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徐子墨愣了。
眼前鬱郁不得志的青年,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神人越青離。
這是徐子墨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並沒有見過越青離,哪怕是前世的時候。
自己也不過是個漫漫求索的無名之輩。
而那個時候的神人,已經名震整個元央大陸。
說起神人的強大,話題依舊要回到道與仙兩者的差別上。
道之一途強於仙途,這是眾生所認可的事情。
要不然,為何芸芸眾生都要去爭奪那至高無上的天命。
但在元央大陸上卻總會出現一些逆天改命之人。
前有劍仙姜雲,一劍諸天,世間眾生不過蒼狗白雲。
後有神人越青離,掌壓天穹,孤身獨占十六名仙之極,一招敗敵。
劍仙姜雲和神人越青離,都被譽為元央大陸史上,最強大的兩名入仙強者。
甚至是可以獨戰大帝的存在。
姜雲的時代,徐子墨沒有見過。
因為那離他太遙遠了。
但神人的時代他卻是真真切切經歷過的。
那個時代的神人實際上是有資格爭奪天命的。
只是在天命還未形成的時候,他選擇了入仙途。
打破自身三目妖族的命運,帶領當時羸弱的種族走上巔峰。
甚至打破了三十六國度統治北大陸的格局。
名震整個元央大陸。
神人的事跡太多了,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
此刻大雨傾盆而下,漂浮在半空中。
淅淅瀝瀝的雨聲響徹耳邊。
仿佛整個世界都清醒了。
徐子墨看著越青離,對方躺在大雨傾盆的大道上。
整個人都被大雨所淹沒。
眼看著大雨越下越大,朱雀學院也在四周開啟了一層防護罩。
將大雨隔絕在了頭頂。
朱雀學院的招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徐子墨轉過身,緩緩來到了對方的身邊。
平淡的問道:「你叫越青離?來自三目妖族?」
「對,」越青離疑惑的看著徐子墨,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想修煉嗎?」徐子墨問道。
「想,讓我賭上一切,我都願意,」越青離堅定的點點頭。
「我可以幫你,」徐子墨淡笑道。
「幫我?」越青離連忙站起身,有些錯愕的看著徐子墨。
「不過在我幫你之前,你必須先向我證明一件事,」徐子墨點頭說道。
「證明什麼?」越青離問道。
「去挑戰剛才那些嘲諷你的人,」徐子墨淡淡的回道。
「為什麼?」越青離不解。
徐子墨淡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選擇權給了越青離,能不能把握就看對方了。
哪怕前世的神人再了不起,可惜時代已經不同了。
大帝尚且無法阻擋徐子墨的道路,神人又如何?
只是徐子墨知道,即使他不幫越青離,對方依舊會成長起來的。
以後的錦上添花,不如現在的雪中送炭。
…………
越青離只是沉思了少許,也沒有遲疑,便邁著步伐走上前去。
他看著隊伍中的幾名少年,右手隨意指了幾人。
淡淡的說道:「我要挑戰你們。」
「有病吧,三目妖族的廢物,我沒時間陪你玩,」其中一名藍袍青年淡淡的說道。
「你們這是怕了嗎?」越青離淡笑了一聲。
說道:「假如我是廢物,而你們懼怕不敢挑戰。
那你們算什麼?連廢物都不如,垃圾嗎?」
「你找死,」藍袍青年目光凌厲的瞪著越青離。
「那就接受我的挑戰,」越青離回道。
「好,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藍袍青年冷聲說道。
周圍的其他少年也都識趣的讓開一片真空地帶。
只見藍袍青年與越青離對立而戰。
他周身真脈境的氣勢在奔騰著。
在這群少年中,他已經算是很強的了,越青離不過凝脈境罷了。
朱雀學院招生的標準,學子年齡一般都十分小。
大都在十五歲到十八歲之間。
要知道在元央大陸上,十五歲也才開始修行。
這個階段的少年們,修為普遍高不到哪裡去。
…………
儘管對方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但越青離並沒有慌張。
他的腦袋長在腹部的位置,雙眸隱入體內。
此刻隨著周身的靈氣涌動,他的全身皮膚都變成了深邃的漆黑色。
越青離右腳微微後退,左腿的膝蓋拱起,直接朝藍袍少年殺了過去。
「廢物就是廢物,」藍袍少年不屑的搖搖頭。
他背後的長槍一點,帶著強盛的氣勁壓迫著層層空間。
越青離攻擊的軌跡早已經被他看穿。
而且因為境界的關係,他的速度和力量都遠遠在越青離之上。
只見他槍尖指向的位置,越青離的身影剛好經過那裡。
「轟」的一聲,源源不斷的靈氣從槍身涌動出來。
越青離猝不及防,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你究竟是哪來的自信來挑戰我?」藍袍青年冷哼一聲。
他也沒心慈手軟,長槍再次一擺,由上至下劃了一個半圈。
長槍重重的朝倒在地上的越青離打了過去。
越青離面色凝重,倒地一連滾了好幾下,方才躲過了這一擊。
不過還未等他回過神來,藍袍青年的拳頭已經在他眼前放大。
「砰」的一聲。
他再次倒飛了出去。
「跪下道歉,我可以考慮饒你的命,」藍袍青年緩緩走到越青離面前,冷冷的說道。
「道你媽………,」越青離話還沒說完,又是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此刻他倒在地上,鮮血從身體各處受傷的地方流了出來。
將他整個人都染成了血紅色。
他身受重傷,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道歉我可以放過你,」藍袍青年手拿長槍。
靈氣在自身與長槍之間流動著,他的藍袍隨著風驟驟作響著。
越青離在笑,鮮血仿佛不要命的從嘴中流出。
他的笑更像哭一般。
此刻只見他艱難的舉起右手,在藍袍青年疑惑的目光下。
右掌緊握成拳,然後用僅剩的力氣重重的打在了藍袍青年的腿上。
這一拳雖然沒什麼傷害,但卻讓藍袍青年受到了羞辱。
他臉色難堪,周身靈氣的波動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