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上電閃雷鳴,風雲動盪。
無邊的威勢匯集在一起。
只見男子緩緩拿起手中的沖天槊,朝著眾生芸芸殺了過去。
「我曾見過萬物的起源,
也曾看過一切的終結。
乞丐自知,
富貴由天,
文人論墨,
豪客飲酒,
有人一劍光寒耀九洲,
有人紫氣東來十萬里,
有妖獸仰天長嘯吞噬半邊月,
也有紀元毀滅前末日的崩壞。
可惜一切都難逃生老病死,因果循環。
人們赤裸裸而來,又赤裸裸的而去。
我之《魔》,共分十式。
你可看好了!」
隨著男子的話音落下,只見他手中的沖天槊震盪著漫天的風雲。
「一曰:境魔之式。
無定力幻境見神仙者!」
只見他手中的沖天槊爆發出漫天的魔氣。
四周的空間在涌動,層層空間位移變化。
「咔嚓咔嚓」的聲音迴蕩在四周。
大世的風雲將起,只見四周的空間竟然對摺開。
屍骨山下的人們驚駭的發現。
在他們的對面,竟然出現了跟他們一模一樣的場景。
就仿佛水中的倒影般。
面前的空間被分隔開,他們的對立面出現了他們的倒影。
但更加詭異的是,這些倒影又好像完完全全都是真實的。
他們攻擊,對面的那些倒影也在攻擊。
兩者的攻擊相撞,「轟隆隆」的聲音炸響在半空中。
一時間竟然不分上下。
徐子墨看的真真切切,這境魔之式,其實就是有關空間的招式。
只是這招式將空間的特性運用到了極致。
足以虛虛假假,以假亂真了。
…………
「二曰:病魔之式。
業病纏身者!」
隨後只見沖天槊上散發出漫天的血氣。
這漫天血氣化作無數道的血絲。
每一道血色都好像一種因果。
此刻血色環繞著山峰下的眾人。
生老病死,這是所有生物都無法避免,最終歸途的終點。
這一刻,疾病纏身,生氣被剝離,死氣降臨。
徐子墨微微一怔,這病魔之式要更加的霸道。
它是無視了所有的防禦,硬生生的在剝奪別人的生命。
「三曰:地魔之式,
一切災難者。」
隨著男子手中的沖天槊再次舞動而下。
只見大地出現無數條密密麻麻,四通八達的裂縫。
地殼地震,火山爆發,海嘯浪去。
颶風龍捲,山體滑坡,泥石流席捲而至。
此刻的男子就仿佛一切災難的化身。
他掌控著一切的災難,隨手之間,無數個災難便是蜂擁而來。
大自然的威勢帶著無盡的咆哮。
徐子墨知道,這是天地之威,非人類可以阻擋的。
掌握一切天地之威,這就是地魔之式。
此刻底下的這些聯軍,同盟,已經潰不成軍。
男子孤身一人在戰鬥著。
他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但他絲毫不在意。
《魔》共分為十式,男子一遍遍的演示著,徐子墨也不厭其煩的認真看著。
「四曰:天魔之式,
上天試道者。
五曰:人魔之式,
萬物寂滅者。
六曰:妖魔之式,
木石禽獸之精者。
七曰:陰魔之式,
夢中亂神者。
八曰:陽魔之式,
眷屬阻道者。
九曰:鬼魔之式,
冤魂惡鬼者。
十曰:神魔之式,
天地覆滅者。」
當這一式式的使出時,只見此刻的天地早已陰陽顛倒,蒼穹動盪。
無盡的風暴席捲而至。
天空被打塌,大地龜裂,萬物沉寂。
四周的所有生物都湮滅其中,煙消雲散。
然而男子還在一次次的使出,仿佛不知疲倦般。
不知過了多久,徐子墨看著男子的演變。
他只感覺眼前出現了許多模模糊糊的倒影。
這男子的身影竟然無限的縮小,隨後變成了一個個文字。
這些文字透露著無比濃厚的煞氣。
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全新的篇章。
這篇章沖入徐子墨的腦海中,印在他的記憶里。
映照著通天的煞氣。
每一式,都直通大道奧義,都直達彼岸真理。
徐子墨感覺自己的意識進入一片黑暗中。
他在無限的輪迴中演變著這些招式。
直通招式的彼岸,最徹底的貫通著奧義。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
又或許,已經過去了好幾個世紀。
徐子墨感覺自己體驗了太多不同的意境。
他沉浮了許久,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漂泊著。
似乎是這男子將自己的經歷意境傳給徐子墨去體驗。
徐子墨周身的氣勢忽強忽弱。
似在經歷無數個輪迴。
當他睜開眼醒來的那一刻,只見自己正躺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身體漂浮在黑暗半空中,沒有方向,也沒有目的地。
他緩緩站起身子,只感覺腦袋裡昏沉沉的。
有一股記憶被強行塞了進來。
這記憶正是有關那本名為《魔》的戰技。
這個戰技不需要多麼熟練的運用。
最主要的是悟。
能夠悟通每一招的意境。
悟的意境越深,使用出來的威力就越大。
徐子墨抬起頭,暫且將戰技的事情壓在腦後。
因為在他視線的正前方,那名男子一襲戰袍就平靜的站在那裡。
「你醒了,魔主,」男子淡淡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徐子墨皺眉問道。
「我是魔主,你也是魔主,」
男子笑著說道。
「但嚴格來說,我是我,你是你。
儘管我們背負著同樣的身份,同一種命運。
但我們卻是完完全全兩個人。
我不想成為你,你也不想成為我吧。」
「不太懂,」徐子墨搖頭說道。
「你說的我思緒更混亂了。」
「你現在了解太多沒好處,」男子搖頭說道。
「等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我們之間沒有惡意。
好了,我留給你的東西你也得到了。
只希望這一代的你能夠真正的打翻一切。」
隨著男子的話音落下,只見他的身影開始一點點消散。
「魔主,命運在不遠處等著你。
打破他!
囚籠是無法關住每一片羽毛都充滿自由的鳥兒。
那時的我,如今的你。
我們世世代代都在努力著。
把這片天踩在腳下,如何?」
男子在放肆的大笑著,笑聲迴蕩在這片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