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聯繫上了王家和萬家,要藉助兩家的勢力,趁亂殺死司徒雲天的三個兒子。
包括司徒家最後的底牌司徒雲雷。
至於那三大長老怎麼處理?徐子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此時小桂子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他對於徐子墨還是有些捉摸不透的,總感覺自己這個師兄不按常理出牌。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今夜的周闕城顯得有些太過寂靜。
徐子墨的房間中,他看著黑十三吩咐道:「送那三個老頭離開吧!」
「離開周闕城嗎?」黑十三疑惑的問道。
「不,離開這個世界,」徐子墨淡淡是說道。
黑十三一怔,但還是點點頭,然後離開了房間。
…………
周闕城的城外,四道身影正在飛奔著,大長老看著最前方的黑十三,客氣的說道:「這麼晚還麻煩這位大人送我們去聖宗,有勞了。」
黑十三平淡的搖搖頭。
晚風徐徐吹過,月光在地上映照出一抹慘白,今夜的風似乎格外的冷。
身後那座沉寂的城池內,好像還有狗的叫聲傳來。
視線漸漸遠去,周闕城的景象也在幾人的目光中一點點模糊。
終於,幾人來到了一座高坡前,黑十三停了下來。
他站在高坡的最上方,冷風將他的碎發吹得飛舞。
他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眼看著三位長老,就好像在看著一具具屍體般。
「怎麼了?」大長老乾笑了一聲,問道。
「沒事,你們該上路了,」黑十三抽出長刀,看著三人淡淡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二長老眉頭微皺,稍微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問道。
黑十三沒有再回答,只聽「鏗鏘」一聲,長刀出鞘。
「砰砰砰砰」四聲,侖泉、玄骨、朝迎風、昆海四個脈門全部打開。
空脈境的氣勢仿佛一座大山般籠罩著周圍。
「枉你們還是真武聖宗的弟子,我就知道他們這些人不能完全相信,」大長老大喊了一聲。
然後只見這三位長老按照三個方向站立,他們身上靈氣涌動,三個脈門大開。
三人從納戒中各取出一個陣盤,體內的靈氣瘋狂的輸入陣盤中。
當陣盤被激活後,三人同時將陣盤拋向高空。
只見一道絢麗的黑芒照耀而出,三個陣盤融合在一體,形成一道黑色囚籠,將黑十三籠罩在裡面。
陣盤破碎開來,只見無數陣印從裡面飛了出來,然後按照陣法的規律排列開來。
「幸虧我們早有準備,」大長老自得的說道。
陣盤的作用是用來儲存陣印的,一般陣法師和別人戰鬥的時候,都要現場去結印,這樣速度太慢,而且對方也容易躲避。
於是很久以前,有人就研究出了陣盤,可以提前將陣印結好,然後儲存進陣盤內。
若是戰鬥的時候需要,只要直接破碎陣盤,這些陣印就可以瞬間激活布置出來。
這一切看上去很複雜,但其實都只是一瞬間的時間罷了。
黑十三看著籠罩著自己四周的黑色囚籠,微微皺眉,手中的長刀爆發出一道蔚藍色的光芒。
刀芒捲起漫天塵土,連腳下的大地都斬出一條大道,氣勢如虹。
但當它打在黑色囚籠上面時,卻好像被吞噬掉了,根本連個浪花都沒有翻起。
「別白費力氣了,這是四級陣法黑暗牢籠,我們雖然殺不了你,但困住你一晚上還是可以的,」大長老得意的說道:「既然是他徐子墨先把事做絕的,也就別怪我們了。
我們現在就去周闕城把這件事散布出去,讓人們看清那個混蛋的真面目。」
「對,我們要揭露他的一切罪行,」二長老也是咬牙切齒。
那個傢伙答應過他們,要帶他們拜入真武聖宗,還要幫他們進階空脈境。
但現在通通反悔了,而且還想殺掉他們滅口。
他們這三大長老為此背叛了整個司徒家,現在竟然得到這種結果。
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
「你們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三長老冷哼著說道:「從你找我們合作的第一天,我們就想著留一手,準備了這個四級陣法,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井底之蛙罷了,」黑十三發現破不掉這陣法,便盤膝而坐,也不在攻擊。
「你什麼意思?」大長老皺眉問道。
「我承認你們並不蠢,知道留一手,但你們根本不會明白,這天地究竟有多大,」黑十三淡淡的說道。
「嚇唬誰呢,」三長老淡淡的說道:「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敢說大話。」
黑十三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也不言語,直接閉目養神起來。
「咱們現在怎麼辦?」
正當三人商量對策的時候,只聽一道聲音在上空突兀響起。
「看來公子說得對啊,三隻小老鼠呦,竟然還真的妄想跳出籠子。」
「誰,誰在說話?」三人同時爆喝一聲,緊張的看著頭頂的位置。
十里長空一襲白衣,懷中抱劍,踏空而行,隨意的打了一個哈欠。
「你是誰?」大長老三人咽了一口唾沫,緊張的問道。
對方能踏空而行,就是說境界起碼在空脈境。
而對方雖然沒有展露出一絲氣勢,但給大長老三人的感覺,壓力比面對黑十三時還要大。
「鬧劇結束了,」十里長空甚至懶得拔劍,他就用未出鞘的劍在空中隨意劃了一下。
下一刻,只見耀眼劍芒在大長老三人眼前綻放,他們的生命被定格在最後一刻。
……………
第二天的周闕城,看上去與以前似乎沒什麼區別。
小販在固定的時間起床,固定的地方擺攤,城池也在固定的階段開始熱鬧、繁華起來。
「我願意幫你管理司徒家,」一大早,昨夜碾轉反側的司徒雲晴就找到了徐子墨,認真的說道。
徐子墨將十里長空介紹給了司徒雲晴,說道:「以後他就是你的護衛了,你們兩個聯合管理司徒家,有什麼危險他也可以保護你。」
送走了司徒雲晴,徐子墨單獨將十里長空叫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