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聽到青袍青年的話,另一桌其中一名青年怒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橫眉豎眼,冷冷的盯著青袍青年。
「算了吧,丹陽哥,」旁邊的女子拉了拉青年的衣袖,小聲勸解道。
「怎麼能算呢,」丹陽淡淡的回道。
「這不僅事關丹青哥的榮譽。
更是侮辱咱們飛雲城丹家分族的臉面。」
「怎麼?土雞瓦狗還要臉面,」青袍青年喝了一小杯酒,不在意的說道。
「閣下這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旁邊的丹青也緩緩站起身,不悅的說道。
「你們這分族丹家的子弟也就這樣吧,」青袍青年搖頭笑道。
「既然你這麼厲害,怎麼我以前從未聽說過你呢?」丹陽輕蔑說道。
「這次丹家宗族在丹塔舉辦萬丹大會,這東大陸的所有煉丹天驕都會聚集於此。」青袍青年笑著說道。
「至此以後,我也將從這開始,揚名立萬。」
「大話誰不會說,」丹陽冷哼著回道。
「說不定就我丹青哥,都能甩你幾條街。」
「弱者無知的自以為是罷了,」青袍青年搖頭失笑。
「兄台要比比嗎?」一旁的丹青深吸一進去,緩緩開口說道。
「我倒無所謂,」青袍青年說道。
「去我丹家的丹紡如何?」
「不用了,在這就行了,」青袍青年搖頭說道。
「在這?」丹青微微有些錯愕。
作為一名合格的丹師,煉丹的場景至關重要。
這是馬虎不得的問題,畢竟煉丹的時候任何步驟都不能差一絲一毫。
否則練出來的就是廢丹。
青袍青年沒有說話,只見他右手一揮。
淡紫色的靈氣在周身凝聚著。
在那半空中,靈氣瀰漫相互交織著。
一尊淡紫色的丹鼎瞬間形成在面前。
那丹鼎雖是靈氣幻化的,但看上去栩栩如生,跟真實的沒什麼區別。
「丹氣凝鼎,」旁邊的丹青神色凝重的說道。
這是一種煉丹的高超技法。
正常的煉丹師都需要用煉丹爐去煉丹。
而有些丹師,他們對於靈氣的運用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地方。
他們可以用自己的丹氣凝聚成丹鼎。
這是普通煉丹師做不到的。
在飛雲城的丹家分族,只有家主和幾位長老可以做的。
至於年輕一輩,至今還無人能辦到。
青袍青年憑藉這一手,就已經拉開了幾人之間的距離。
…………
隨即只見青袍青年又是大手一揮。
丹鼎漂浮在半空中,空蕩蕩的聲音從其中傳出。
在他手掌內,一團同樣的紫色火焰迸發而出。
緩緩包圍著半個丹鼎,先給其表面加熱。
緊接著只見無數的藥材從他的納戒中飛出。
他用靈氣將藥材全部拖住漂浮在半空中。
等待丹鼎加熱以後,他將靈液和那些藥材放進丹鼎中。
就這麼一股腦全放進去,也不分先後順序,仿佛一鍋大雜燴般。
旁邊丹家的幾人已經看的目瞪口呆。
這練的是哪門子的丹。
煉丹都是根據藥材的作用、屬性,有十分嚴格的先後順序。
「哪有這麼煉丹的啊,」旁邊的丹陽驚駭的說道。
「這肯定會練的一團糟。」
「他那團紫火應該是某種異火,」丹青沉思著說道。
「雖說會加快煉丹的速度,但對於掌控力要求卻十分的高。」
幾人正說著,只見丹鼎底下的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了起來。
有絲絲丹香從其中飄了出來。
隨後只見青袍青年大手一揮。
靈氣幻化的丹鼎消散開,火焰包裹著十幾枚丹藥漂浮了出來。
…………
隨著火焰漸漸消散,那飄落在外的丹香越發濃郁。
「這就完成了?」丹陽目瞪口呆的說道。
「這才過了多久?」
「六分鐘,」丹青凝重的回道。
「五階丹藥,天蓮解毒丸,有丹紋,完美品質。」
青袍青年將丹藥拿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徐徐說道。
「我也要求不那麼高。
同樣的時間你能煉出和我一樣的丹藥,就算你贏。」
「我的丹鼎在丹坊中,」丹青回道。
「也不用那麼麻煩。
我問你,就算給你丹鼎,你能做到嗎?」青袍青年問道。
丹青沉默了一下,最終搖搖頭。
對方的煉丹手法只能讓他想到一句話。
「煉丹如炒豆,隨手可得。」
看到丹青的答覆,青袍青年笑了笑。
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繼而走出了客棧的大門。
「記住我的名字,卓不語,將要名揚丹塔的男人。」
所有人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都沉默不語。
畢竟剛才的畫面震撼感太強。
對方的水平和他們明顯不是一個層次的。
唯獨徐子墨在一旁笑了笑。
不在意的坐下來點了幾個菜。
「兄台笑什麼?」丹青轉過頭好奇的看著徐子墨,問道。
「變戲法會嗎?」徐子墨問道。
「什麼意思?」丹青不解的回道。
「你要是會,你也可以像他那樣,煉丹如炒豆。」徐子墨笑著說道。
聽到徐子墨的話,丹青微微一愣。
他閉上眼開始反思對方剛才的種種行動。
「那種不合常理的煉丹方式,你以為就憑他那種粗略的煉製,就可以隨便得到完美級別的五階丹藥嗎?」
徐子墨笑道:「他丹帝轉世嗎?」
聽到徐子墨的話,丹青瞬間茅塞頓開。
對,沒錯。
對方從頭到尾,都是給自己演的一場戲。
除了那個有些份量,鎮住了所有人的丹氣凝鼎外,其他的步驟看上去都那麼的不真實。
亦或者說丹藥是提前準備好的,丹香也是特殊手段散開的。
怪不到對方剛才直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丹青有些搞不懂。
「謝兄台指點,」丹青連忙自報姓名,感激道。
徐子墨不在意的搖搖頭。
他看著青袍青年離開的背影,笑了笑,暗自想道。
「齊天聖,看來你還是沒變啊!」
徐子墨也沒有戳穿對方,畢竟是老熟人,以後還要碰面的嘛。
…………
吃完了早飯,那丹家的幾名子弟早早便離開。
徐子墨一個人在城內轉了一圈,天色昏暗時回到了客棧的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