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救了,」神帝看了一眼刀皇的屍體,淡淡的說道。
徐子墨微微蹲下身,在屍體上查看了一番。
刀皇的死因很詭異,就宛如之前華元宗的人一樣,體內的各種內臟全部被粉碎,而身體表面卻沒有任何的傷口。
他的佩刀遺落在旁邊,刀已經斷裂成兩半,刀刃崩了好多的小口。
「這遺地似乎有些危險啊,連神脈強者都來不及逃離,」徐子墨站起身說道。
兩個人繼續朝前走,穿過陰暗的走廊,正前方終於出現了明顯的光亮。
視線的正前方開始變得寬闊了起來。
正前方有著一條岩漿凝聚的長河,河水奔流不息,順著前方一直蜿蜒曲折的流了下去。
河水的上方是一座橋樑,由幾根獨木鋪墊而成,上面放著幾塊板子,兩邊都是石頭鑄成的護欄。
而在火河的兩邊,種植著許多火系的植物。
只是讓徐子墨感覺到詫異的是,這些火系植物品種繁多,但沒有一個是他見過的。
仿佛這些植物,是早已經失傳滅絕的物種。
徐子墨看向神帝,神帝也搖頭表示自己沒見過。
這熔漿凝聚的河流裡面的火焰並不是普通的火焰,也是一種徐子墨從未見過,但感覺非同凡響的火焰。
火焰粘稠的緩慢的流淌著,外表是火紅色,裡面是青紫色。
徐子墨沒有接觸到火焰,但從上面冒出的熱氣中,徐子墨竟然感受到自己的靈氣運轉有些晦澀起來。
「這火焰也有古怪啊,」徐子墨微眯著眼說道。
兩人走上橋,或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有些年久失修。
腳踩在上面,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條鐵索一般的長橋一直蔓延到無邊際,看不清另一頭的中間。
而且越往前走,那股神秘的力量就越濃郁。
無時無刻不在想要湧入徐子墨的體內,與他的靈氣融為一體。
在鐵索橋上走了半個多小時,徐子墨已經感覺到腦袋有些暈沉沉的。
這些神秘的力量已經能夠強行影響他的意志,朝他體內開始緩慢的湧入了。
「還真是麻煩啊,怪不得連神脈境都難以進入,」徐子墨說道。
他本身在神脈境中就是無敵的存在,比起其他人要強太多了,要是連他都覺得麻煩,恐怕其他普通的神脈強者就更不用提了。
「公子,你沒事吧?」神帝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在一旁問道。
「沒事,」徐子墨搖搖頭。
他的意識進入神州大陸中,直接將混沌珠從虛空中調了出來。
當混沌珠直接進入徐子墨的意識後,便鎮壓著一切。
混沌珠自身的混沌之力宛如虛無般,在徐子墨的腦海中開始蔓延。
直接將那些神秘的力量全部給吞噬殆盡,鎮壓一方,徐子墨這才感覺好了許多。
他目光凝視著正前方,遠處的路依舊沒有邊際,看不到盡頭在哪。
兩人走了沒多久,再次看見了一具屍體。
那是劍皇的屍體。
當徐子墨走近屍體後,他發現對方並沒有死的徹底。
連忙將生命之樹的力量一點點輸入對方的體內。
隨著大量的生命氣息湧入,劍皇終究是咳嗽了幾聲,幽幽的醒了過來。
「是你,」劍皇看著徐子墨,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們遇見了什麼?」徐子墨問道。
「這座橋沒有終點,我走了好久好久,最終只感覺好睏,就睡著了,」劍皇虛弱的說道。
「你別管我,讓我再睡一會。」
「再睡下去你就死了,」徐子墨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只見劍皇就已經閉眼沒了動靜。
當徐子墨再次查看時,才發現劍皇體內的器官已經全部成粉末飄散了。
剛剛他輸入生命氣息的時候,明明對方很完好無損的。
「死了?」神帝在一旁問道。
「看出什麼了嗎?」徐子墨站起身,點頭問道。
「死的很詭異,不知道是不是跟這股神秘的力量有關,」神帝回道。
「他說這座橋沒有盡頭,我們這樣走下去也沒意義,」徐子墨說道。
神帝微微皺眉,看了看四周。
最終他的目光放在了底下熔漿凝聚的河水中。
「那就只有那裡了,要不然這片空間沒有路了,」神帝說道。
徐子墨看著那條火河,直接縱身一跳,從鐵索橋跳了下去,身體掉入長河中。
神帝也緊跟其後。
當兩人掉入河中後,想像中熔漿的滾燙並沒有發生。
反而是視線被一團火紅色遮蓋,身體開始天翻地覆的倒轉起來。
緊接著,徐子墨感覺身體好像被放空,直接從半空重重的掉到了地面上。
他睜開雙眼,站起身打量著四周。
四周的景象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一片不大的空間整個全被火海給包圍著,而浩瀚仙宗的老者跟長河仙宗的老者包括幾名散修,聚集在一個蔚藍色的罩子裡。
這罩子外面有無邊的烈焰在燃燒著,時刻烘烤著眾人。
徐子墨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氛。
「諸位,你們這是怎麼了?」徐子墨走上前,問道。
「這位公子,求求你快讓那位前輩救救我們,」有散修在大喊著。
畢竟神帝之前的實力他們也是有目共睹的,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正在這時,只聽「轟」的一聲,上空的火海被炸開,神帝直接破開虛空走了出來。
「剛才有股力量想將我鎮壓,被我給打爆了,」神帝說道。
「前輩,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的宗門定會全力感謝前輩的,」有人哀求道。
或許真的應了一句話,對於一些人來說,可能真的是活的越久越怕死。
「先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徐子墨皺眉問道。
「公子應該也感受到了吧,從進入這片空間開始,便有一股力量侵蝕我們的意識。
撐不過力量的會直接死亡,能撐過力量侵蝕的,也會發瘋只懂得殺戮。」
長河仙宗的老者說道。
「幸好我有先祖留下的天河罩,可是這天河罩的力量也有限,我們只能暫時抵擋住,它也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