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似是看到了徐子墨，這老者緩緩轉過頭來。

  「我的名字不重要，」徐子墨搖了搖頭。

  「看來你得到了我的聖人盒，」老者自顧自的說道。

  「也罷，終究是有緣人。

  我問你，受我傳承，你可願承載我之宏願。」

  「什麼宏願？」徐子墨問道。

  「有教無類，執教蒼生，」聖人說道。

  「將我所學，儘可能傳遞給世人。」

  「我沒那麼多時間，」徐子墨搖了搖頭。

  「你之宏願，何必加於我身。」

  「若如此，我這傳承只怕與你無緣，」老者也搖了搖頭。

  「有沒有緣，你說了可不算，」徐子墨淡笑道。

  「我所求，必將自己誓不罷休的得到。」

  老者深深看了徐子墨一眼。

  只見他右手一揮。

  那右手帶著強大的力量奔騰而下。

  「規則之力，」徐子墨微眯著眼。

  「我之規則，是眾生大宏願之力。

  眾生之意需遵從。」

  老者淡淡說道。

  「你若不願承我宏願，那我只能改造你了。」

  「眾生宏願算什麼，我連天地都敢逆，眾生不過螻蟻罷了。」

  徐子墨淡淡說道。

  「你如今不過一縷殘魂，縱使你真身還存活，又奈我何。」

  徐子墨直接拔出霸影。

  雙手握著刀柄，「轟」的一聲。

  寂滅法則毀滅一切，直接將老者的大手斬成兩半。

  徐子墨再持刀。

  刀尖刺破蒼穹，直接朝老者殺了過去。

  不過下一刻，徐子墨穿過老者的身影。

  只見對方身影竟然變得虛幻。

  雖能看得到，卻碰不到。

  「我這殘魂已死，你如何殺一個死人，」老者搖了搖頭。

  最終嘆息道：「像你這種存在，又何必強奪我的傳承呢。

  這傳承，留給更需要的人不好嗎？」

  「我聽說你的傳承中，有進入道果的東西，」徐子墨說道。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

  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怎麼，這件事很隱秘嗎？」徐子墨問道。

  「舉世之間，知曉此事的只有兩人。

  一人是我，還有一人……，」老者沉默了一下。

  「你遇見他了？」

  「遇見誰？」徐子墨反而被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者似是追憶般。

  淡淡說道：「老夫這一生，都在傳授我之道。

  自認也算是名師了。

  其中教過的大帝、大聖，甚至道果強者，都有好多。

  可惜唯獨對一個學生，心有愧疚。」

  徐子墨好奇的看著老者。

  只聽這老者繼續說道：「大概是大荒的起源時代吧。

  那時候大荒還沒有生物存在。

  老夫作為第一批生靈，前去探索大荒。

  當時的大荒，有無數的禁地和葬地，一些怪物特別可怕。

  老夫在闖蕩一個禁地時，無意間撞破了一個大秘密。」

  「什麼秘密？」徐子墨詫異道。

  「你可知域外天魔？」人聖問道。

  徐子墨搖了搖頭。

  「域外天魔，那並非是我們九域或者大荒的種族。

  他們生活在九域的世界外。

  一心想要占領九域。

  可惜九域防備森嚴，這些域外天魔根本沒有機會。」

  老者解釋道。

  「後來他們發現了大荒。

  想要降臨大荒，以此為據點，再對九域徐徐圖之。」

  「我發現域外天魔後，便聯合所有人驅趕域外天魔。

  那一戰，連天道都出手。

  將所有的域外天魔全部擊殺，封鎖空間壁。」

  「只是在擊殺域外天魔後，我在他們曾經的據點，得到了一塊天魔石。」

  「此天魔石道韻完整，而且其中有很強的念力。

  根據我的測試，它對凝聚元神，也無窮的好處。」

  「域外的天魔石嘛，」徐子墨饒有興趣的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

  繼續說道：「天魔石是好東西，可惜其中已經沾惹了域外天魔的邪魔之氣。

  我沒有使用。

  後來我教的弟子，也都是堂堂正正，走的浩然正氣一道。

  這天魔石便被我封存起來了。」

  「直到我遇見了那個少年。」

  老者雙眸微閉，似乎不願回憶當時的記憶。

  「這少年全家被仇人殺害，姐姐與母親受人欺辱。

  他在逃亡的路上遇見了我。

  我將其收為弟子，帶在身邊潛心教導，希望有朝一日，能磨滅他心中的仇恨。」

  「可惜啊，那仇恨已經成了種子，發芽生根，長成了蒼天大樹。

  他滿懷仇恨修行。

  與我的其他弟子都不同，他走的是邪道，真正的邪魔一道。」

  「他突破道果境時，我將天魔石送給他。

  那時候，我覺得天魔石跟他很配，應該能幫他跨入道果。」

  「後來呢？」徐子墨問道。

  「他拿了天魔石，在凝聚元神，融合道果時，突然發生了意外。

  那天魔石中，竟然居住著一隻域外天魔。

  當初天道滅殺域外天魔。

  它為了躲避，便進入天魔石中。」

  老者嘆息道。

  「那隻域外天魔瞞過了所有人。

  我那弟子被偷襲，身上留下了難以治癒的傷勢。

  他這一生，也將無法跨入道果之境。」

  「你可以明白那種感受嘛。

  他只有跨入道果，才能替家人去報仇。

  這件事的發生，徹底絕了他一切的念頭。

  後來他離開了人聖宮，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那隻域外天魔怎麼樣了？」徐子墨問道。

  「我將其封印了起來，就在天魔石中，」老者說道。

  「我殺不了他，那域外天魔躲了幾十萬年，實力強大，非一般的道果強者可以力敵。」

  「也就是說，那天魔石確實可以幫人凝聚元神，只不過有域外天魔的守護，」徐子墨說道。

  「你這麼理解，倒也沒錯，」老者點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徐子墨問道。

  「控制整個人聖宮的令牌，」老者如實回道。

  「不過這令牌，需要你將其放入控制台，才算有效。」

  「你的傳承我不感興趣，我只要天魔石，」徐子墨說道。

  「至於傳承的話，我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

  老者看了看徐子墨。

  知道自己如今的殘魂狀態，其實沒太多選擇了。

  只能說道：「這令牌交給你，希望你選擇一個真正合適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