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到了最後的階段。
主上代表我們魔族去與那些所謂的正道聯盟談判。
其實我們知道,你根本不會妥協的。
那天你孤身一人離開的時候,就穿著自己的戰袍。
血與火在背後燃燒揮灑而起。
你聽著來自遠天的戰歌,一步步走向天際的盡頭。」
聽到拜蒙的話,徐子墨有些沉默。
這戰袍給他的感覺確實十分的熟悉,有種血濃於水的感覺。
好像這生來就是自己的東西。
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水晶盒,問道:「有什麼辦法能打開嗎?」
「這應該是來自於宙澤紀元的封印,這種封印對於光年紀元的人來說很陌生。」
拜蒙沉思著說道:「除非你能找到天影石。」
「那是什麼?」徐子墨疑惑的問道。
「一種可以解開世間萬物封印的晶石,只是這種晶石都是一次性的。」
拜蒙說道。
「解開一道陣法後就會廢掉,因此十分的稀缺。」
徐子墨微微皺眉,將裝有戰袍的水晶盒收了起來。
內心暗自將天影石的事記在心中。
他與拜蒙走出山洞。
此刻拜蒙看著眼前的景象,神色有些不對勁。
「這裡我好像來過,」拜蒙低語著說道。
「你來過?」徐子墨問道。
「我也覺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我還不太確定,再往前看看吧,」拜蒙說道。
「但願是我想多了。」
拜蒙隱藏在虛空中,徐子墨繞著山洞的山坳徑直往前走。
這島嶼上種滿了黑暗系的樹木。
而且徐子墨走了許久之後,才確信這裡就是一座死島。
這一路走來,基本上沒有見過一個島上的生物。
而且周圍的樹木早已經死絕,沒有半點生機。
無精打采且乾枯的栽種著。
他抬頭看了看,上空的太陽仿佛圓盤般掛在蒼穹上。
溫和的陽光灑了下來。
前面的戰鬥聲在這片有些寂靜的叢林中十分的刺耳。
這也吸引了徐子墨的注意力。
他穿過眼前的灌木叢,枯萎的樹枝遮蓋。
只見一群人正追著一名女子打鬥著。
這女子的實力在尊脈境巔峰左右。
而圍著她的這群人實力參差不齊,空脈、尊脈境的都有。
女子且戰且退,身上已經傷痕累累。
一襲白衫好多地方都被利器給撕裂。
額頭的汗水也打濕了她耳邊的秀髮。
當看到徐子墨的那一刻,女子眼前一亮。
突然朝著徐子墨大喊道:「夫君,快來救我。」
聽到女子的呼喊,這群人中一部分人目光凜冽。
竟然持刀朝徐子墨殺了過來。
顯然是抱著那種寧可錯殺,不願放過的心裡。
徐子墨眉頭微皺,也不願廢話去解釋。
手中的霸影直接從蒼穹上落下。
帶著無庚的虛空雷霆,將這些人全部湮滅其中。
大地龜裂出無數條的裂縫。
漫天塵土飛揚著!
看到這般景象,剩餘的幾人目瞪口呆。
什麼都不顧,撒腿就朝旁邊跑去。
徐子墨冷哼一聲,霸影再次劈下。
一道斬天的刀氣自刀刃迸發而出。
刀氣覆滅層層虛空,斬出了一道天塹。
「轟隆隆」的炸響聲隨著破碎的空間緩緩落下。
那逃跑的幾人慘叫聲剛剛響起,便被刀氣吞食殆盡。
…………
旁邊的女子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看著徐子墨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那女子嚇得有點花容失色,她微微端正身體。
穩定自己的情緒。
隨即笑著對徐子墨說道:「這位公子,恕小女子無禮。
剛才情勢所急,小女子一時順口喊了出來。
公子若是想要怪罪,小女子願意承擔。」
「承擔?」徐子墨微微捏起對方的下巴,笑道。
「怎麼承擔?」
「全憑公子做主,」女子羞澀的將腦袋微微低下一些。
臉頰緋紅,不敢直視徐子墨的雙眸。
「那好吧,」徐子墨認可的點點頭。
隨後直接他捏住女子的下巴狠狠用力。
隨著女子的慘叫聲響起,她的下巴骨頭以及皮肉全部捏成了粉末。
徐子墨一把抓住對方的頭髮,將腦袋按在地面上。
就像氣球爆炸一般,一拳狠狠的打爆。
「紅粉骷髏啊,」看著女子的屍體,徐子墨輕笑一聲。
剛才那伙人在追殺女子,想來女子身上應該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徐子墨在對方的身上搜尋了一番。
終於在白衫的內測發現了一把鑰匙。
這鑰匙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
上面環繞著淡淡的黑氣。
放在手裡有種冰冷的感覺。
徐子墨也不知道這鑰匙有什麼用,但還是將其放在了納戒中。
繼續往前走,這一路上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人們熱衷於尋找機緣中,見面也都沒有說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這孤島的夜晚氣氛十分的詭異。
四周枯死的樹木仿佛一個個妖魔鬼怪般,張牙舞爪無聲的嘶吼著。
四周靜悄悄的。
這一刻,這座孤島給人的感覺就仿佛與這片天地格格不入。
仿佛時間與空間被分開,身處於一片獨立的世界中。
徐子墨將周圍的枯樹砍斷,燃燒了一堆火。
冬季的夜晚十分的冰冷。
他懷中抱刀,在火堆旁靠著樹身閉眼休息了起來。
半夜的時候,一道淒涼的歌聲突然將徐子墨吵醒。
歌聲在這片詭異的黑暗中,顯得十分的刺耳。
好像是有人在合唱。
一男一女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很暴躁,男人則是十分悽慘。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分不清起源在哪。
徐子墨正聽著,只見遠遠的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行駛了過來。
而恰好正在此時,上空遮擋月亮的烏雲突然飄移到旁邊。
皎潔的月光從上空柔和的灑了下來。
月光照耀在這輛馬車上。
馬車的形狀十分的古老,用深紅色的帘子蓋著。
這馬也是一匹十分古怪的馬,起碼徐子墨從來沒有見過。
馬車的前面坐著一名綠衣車夫。
車夫一直低著頭駕駛馬車,也看不清面容。
馬車的四周則分別站著各兩名身穿黑衣的人。
這些人手裡提著一個籃子。
一邊護衛在馬車周圍,一邊將籃子裡亮晶晶的東西灑在沿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