獨孤文昌挺身傲然說道。
「世間劍仙三千萬,見我也需盡鬚眉,」神帝搖頭說道。
只見他大掌一拍,面前的無盡空間徹底崩塌下來,方圓百里之地的虛空開始扭曲起來。
「攔住他,」劍魔獨孤文昌冷聲說道。
他身穿一件青褐色的劍服,衣服的設計有點類似於和服。
一頭長髮全部蓬亂在四周,唯有那流露在外的臉上劍眉星目。
雙眸中有無盡劍光在流轉明滅不定。
世人都稱呼他劍魔,只因他痴劍入魔。
獨孤文昌傲世空中,緩緩拔出身後的長劍。
那是一把四尺左右的黑鋒劍,劍上面刻著無數顆碎星。
「此劍名為斬星劍,劍重三千七百斤,乃是由天外隕星煉製而成。
劍之繁星,璀璨耀世。」
獨孤文昌手持黑鋒劍斬星,劍意如煉獄般,如覆海般,在上空凝聚著。
由劍意凝聚的風暴幾乎瀰漫了半個天穹。
當他拔劍的那一刻,底下有無數人的佩劍都在「鏗鏘」作響著。
那些佩劍似乎在響應著獨孤文昌,想要從劍鞘中飛出來般。
「一劍西來碾八荒,一劍凌風登九州。」
獨孤文昌聲音冷冽的自天際邊傳來。
緊接著只見他周身無上的劍意凝聚形成,伴隨著他手中的斬星劍,形成一柄浩然龐大的巨劍。
斬星劍落下的那一刻,天地似乎都為其驚泣。
「轟隆隆」的爆炸聲在四周響起。
神帝看到這一幕,身體不偏不倚,就這般任由這浩瀚的劍意斬在他的身上。
又是「轟」的一聲,爆炸的餘波波動開,只見整個蒼穹都似乎一顫般。
「這傢伙,硬撼了我那一擊,」劍魔獨孤文昌瞳孔一縮,嘴唇微張的說道。
只見炸裂的天空在慢慢復原著,而眾人的視線看過去,神帝平靜的站在蒼穹上,連衣服都沒有皺一下。
「你真的連讓我正視的資格都沒有,」神帝淡淡的說道。
「怎麼會,」劍魔獨孤文昌愣在原地,張開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徐子墨一步步朝陣法走去,生死滅魔陣還在緩緩運轉著,內部魔氣沖天而起。
「大家齊力攔住他,」藍九麟瞬間反應過來,對著旁邊的眾人說道。
一共十道身影,周身仙氣浩瀚,磅礴如海般升騰而起,全部朝徐子墨和神帝兩人殺去。
「米粒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神帝冷哼一聲。
只見他右手一揮,面前的空間被徹底扭轉起來,仿佛一縷縷的輪迴之力在迴旋著。
他四周的空間都以一種十分詭異的角度扭曲開,看著那些朝自己殺來的十人。
眼看著十人步入他扭曲的空間內,只見神帝右手一握。
天空中頓時出現十個漩渦,漩渦五個逆時針旋轉,五個順時針旋轉。
緊接著只見一股吞噬之力自漩渦中散發出來,十個人的身影全部被吸入漩渦黑洞中。
「大家小心,」藍九麟驚呼一聲,連忙利用自身的所有力量抵抗這些漩渦的吞噬之力。
徐子墨抬頭,一步步走進生死滅魔陣前。
「主上,」拜蒙看著徐子墨,語氣顫抖的問道。
「你小看了這天下人,」徐子墨淡笑道。
「等到最後關頭,屬下哪怕拼死開啟第十脈門,也會滅了這藍家,」拜蒙慚愧的說道。
徐子墨笑著搖搖頭,只見他緩緩拔出背後的霸影,周身刀氣縱橫而下。
問道之式起手,雙手緩緩舉起霸影,無庚的刀意自虛空中落下。
只聽「轟」的一聲,長刀重重的落在了陣法上。
陣法微微顫抖了一下,表面的結界已經出現了裂縫。
「別讓他破壞陣法,」藍家老祖藍九麟在上空大吼道。
他們忙於阻止漩渦黑洞的吞噬,根本無暇去管徐子墨。
只見底下的藍家人各個目光凝重,藍鈞天深吸一口氣。
轉過身看著一個個慌張的子弟。
高聲說道:「自我藍家創建至今,從莽荒時代以不知多少年。
先祖們用生命,一代代人的努力締造了如今的藍家。
現在家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你們怕死嗎?」
藍鈞天說完之後,沒有給眾人回答的機會。
而是緊跟著說道:「怕死是人之常情,這沒什麼好丟臉的,誰不想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