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4章魔獄出世,魔帝天

  紫芒大盛時,竟然化作一片滔天之網,朝徐子墨束縛了過來。

  紫網捆綁住徐子墨後,緊接著開始收縮,仿佛要將他徹底困在其中。

  不過徐子墨周身魔氣浩蕩,紫色紋路從脖子亮起。

  只聽「轟」的一聲爆炸,徹底粉碎了紫網。

  徐子墨額頭青筋暴起,雙臂更是一道道血管要爆裂般。

  「碎,」他身後,神州大陸的紫色星球一閃而過。

  強大的力量貫穿周身,「噼里啪啦」的聲音開始從紫鏈上傳來。

  無數紫鏈潰敗,一層層的破碎斷裂來。

  從第一節的紫鏈斷開後,就猶如河壩破提,一發不可收拾。

  紫芒也徹底的暗淡了下去。

  當所有紫鏈破碎開,那封印的高塔也終於搖晃了起來。

  「我等終於出來了。」

  「哈哈哈哈,魔剎,你困不住我等的,無人阻主上的歸來。」

  一聲晴天霹靂傳來,仿佛整個蒼穹都要炸開一個大洞般。

  頭頂是電閃雷鳴,天地發怒,魔雲翻滾。

  腳下是曲折通幽,大地龜裂,天空囚籠開始崩塌,無數碎石從天隕落。

  終於,封印的高塔炸開一個大洞。

  無數的黑色氣體從其中飛了出來。

  這些氣體於蒼穹上到處亂竄著。

  他們被困了不知多少年,自由早已經是個不可求的詞語了。

  如今重獲新生,自然難免控制不住。

  徐子墨也沒有想去控制,他就這麼看著蒼穹。

  少許之後,這些魔氣開始從天而降,化作一道道的身影跪在他的面前。

  「吾等見過主上!」

  齊齊的大喊聲響徹天地,恰巧正在此時,一道驚雷落下。

  這空中囚籠徹底的崩塌了。

  徐子墨沒有管空中囚籠,他只是平靜的站在蒼穹上,背負雙手,極其的平靜。

  而那些魔族也是跪在地上,目光中滿是虔誠的看著他們的主。

  「好久不見,」徐子墨笑道。

  「主上,真的好久好久,」有的魔族甚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徐子墨低頭看,這底下有七十多人。

  不盡相同的魔。

  有魔頭披白髮,身穿紅色鎧甲,那鎧甲就猶如深淵巨口般,一層層朝內裂開著,層次分明。

  紅色披風在身後,黑袍寬鬆長袍在腳下,腰間還纏著金色袖帶。

  鎧甲將整個脖子都護住了。

  還有魔,佛魔兩面。

  一半臉是佛,頭髮是金色盤旋,耳朵則如屏風,隱隱有佛輪在腦後。

  目光不喜不悲,眼神微眯。

  而另一半臉則是魔,皮膚是黑色的,頭髮向上朝天闕,怒目圓睜,獠牙盡顯。

  還有的魔,他穿的衣服就像是狂草的字體般,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似是布,又似是鎧甲。

  那衣服的四周就猶如魚鱗般,是拱形狀的,顏色則是灰色的。

  他長著四隻手,手裡拿著劍。

  四隻手全部握住劍,就如同合攏的食人花般,四隻手的胳膊上,都有大面積的紫色紋路閃爍著。

  而他手中的劍,有百米高,那劍更是被鐵鏈封印著。

  只怕解開鐵鏈,就會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隱隱之間透露的紫光,就讓人心驚肉跳。

  他的長相則似老鼠,一張臉很小,頭頂的灰發是斜劉海的形狀,只是要更長,蓋著半張臉。

  另外剩餘的半個眼睛,則是有強烈的紫光散發而出。

  每一個魔,都極其有個性。

  看一眼,就讓人印象深刻。

  「億萬年了,諸君的壯志凌雲還未被消除吧,」徐子墨感慨道。

  時間是最大的殺手。

  這一點,他深有感慨,時間能磨滅一切,何況是億萬年啊。

  旁邊有魔族瞬間便站了起來。

  他撕開自己的衣服,只見他的身上刻滿了字。

  有滅天道,也有伐天之志,追隨魔主,靜臥萬秋。

  「此字不抹,我志不散。

  若皮肉張開,我便再刻,」那魔族鏗鏘有力的說道。

  「當初恨不能與主上同死,億萬年等候,便是重啟伐天,再走一遭。」

  「吾若身死,只會在伐天的路上,不求苟活。」

  看著這些魔族認真又執著發誓說著,徐子墨微微閉上雙眼。

  那些魔族瞬間安靜了下來。

  清風吹拂幾縷黑髮。

  「人生漫長的轉瞬即逝,有人見塵埃,有人見星辰,」徐子墨猛然睜開雙眼。

  冷聲說道:「而我,必將終其一生去往那追逐星辰的浩瀚中。」

  他所言星辰,並非是真的星辰。

  星辰對他而言,並不算難如登天的事。

  那是一種願景,就如鴻毛和泰山之死般。

  …………

  「主上,如今的魔域怎麼樣了?」有一些魔族冷靜了下來,開口問道。

  「煉獄魔剎什麼意思?」

  當初他們便是被煉獄魔剎給關押起來了,自然關心這個問題。

  「你們剛剛出來,休息一下吧。

  有一些老朋友,也可以去敘敘舊,」徐子墨說道。

  「至於魔域的事,我自己便可解決。」

  徐子墨隨手一揮,那通往神州大陸的傳送之路便被打開。

  眾魔族也沒有遲疑,再次朝徐子墨拜了拜,隨即進入了其中。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以後,徐子墨這才收斂心神,目光環視整個魔域。

  隨即一步踏空,下一刻,橫跨無數時空,來到了魔域其中的一座山上。

  這山上狂風爆裂,吹得人臉上如同刀子刮般。

  怪石嶙峋處,徐子墨找了一塊石頭,緩緩坐著。

  他在等,沒人知道他在等什麼。

  終於,在山的另一頭,有人踏空走了過來。

  那人一身長袍,周身是狂暴的魔氣。

  他臉龐如刀削,目光深邃無邊。

  而那長袍不是黑色的,反而像是古代學士穿的那種儒袍。

  乃是灰白兩色的,腰帶緊縛。

  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自傲,但又好似有自傲的資本。

  他一步步走來,踩著怪石,發出一陣「咯吱」的聲音。

  此刻這山頂,除了凜冽的狂風外,就只有他的腳步聲。

  終於,他停在了徐子墨的面前。

  平靜的看著徐子墨。

  「你…………,」男子一個字剛剛開口,便被徐子墨給打斷了。

  「見了我,為何不跪?」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男子表情一變,最終還是緩緩跪了下來。